“太子这是在胡闹!”
“阿昱,你简直胡闹!”
沈毅临和苏渡昱分开后,就直接去了宫里跟皇上通报这件事情,战事吃紧,最近几天就需要准备妥当,抓紧出发。
而苏渡昱也回了丞相府,同苏丞相说了此事。
果不其然,两位父亲虽然出发点不同,但是对这件事的反应却是出奇的一致。
“父皇若是想说女子不可上战场,那就把苏小姐当做儿臣的随军亲眷吧。”
“你们尚未成婚,哪里来的随军亲眷,其他将士看着成何体统,又会怎么想你。”
“之前不想让父皇担心,所以并未明说。儿臣的病之所以能够治好,短时间以内身体就恢复得和以前别无二般,都得益于这位苏丞相的嫡女。”
皇上有些诧异,当时太子生病,太医院众人皆无计可施,丞相家一个不起眼,甚至被市井百姓当做茶余饭后笑料的女儿,怎么会有治好太子的本事?
沈毅临看出了自己父亲的疑惑,接着解释道:“苏小姐并不是别人口中那般不堪的样子,儿臣不知道坊间是否因为她以前容貌平平,不常见人就那样诋毁她,但是儿臣见到的苏小姐,有着所有男子都望尘莫及的医药才能,还有许多让人惊喜的过人之处。”
“你对她的评价倒是很高,看来你很满意她。”
意识到沈毅临刚才话里的意思,皇上忍不住询问:“你说她以前容貌平平,那她现在是……”
“苏小姐如今的样子,儿臣用尽所学的赞美之词,都不能形容。不如父亲送大军出征的时候亲自看看来得实际。”
也罢,自己为君为父,却要亲手把未来的君主,自己的儿子送上最残酷的战场,就算他说要带天上的太阳随他去,自己也会同意,可是他什么都不要,只求能让他选定的妻子随他一起去,自己又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呢。
“若是你所求,朕自然应允,但是你要带走的是苏丞相的嫡女,此事还得去征得他的同意。”
“儿臣自会处理妥当,多谢父皇成全。”
另一边,丞相府内,苏丞相大发雷霆。
“你一个女儿家,还不知道要嫁给谁,就追随着男子而去,还是去到战场上。随军的女子都是些什么人,要么是将领的亲眷,要么就是……就是罪臣之女,是军妓。你自己说,你是什么?”
吴秋本来就对苏渡昱恨之入骨,现在看到老爷斥责她,赶紧火上浇油,“是啊,阿昱,虽然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你并未出嫁,这样追着去成何体统,你是大家闺秀,可不能如此掉价,做出这种没有身份的事情。”
“我甚至都还没说,我随军是去干什么,父亲和吴姨又何必这么着急地来指责我呢?”
“你叫我什么?你可是嫡女,怎么这般没规没矩。”吴秋知道苏渡昱一直都不把自己当作这个府里的女主人,自从那次夜不归宿再回来以后,背地里都叫自己吴姨,可是今天当着老爷叫,可得好好教训她一下。
“吴姨真是健忘,我不是解释过一遍了吗,既然你记不住了,我就当着父亲的面再说一遍吧。你也说了,我是嫡女,你还说了,没有成婚就是掉价,没有身份,那你都没身份这么多年了,还觉得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苏丞相和吴秋都没想到她会用他们说的话反过来讽刺自己,尤其是苏丞相,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朝前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角色,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女儿这样放肆。
“是不是我最近不和你计较,你越来越口无遮拦,肆无忌惮了,你给我跪下!”苏丞相指着她,脸因为激动甚至有些发红。
“女儿做错了什么,又说错了什么,仅仅是因为重复了一下父亲说的话就要挨罚吗,父亲这是恼羞成怒,我不跪!”
“好,你真是翅膀硬了,是我管教不严,今天就让你温习一下,什么是未嫁从父。李管家,让她跪下。”
李管家虽然不忍,但在这府里还是要听丞相老爷的命令,闭了闭眼,就指挥家丁用木棍去打苏渡昱的腘窝,逼她下跪。
棍子落下得很快,苏渡昱只恨原主这副身子实在是不擅长运动,想要躲开却跟不上动作。
想象中膝盖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木头折断的噼啪声。
“苏丞相对自己的女儿都能下此狠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