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军医,妾身受九皇子的命令,来给您搜身,还请您谅解。”
姜容还真是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刚才还跟着沈坤玄来给自己安罪名,现在又这样毕恭毕敬。
“姜小姐,我现在是九皇子的阶下囚,你无需再叫我什么军医了,要搜身也随你。”
苏渡昱说着走到她面前,手臂展开,像是过安检时候的动作。
“你我都是女子,也都是权利斗争下的棋子罢了,妾身并不想对苏军医不客气,妾身也没有这种身份。”
姜容在她身上仔细搜索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品。
“得罪了苏军医。”
“是我要谢谢你,你替我解了围,若是刚才的士兵来搜我的身的话……”
“苏军医请放心,妾身和你都是替殿下办事的,切身自然会尽全力来护住苏军医的清白,不会让那些肮脏的男人触碰您。”
“殿下现在陷入昏迷,未来如何还不可知,九皇子实在是一个为了权贵心狠手辣的人,姜小姐待在愁人身边一定要万分小心。”
“嗯,妾身会注意的。还请苏军医谅解,妾身的身份实在是没有办法替苏军医脱困,只能看着您被关到监牢当中。”
“没关系,你的身份也不宜暴露,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非常感激。”
姜容环顾了一圈苏渡昱饿牢房,“这里阴暗潮湿,还真要苦了苏军医了。只要殿下醒过来,那一定就可以把苏军医救出去的,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苏军医也能够洗脱了。”
她转过头来看着苏渡昱,“苏军医,你告诉妾身,该如何解这农药的毒,妾身去想办法,到时候您就可以得救了。”
苏渡昱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心里却警铃大作。
沈毅临刚昏迷沈坤玄就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就连他都只知道沈毅临是因为两种药物的混合才陷入了昏迷,但是具体是什么药物,自己甚至连董副将他们都没有说。
姜容又是怎么知道这是一种农药呢。
“刚才九皇子一心想要把我绑过来,不让我多看殿下一眼,时间太短,我也没有判断出来少统昏迷的具体原因,解救之法,更是无从谈起。”
姜容不掩脸上的失望,“这样啊……没关系,妾身会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来护住苏军医的。”
“多谢你。”
“妾身该走了,要是再多待,九皇子该怀疑了。”
“好。殿下的安危不仅关系着我,也关系着姜小姐的仇恨,殿下的安全,还请姜小姐多多费心。”
姜容浅笑了一下,欠了欠身,走出了地牢。
等地牢的门被落了锁,整个地牢陷入到一片黑暗当中,只有墙上的油灯散发着昏暗的光。
苏渡昱四周看看,确定整个地牢就只有她一个人,便走进牢房里完全黑暗的死角中,伸出两根手指用力压迫自己的悬雍垂。
“呕——”
随着一声呕吐的声音,苏渡昱将刚才吞进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她因为担心沈毅临,从昨天到现在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此刻胃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胃液和刚才吞进去的——兵符。
第一次沈毅临告诉自己皇上把兵符交给他的时候就说过,这东西不能离身,无论沈毅临去到哪儿都会带着。
刚才,自己借着给他摸伤口的契机在他衣服的内层找到了兵符,装作哭泣呜咽的样子,把兵符吞进了腹中。
她知道进来的时候一定会被搜身,刚才那种情况下也只有吞进肚子里才能够保证兵符的安全。
沈坤玄一直要找的也就是兵符,现在沈毅临的寝屋已经被他控制了起来,如果他在屋子里找不到,就可能会去搜沈毅临的身。
只要他一时没找到兵符,那么一时也不会害沈毅临的性命。
她注意到地牢的墙因为潮湿,已经有很多的裂痕和小洞了。她找了一个隐蔽的裂缝,把兵符藏进去,又捻了一些泥土塞进缝隙当中。
做完这一切,她蹲在黑暗的角落中,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脸埋进臂膀中呜呜地哭了。
刚才吞兵符时候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她宁愿是自己受伤,也不愿意沈毅临现在昏迷在床上,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