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沈毅临是一个冷静的人,听到这样的话还是大为震撼。他伸手指着苏倾墨,“你满口胡言,本宫不想再听你说半个字了,出去,叫渡昱进来!”
苏倾墨像是极其有底气,抬起头和沈毅临对视,“臣女做不到,因为苏倾墨已经逃跑了,臣女没办法把她叫进来。”
“逃跑,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苏渡昱害了您,给您下毒,被发现之后就带着江玦夜一起跑了,现在根本找不到她的身影,就连臣女也被她抛弃在了这里。她就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沈毅临不怒反笑,“你竟然污蔑渡昱给本宫下毒,真是可笑至极,无情无义的人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渡昱,所以她才不见了。如果有人敢伤害她一根汗毛,本宫定用那人的人头来偿。”
“既然殿下不相信臣女所言,那么臣女多说无益,这就出去给您请证人过来。”
沈毅临闭着眼睛不再看她,对于这些话他当然是不相信的。他倒是想知道苏倾墨能找个什么“证人”过来证明她的这些胡话。
他现在只在乎一件事情,苏渡昱到底在哪儿,是不是自己昏迷之后她真的让人伤害了。渡昱这样聪明机灵的人,自然会趋吉避凶,定是带着江玦夜一起逃了出去。
苏倾墨出去没多会儿就又折返回来,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九皇子,姜容以及蒋祁。
“皇兄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是吗,这里没什么外人,九皇弟倒也不用演的这么辛苦,本宫醒过来对你来说恐怕是最坏的消息了吧。”
他瞟了一下进来的这四个人,盯着苏倾墨,“这就是你找来的‘证人’,你还真是会挑,选的全都是本宫‘最信任的人’。”
“殿下,您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臣女说是苏渡昱给您下毒的吗,谁来证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是什么,相信您听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定会有您自己的判断的。”
沈毅临靠在床的靠背上,斜眼看着他们,自己现在身体虚弱,这些人还都是和自己有过节的,不能意气用事。
“讲。”
苏倾墨欠了欠身,娓娓道来:“臣女当日就判断出来您一定是服用了别的将士没有触碰过的东西才会导致昏迷,不然您身强体壮,其他将士都没有中蛮夷的毒,您却偏偏中了,这事实在是太过不寻常。”
“本宫和众将士没有中毒是因为当时渡昱熬夜给大家做了防毒的面罩,这才让大家幸免于难。”
“这正是苏渡昱的聪明之处了,您和她也相处了一段时间,知道她极其擅长医药毒理,对于各种药物之间的关系也习得炉火纯青。您不觉得奇怪吗,大家都接触了蛮夷的毒药,为什么偏偏您一个人中了毒。”
沈毅临沉默不语,这一点确实是奇怪,当时自己也戴了那个面罩,其他的将士也都没有任何不适,况且刚才听苏倾墨所说,自己昏迷以后是董副将他们把自己抬了回来,那就说明只有他一个人中毒昏迷了。
“都是因为苏渡昱,她故意做了那些面罩来掩人耳目,让殿下您放心地带着众人上战场,并且因为这个面罩,您也不惧怕蛮夷挥洒出来的毒药,想着她做的面罩必然有奇效,所以您才冒着中毒的风险去射杀站在风口上的用毒的敌人,而这,也让您更多的接触到了毒药。”
“这都是本宫作为将领应该做的,况且当时本宫也没有任何不适,和渡昱又有何干系?”
“可是您别忘了,您还喝了她给您配制的安神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