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用象牙呢？”
白送瑶忽然福至心灵，随口问了一句。
楚天行笑容一僵，似乎变得有些不自然。
别问，问就是他忘了。
象牙的硬度远超玉石，即便只是雕出人牙的形状，其坚硬的本质不变，甚至还不需要雕刻这个固化术上去了。
看到楚天行的样子，白送瑶立刻意识到，自己多余问这么一句了。
她立刻眼珠一转，又看向鹰王，小声地对楚天行询问道。
“楚先生，您说，要是他看到这么精美的几颗牙，也想请您出手。那您给他选择什么材料，金的吗？”
“钻石的也不错，够闪也够壕。”
楚天行就坡下驴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
他很懂白送瑶这个看似白痴的问题，实际的用意是什么。
“呵呵，您真幽默。”
白送瑶被逗得微微一笑。
这一笑如同春花映日，艳冠群芳，让楚天行的目光微微一闪。
早知道她是天香绝色的大美人，可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被她的美迷乱了眼。
牙齿雕好还不算完，需要再给林婉清植入牢固才算成功。
白送瑶又早早地占据了最佳位置，准备不错眼地看完全程。
不借助其他的工具，就能把牙植好？
应该也还是要借助法术的吧？
不过这回，她却是猜错了。
在鹰王带回来的一堆东西中，就有从口腔医院里顺来的植牙工具。
只是需要通电才能使用的器具，被楚天行随意勾了一道天雷，就能用了。
不过在使用的过程中，她也明显看到林婉清被电得微微颤抖，一头秀发都根根倒竖起来。
鹰王原本自恃身份，不想被楚天行看轻，就一直远远地看着。
可是他的耳朵一直竖着，在听这边的声音。
白送瑶的话，勾得他心里直痒痒。
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也悄咪咪地蹭过来，想要看看热闹。
没想到他一脚踩在拖在地上的电源线上，被导入地面的电流电得浑身哆嗦，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儿。
白送瑶看到这一幕，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丰盈的柔软也跟着颤动不已，抓着楚天行的视线时不时地飘过去。
“对，对不起，我实在……我不是故意的。”
白送瑶笑出了眼泪，一边道歉，一边伸手去擦。
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情，此刻已经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这一笑，让安全屋里的氛围也变得格外轻松。
而楚天行忽然就把手中的工具一放，说：“好了，可以把她叫醒了。”
“这就……好了？”
白送瑶一愣。
那可是五颗牙呢！
就讲个笑话的功夫就植好了？
真的不会掉吗？
这个质疑她可不敢说出口。
楚天行那本事真的是层出不穷，每次别人觉得他做不到的时候，被打脸的一定是质疑他的人。
反正等下林婉清醒了后，是一定要讲话的。
到时候就看她的牙掉不掉，不就知道了吗。
她不问，不代表鹰王没有想法。
“大佬，这么一弄牙就好了？这……我也有两颗坏牙，要不……您受累给我整整？”
他对那玉石牙可是惦记上了。
这多有个性！
一张嘴，一排羊脂玉的牙。
那不比金牙贵气，有格调啊！
金牙那是暴发户的最爱，谁好人家镶牙镶金牙啊！
白送瑶低下头，肩膀在可疑地耸动着。
刚才她怎么想的来着！
就说鹰王看了肯定会动心的。
他为什么要经营古玩街啊？
除了来钱也挺快，还有就是能彰显身份和格调！
鹰王是从最底层的混混一路打拼上来的，没有什么学历背景、家世渊源。
想要甩掉大老粗的身份，当然就要玩儿些文人雅客才把弄的东西。
所以看到这羊脂玉牙，他肯定会怦然心动，简直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鹰王似乎没有看到白送瑶的反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楚天行。
“你往后稍稍，现在我办正事儿呢。”
楚天行虽然没有正面答应，但这话也足够让鹰王喜出望外了。
“哎哎！大佬，我不急，只要您别忘了就行。不管等到什么时候，我都等！”
他坚信，大佬是个一言九鼎的汉子。
既然已经答应了他，那就一定能做到。
鹰王已经开始在心中幻想着，自己换上了一口羊脂玉牙的场景。
白送瑶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
她也开始忍不住幻想那个场景。
高大威猛的鹰王，剃着闪亮的光头，一咧嘴，露出一口刻着细密篆文的羊脂玉牙。
那场景太美，她实在想不下去了。
楚天行由着他们幻想，一指戳在林婉清的后颈大椎穴上。
只听一声闷哼，那双紧闭了许久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嘶！”
林婉清发生一声痛呼。
她虽然睁开了眼睛，神智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记忆还停留在挨打的那一瞬间，甚至下意识地抬手做出了防御性动作。
“林小姐，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白送瑶看到楚天行后退了两步，知道他想要避嫌，就主动替换了位置过去安慰。
女人的声线柔软细腻，有效地抚慰了林婉清受惊的心神。
她慢慢冷静下来，看着陌生的，又显然不是医院的环境，眼神中写满了迷茫。
“我这是……在哪儿？”
“这事儿说来话长了，你觉得还好吗？有没有哪里还是不舒服?”
白送瑶一边询问，一边仔细观察着林婉清。
她的目光甚至忍不住向她的嘴里瞟。
别说，那玉牙不仅看起来很漂亮很合适，甚至完全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
“难受？对了，刚才有个男人打了我一巴掌，我要找他算账！”
林婉清的记忆渐渐全数回笼，终于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大有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那个人楚先生已经替你教训过了，若是你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话，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白送瑶发现，楚天行完全就是一副甩手掌柜的姿态，像是根本不想跟林婉清扯上关系。
只能再次主动提起了帮忙的话茬。
“楚天行，他帮我？”
林婉清嗤笑一声。
“什么时候那个驴肝肺，有这种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