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美到雌雄莫辩的脸。
剑眉凤眼,长发垂腰。
既有男子的英武,也有女性的柔美。
与楚天行那种错不会认错性别的极致英俊相比,这个男人的气质更加阴柔神秘。
二人若是站在一起,在相貌上倒是能战个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这位先生,今天宝器阁不对外营业,不好意思了。”
宋大师看到居然有人上楼了,脸色顿时微微露出不悦。
他已经预先清了场,还留下弟子特意吩咐过了。
不管还有什么身份的人来,都一律不再放行,若有所求,明天请早。
凭借他宋大师的面子,这条规矩至今还没有人破坏过。
哪怕就是白家的家主亲至,也是要给他几分薄面的。
但是现在,居然有人无视他的规矩。
在明确得知清场且不对外营业的情况下,还能带着一群人上楼来,实在是已经挑衅了宋大师的底线。
所以他也不管对方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冷下脸就准备赶人。
“老东西,奉劝你说话的时候,先考虑清楚。不要祸从口出了,还不自知。”
长相艳丽的女子,不仅一张脸美得极具攻击性。
就连她那一张嘴,都毒得要命。
她根本就没把宋大师放在眼里,甚至说话的时候,下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明霞,不要对大师无礼。”
阴柔男子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居然与楚天行的有几分相似。
若是不看长相,只听声音的话,认错的几率在七成左右。
这句话虽然是对那个艳丽女人说的,但阴柔男子的眼神,却一直盯在白送瑶身上。
他身后那两个女人,哪一个单拿出来,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
但是跟白送瑶一比,却有种乌鸡跟凤凰比美的感觉。
自从在楚天行手里得到了血玉凤凰,以及半步圣兽重明鸟后,白送瑶的气质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
极品羊脂玉滋养人的功效,远超各种所谓黑科技的护肤、抗衰老产品。
更不用说重明鸟是得了血玉凤凰的玉灵,整日里被白送瑶抱在怀中“盘”,再叠加上极品羊脂玉。那简直就是在叠buff。
现在,她浑身都透着一股出尘绝俗的灵气劲儿。
光是就这么站着,就有种几欲凌空飞去的谪仙感。
难怪那阴柔男人从一露面儿,眼神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没训好自家的狗,就别带出来到处咬人,否则被打了做成狗肉煲,也是一锅臭肉。”
楚天行眸光冰冷,上前一步将白送瑶挡在自己身后。
这小子看着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眼神尤其让人不舒服。
盯着白送瑶看的样子,像是已经对她只在必得,而且已经在盘算着该从哪儿下嘴了。
别说楚天行已经对白送瑶有了不同寻常的情意。
就算只有那一纸婚书,在二人还没退婚的时候,那白送瑶也相当于是他的女人。
有人觊觎自己的女人,要是还没一点儿感觉,那他楚天行也不算是个男人了。
所以他的态度干脆直接,直接跟那阴柔男人杠上了。
“你骂谁是狗!”
叫明霞的女人横眉立目,冷声呵斥着。
楚天行却凉凉地说:“谁应谁是。”
“你!”
那女人刚要发作,,却被另外一个女人瞥了一眼,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姐姐,少爷不喜欢吵架。”
一张顶级小白兔的脸,却说着高傲冷都女的话,那种反差感更显得分外强烈。
简单的一句话,效果却十分明显。
艳丽女人果然瞬间闭嘴,只是用眼睛恶狠狠地剜着楚天行,恨不得靠眼神就把他戳成筛子。
“请问这位小姐贵姓芳名?可否赏脸,等下共进晚餐?”
阴柔男人似乎对刚才的冲突视而不见,只是把注意力都放在白送瑶身上,自顾自地跟她搭讪。
这种把楚天行视为空气,彻底无视的行为,也成功地激怒了他。
“老子的女人,你也配知道她是谁?”
楚天行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杀意沸腾的感觉了。
除了刚被天同道人扔进酆都监狱的时候,为了立威大动干戈了一次后,楚天行甚至连生气这种简单的情绪波动都很少有。
但是今天,被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货,当着面儿地挑衅。
甚至能猜到,他在意念中就已经将白送瑶侵犯了个遍。
但凡楚天行还是个有点儿血性的男人,都不能忍。
“凭你的身份,也不配知道我们少爷是谁。”
小白兔女人再度开口。
用楚天行刚才的话怼回来后,又转头将白送瑶上下地打量了几遍。
“看着还挺可口的,就是不太聪明。能伺候我们少爷,是你十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劝你珍惜,别不知好歹。”
之前看她,好像是个沉默寡言的高傲冷都女。
现在看来,不过是个错觉而已。
她的嘴巴,甚至比那个叫明霞的还毒。
“男人说话,没你插嘴的份儿。”
楚天行随手比划两下,对那“小白兔”一指。
后者嘴巴顿时紧紧闭上了。
不,不是闭上。
原本水润红嫩的樱桃小嘴儿,已经从那张小白兔脸上彻底消失了。
只剩下一片诡异的空白。
“小白兔”蓦地睁大一双圆滚滚的眸子,眼中第一次出现了冷漠淡然之外的神色。
“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这就让你破防了?未免气量太小。”
阴柔男子连头都没回,只是稍微向后挥了下手。
消失的樱桃小嘴就又慢慢显现出来。
竟是轻描淡写地就破了楚天行的法术。
“看你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人,正好,本少也爱才惜才。”
“你若是肯跪下来跟我的兔兔磕三个响头道歉,并且亲自把这个女人送到本少的床上。”
“本少也不介意……”
阴柔男子话音未落,就感觉平地风起。
他只来得及护住两个女人,向后疾退,直接撞破了宝器阁的木墙。
那些手下却毫无防备地被瞬间吹飞,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没有人发出一声呻吟响动。
竟是全部都瞬间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