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他转头看着仓央弘毅:“搞不住,你给我搞点黏脂浆来!”
仓央弘毅愣了,这不是胶水吗?算了,听医生的。他走出去,拿回了黏脂浆,只见医生一把抢过,对着三个贯通伤倒入,他又对着一旁的助手喊:“找几个玩火的,快点。”
助手跑出去,领了几个卫兵进来。医生一指伤口:“快点,烤焦!”
卫兵伸手催发火劲,伤口之中的黏脂浆渐渐变硬,黏连住伤口,血液可算是止住了。医生抹了把汗,移向剩下几个通伤,血液已经在腹腔开始淤积,他撇撇嘴:“把他翻过来,放血!”
股股紫红血液流出,还有不少血块,可就是这样,医生看着卫炎明的呼吸,都是如此强劲,完全不像一个要死的人。千万别是回光返照啊,医生腹诽着,再看着仓央弘毅:“去找宗帅,快点!”
他伸手触碰卫炎明的心房,如同鼓擂之势。果然吗?医生知道了,这小子止不住血的缘由,火劲的失控反噬,将他的血脉推动狂涌,无法遏制。这样下去,就是堵住的伤口,都是得再次被冲开。就是好了,都可能造成筋脉堵塞,运气不畅,他的武道,可能就会如此结束。怎么可以,这小子还带着大家的盼望,这小子还需要走的更远。医生咬咬牙,一拳锤上床铺边缘。搏一搏吧,他看着卫炎明胸口,心跳甚至已经可以细微地看见。不能再迟疑了,医生拿起一旁的小刀,捅入卫炎明的心房。定远城之上,火炮飞扬,士兵狂吼,用尽自己的力量,对碰,对拼,忽视伤痛,砍入对方的脖颈,捅入对方的腹腔,在对方的背上留下长长的疤痕。城下传来阵阵晃动,那名羽械卫从敌军胸腔中抽出兵刃,看向城下。凶狼军居然就用人力,互相传递力量,去撼动城门!他一转头想下达命令,一把长刀袭面而来,划过他的鼻尖。伤兵营中的温度,在医生插入小刀的一刻,骤然上升,卫炎明的火气,终于有了新的发泄口,重重喷薄而出,医生的手,也在火劲喷出的一刻,缠绕上丝丝火焰,他没有多管,撕过掉在地上的布将自己的手缠好。他的身后,宗玖赶忙进入。乌罗的巨盾,再次将数个士兵挤下城墙,巨盾一挥,掀开敌军,刀锋一荡,腰斩一人。乌罗筋脉暗金之色浮动不止,看着城下正在用力顶靠城门的友军,大喝一声:“你们没吃饭吗!这破门比羽械卫难打是吧!”
城下的拓跋正一把将武器扔上去,乌罗头颅一闪,躲过兵刃。“拖把小子,你要是打不过就回去,别在这丢人!”
拓跋正一愣:“你都要丢人了!”
乌罗一转头,那名羽械卫的刀刃已破风而来,兵刃一抽。空气之中火花激荡,乌罗大嘴一咧,巨盾转瞬送上。那羽械卫一掌摁住盾牌,火气狂涌,止住盾牌。乌罗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火劲,笑的越发灿烂。伤兵营之中的情况越发危急,宗玖只能让卫炎明的火劲减弱势头,而无法将之化解。这小子的火气,感觉就像是活的,越打压就反抗地越大。宗玖小心地把握着冰劲,不让寒气侵入卫炎明的身体。另一旁的医生,加快了对淤血的清理,但这血脉,好像还有要卷土重来的迹象。这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医生咬着牙,在心中默念着祈求保佑的话语。一切,都是那么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