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关注自己全是因为这个,战场上突然灵元失控,敌我不分地杀戮,让战局陷入一片混乱,最后竟然是惊动了作为一军主帅的怜骨度。“返祖也没什么的,最主要还是看你能不能控制住它。”
元帅带着笑意的提点,将迷茫的自己拉回正途,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对不住了,元帅。小子,要接受它了。拓跋正肘部怒生骨刃,不再是灵元凝聚,鲜血淋漓,肉筋黏连。敌手大惊失色,双目无神,已经被眼前的事吓得无言以对。拓跋正原地旋转,火云铁桶即刻出击。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守势,有骨刃之助,火云铁桶,顿时化作一道收割旋风。血肉纷飞,骨屑飘荡。敌手狼狈后退,一双拳头残破不堪,他惊叫着,十八年下来,还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势。拓跋正得理不饶人,手指尖上,亦是突出尖锐骨刺,弃用铁掌,转为一双血爪。一爪,抓住敌手腕骨,刻入其内,猛地用劲,不将他拉近自身,反而是伸向后方。这一下,骨刃直接架在敌手喉咙之上,齐齐划过,鲜血喷溅。拓跋正转手抓住他一条腿,将他倒转,插入沙土之中,侵染一片,猩红刺目。转眼之间,已经是两人伏诛。拓跋正摇摇晃晃,大喘粗气。双手已经无法抬起一分一毫。骨骼的改变,已经耗去了他大部分力量。风中残烛,摇摇欲坠。拓跋正没有后退,仍旧死盯着前方袭来的两个敌人。还有一个,去追卫炎明了吗。那得,再尽快一些了。拓跋正双手起火,焦臭冲鼻。借助火焰,将自己的伤势禁锢,将那些死去的细胞,血肉燃烧殆尽。这种时刻能保证战力的方式,是火元武者的共同特点。他们就是一个个熔炉,有柴,就可以不断炼出钢铁。那个柴,在平日里,是食物,是灵力,是战意。到了最后,燃无可燃之时,就是他们的生命。气血磅礴,拓跋正迈开步伐,向前冲锋。火云缭绕,冲向天际,将苍穹披上一层霞衣,这一刻,让人头晕目眩,不知是夜晚还是朝霞。火云烈功,二重齐出,火云遮天,红霞横空同时施展。拓跋正一掌轰出,天际之上火云红霞立刻反应,火云涛涛,红霞斩落,威猛非常。剩余二人面色发黑,亦是鼓劲,异象施展。这一刻,整片大漠五光十色,仿佛是毁灭前的美丽礼物。远方,仓央弘毅倒在地上,他的敌手,蹲在他的头前,一副未尽兴的模样,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后辈也太不禁打了吧,还是一军统领,真不知道在你手底下行鹰军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他伸手,将仓央弘毅搬起,抗在肩上,无奈地奔跑起来。多了一个人,他的速度明显缓慢很多。但有明确目标,他也是不慌不忙。这种心态,靠近目的地之后,让他感觉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这四周的战场,沙土固化,火焰锦簇燃烧,远远的,还能看见一个不可名状的东西插在地上。再向天空看去,叫人瞠目结舌,红霞破碎,夹杂着一道道漆黑长河。火云掠地,与阵阵烈风相互席卷。这种景象,是士阶武者的巅峰一战。到底能遇见个什么人,打成这副模样。而且天空之上有着四种异象,只有两种自己认识,剩余两人所在何方。他在那不可名状之物前停下,服饰眼熟,体型眼熟。他伸手将之拔出,发现是个无头尸体,头颅留在沙坑之中,血液灌满了整个坑洞,寖泡头颅。死了一个,那个人,强到这种地步?叫人兴奋啊!他大笑一声,将仓央弘毅扛着,冲向战场。这一下,除去长河,龙卷,火云,红霞。场中,又多了一只只雄鹰起舞,击空吞霞。这种战斗,已经是一面倒。拓跋正再强,也是无法支撑与三人的对决。红霞断去,火云飘散,他如同一团烂泥,掉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伸出的一双骨刃破碎,腿骨略微扭曲。三人落下,除去后来一人,剩下两人衣衫破碎,毛发焦黑,一副狼狈模样。比起拓跋正,已经是好了无数倍。三人对视一眼,心有余悸,将拓跋正背起,跑向大漠之中。剩下的那个小子,就看追去的人能不能争点气了。就是不知道,那个逃走的小子会不会也让人无比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