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泪流成这样。“火阵的散开了,准备作战,都给我打起精神!骑兵先上,速度不要快,注意风向!”
统领风阵的吼着,声音在狂风里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南边的人占据谷内,受风力影响倒是最小。“水阵跟上,跟上!该是我们发威了!”
士兵们没有回应。光是看清前路,都让他们很艰难了。嗯,气势如虹。徐云落砸吧嘴,下了又一道命令。“展翼,散开,其余不变。”
瞬间,雄鹰展翅,盛花开放。那一道尖锥阵,化作零星之火,进入大风中,杀入敌阵前。不是尖锥阵,但已经太近了。风阵的看的清楚,只能硬着头皮,喊道:“步兵上前,先斩马腿!”
杀人先杀马,多年经验。他吼着,只感到寒意阵阵,狂风怒号。这风,好像挂的更大了,敌人如此多,变化如此快,而他们收到的调令又是那么慢,那么晚。无力感刚从心底起来,黑夜的狂风下,兀的多了一点光亮。定睛看去,借着淡淡的光,那人白发苍苍,比起记忆中的老人,短了许多。下颚上,泛白的胡须有一点焦黑在尖端。光,是寒光。发自刀背,蓄成星月。风阵的举起长枪,一身灵力爆发而出,身边巨量的狂风,都是飞散了,将二人完全露出来,在星光之下,沐浴着清凉。老将一语不发,擎起那把寒气阵阵,重量远超正常的刀。双腿一夹,催促身下那匹快的如同飞跃的马。迎着那长枪,那怒吼,他挥出一刀。杀敌先杀首,积年精要。二人错过,老将一收刀刃,奔向另一方。留下风阵的那个,骑着马,自己跑着。路遥远,但不漫长。在这个战乱年代,男人能活过四十岁,都是烧高香了。而女人,她们能活的年岁,能走的路,不遥远,但漫长与否,着实不清。马蹄如雷,战刃似电。他的路,他的命,才刚刚踏上起点。遥远与漫长,他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