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秦西风和古丽丹手拉着手,走在小溪边散步。
自从宋予佳离开了之后,秦西风和古丽丹在一起的时候,就多了一些亲昵的小动作。
“西风,予佳说,她们过些日子还要到咱们村上去。上次她们拍摄了冬景,这一次要拍摄夏景。咱们恐怕是赶不上了......”
古丽丹多少有点遗憾,她其实挺喜欢看摄制组拍电影的。
“赶不上就赶不上吧,我给你说啊,要是予佳她们的这部电影上映了,咱们那个地方就是打卡的圣地......”
秦西风微微一笑,随着国内经济的发展,旅游热就会如期到来。到时候拍电影的、拍电视剧的、来旅游的.....定会络绎不绝。
他坚信,神秘的帕尔帕哈,一定会慢慢的被外界所知晓。
“啥叫打卡的圣地?”
古丽丹大致能明白秦西风的意思,但个别词句是真的听不懂。
“你可以理解成......好多人向往的地方。”
秦西风哈哈一笑,随即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就牵着古丽丹的手,返回了营地。
......
“西风,加油!”
在辽阔的原野上,秦西风骑在一匹野马的背上,正享受着颠簸的“快乐”。
野马虽然初步融入了畜群之中,但有一点,绝对不允许秦西风骑乘。
每当他骑在马背上之后,野马就开始发狂,一会扬起前蹄直立,一会狂蹦乱跳想把他甩下来.....
总之就是很不安分。
今儿,秦西风也发了狠,不管野马怎么跳腾,就是死死地用双腿夹住马肚子,并用双手抱紧马脖子,坚决不松开。
古丽丹在一旁给他鼓劲,嗓子都快喊哑了。
这是一场力量和意志的比拼,秦西风有非人的身体素质做基础,是不可能输掉这一次的较量的。
野马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最终停下了一切动作,站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秦西风一看有门,就尝试着让它向前小步快跑。
野马看样子是真的屈服了,跟随秦西风的指令行动,不再抗拒。
“成了!”
秦西风跳下马背,笑着冲古丽丹挥了挥手。
这匹野马已经算是初步驯服,回头给它套上马笼头、系上缰绳、再配上马鞍......这就是一匹上好的坐骑。
“谁说野马不能被驯服?西风,你就做到了呢。”
古丽丹比秦西风显得更加兴奋,她跑上前抓着对方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等回头有时间,我再把剩下的几匹野马都驯服了,免得养不熟又让它们跑掉了。”
秦西风其实很清楚,只要他驯服了第一匹野马,剩下的就很容易。如果这匹野马没有拿下来,其他的野马也不会屈服。
这就是典型的“万事开头难”。
果不其然,秦西风驯服第一匹野马花了好几天的时间,然而驯服剩下的5匹野马只用了半天的时间。
不过,这都是小插曲。
秦西风和古丽丹都没忘自己的职责,接下来的每天都很精心的照料畜群、外出放牧。
再加上营养粉的增效作用,所有的牲畜都在快速的上膘。而且它们的身体状况也有了很明显的改善,能够抵御各种疾病的侵袭。
这就是放牧牲畜和圈养牲畜之间最大的区别,圈养牲畜容易生病,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缺乏锻炼。
“古丽丹,我今天给畜群做了检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转眼过去了大半个月,秦西风专门抽出了半天时间,用测孕试纸给不确定是否怀孕的母马、母牦牛做了检测。八壹中文網
检测的结果令人很欣喜,母畜的怀孕率超过了九成五,也就意味着无论是秦西风自家的畜群还是古丽丹家的畜群,都即将迎来爆发式的增长。
羊群就不用测了,怀孕的母羊一眼就能看出来。等过了秋季,它们就要产仔。
羊的怀孕期是142天到145天,牦牛的怀孕期大约是260天,马匹的怀孕期最长,在330天左右。
也就是说,从今年秋季到明年年底之前,将会有大大的收获。
而且,秦西风家养的牦牛,至少有两头和金丝野牦牛配种成功,古丽丹那边有三头。
杂二代金丝野牦牛对于改善家养牦牛的种群质量,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这可能是今天最大的好消息了。
“西风,要是这样的话,咱们也该启程返回了。”
时光匆匆,古丽丹已经感受到了风中传来的丝丝凉意。帕尔帕哈的夏季即将过去,秋季就在眼前,所以她提议回家。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从明天开始咱们就做准备吧,一周后启程,离开塔曼湿地回家。”
秦西风点了点头,他根据这几天连续的气象观察,已经感觉到了快要变天的信号。
帕尔帕哈没有四季分明的季节变化,秋季来临之后,说下雪就下雪,几乎没什么过渡。
所以,他要赶在母羊产仔之前返回家里。
接下来几天,秦西风和古丽丹都在为返程做准备。畜群尤其是牦牛和马匹,都减少了活动时间,它们需要储备体力用来长途跋涉。
只有6只边境牧羊犬,整天在草地上嬉戏打闹。这几只幼崽已经可以跟随畜群行走,但却不能指望它们完全靠自己一路走回去。
“西风,我真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
离开的那天,古丽丹总是不停的回头望向之前的营地。
“这还不好办?等明年咱们再来。”
秦西风和古丽丹并排骑行,听到对方的话,他不禁笑了起来。
塔格山下的草甸和湿地就在这里,岁岁年年,只要他俩愿意,有的是机会故地重游。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一定要带上我。”
古丽丹回转头,伸出手和秦西风隔空拍了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次转场游牧,来的时候遇到了太多的事情。但回程的时候,却是风平浪静、顺利无比。
蜿蜒曲折的峡谷......溪流纵横的草甸平原.....塔格峰下的登山营地......穿越国道途经加尔布拉克......
十天后。
秦西风和古丽丹已经看到了村口遍布的杏树。
塔尔河依然在静静的流淌,一切似乎还是原样,正如他们转场离开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