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呈正要招呼暗卫动手的时候小藤子举着个带血的刀哆哆嗦嗦的过来了,见到徐昭昭没事,笑着道:“王妃没事就好。”
“王爷,外头那些人要如何发落?”
他这一次性阉了好几个人,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恐怖的。得亏他是个太监,否则只怕是割人家一刀,他自己都要胯下一凉。徐昭昭看到他诧异的道:“咦,你也过来了的吗?”
“我还以为你躲懒去了呢。”
小藤子大呼冤枉:“奴才刚进这个院子就被洛公子指使去阉人去了,可没有偷懒,王妃您竟然这么想我,我真的太伤心了。”
徐昭昭:“……”不得不说,洛寒声这么做,深得她心。慕容呈问徐昭昭:“王妃想要如何发落这些人?”
徐昭昭道:“他们之前不是想把我和妹妹的舌头割了,手筋挑了拿去买到国外去么,那就把他们的舌头也割了,手筋也挑了买去国外就是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多好。慕容呈同小藤子道:“就按王妃说来安排。”
小藤子:“……”“奴才不知道卖这些的渠道啊!”
“那就先把他们都关起来,等平安侯世子过来之后交给他,让他把这些渠道查清楚之后就用那些渠道把这些人给卖了。”
小藤子应了一声好。暗卫看了看小藤子手上的刀,开口道:“藤公公既然都割了那么多人了,这地上这个不如也交给藤公公来动手吧!”
他不想弄脏了手。多一个少一个的,对小藤子来说倒是没关系:“你把他扛上跟我来吧!”
“不用,就在这里就可以了?”
小藤子用一种“你疯了”的眼神看着那暗卫:“王妃还在这里呢,怎么就在这里动手,若是污染了王妃的眼睛可如何是好?”
徐昭昭就知道小藤子误会了:“这人不用阉,你把他眼睛戳瞎就可以了。”
慕容呈凉悠悠的道:“本王倒是觉得,阉了也是可以的。”
“你们把他弄下去吧,既然他什么都不愿意交代,那就先把眼睛戳瞎,再把舌头割了,然后把人阉了,手筋挑断,等后面一起卖去国外。”
刀疤男不怕瞎,也不怕死,但怕不是男人成为太监,也怕被卖去国外,他们这样的被卖去国外真的就只有生不如死。他连忙道:“求安王殿下饶命,我什么都交代。”
慕容呈示意他说。刀疤男道:“我并非是文家的人,也不是接了文家的命令来对王妃和公主下手的。”
“我是奉了柳家的命令来绑架王妃的。”
徐昭昭皱眉,难道她猜错了?不应该啊,她刚刚胡乱攀咬文家的时候,这人的表情的确是发生了变化的。“哪个柳家?”
“工部侍郎柳大人家,王妃跟他家的女儿是认识的,就是因为王妃的失误,牵错了人,错上了花轿,嫁错了人柳小姐家。”
徐昭昭笑着道:“你不会告诉本王妃,因为本王妃牵错了人,让柳家原本的如意女婿换了个人,所以柳家就对本王妃怀恨在心,这次就趁着本王妃出门,伺机报复本王妃了吧!”
刀疤男脸色变了变,但话说到这个地方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正是如此。”
“王妃或许不知道,工部侍郎柳家跟丞相夫人柳氏是远亲的关系,他们明面上没有任何来往,但私底下实际上还是有来往的,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林家从很早的时候就想拉拢华家,所以在柳小姐和华公子很小的时候两家就定了亲。”
“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情,却被王妃一个不小心破坏了,柳家自然是生气的。”
徐昭昭嗤笑了一声,同慕容呈道:“王爷,这个丑八怪似乎觉得我们两个是智障呢?”
慕容呈也冷笑了一声:“拖下去吧!”
他若是不知道换亲这个事情是柳家公子还有其余三家都同意了的,只怕是当真要在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了。林家如今的情况的确复杂,皇后和林之琥都是野心勃勃的。一早就想跟华家联姻,所以早早的定了娃娃亲,他是相信的。但因为徐昭昭的骚操作他清楚的知道,工部侍郎柳大人跟丞相夫人可不是一条心的,很多事情都是迫于无奈。因为都是一个大家族的,虽然他们不想跟柳家本家往来,但也无法全然划清关系。暗卫立即来拖着刀疤男下去,刀疤男不知道自己这话哪里出错了,以至于徐昭昭和慕容呈是这样的反应,他也不知道这二人是如何看出来他撒谎了,只能哀求着道:“王妃,王爷,你们就算是让我死,也请让我做一个明白鬼。”
徐昭昭啧啧了两声:“倒是一条忠心的狗,你放心我们会把你被抓的消息送去给文家的,就看看你的主子,会不会来救你了。”
“至于我们为什么不相信你说的柳家害我的事情……偏不告诉你。”
刀疤男看着徐昭昭的目光充满了杀气,慕容呈将手中的毛笔折断,直接扔过去扎进了刀疤男的眼里,刀疤男顿时惨叫出声。荷荷吓得直接闭上了眼睛,妈呀……王爷好可怕。看来王爷揍王妃的时候还是手下留了情的啊!等着刀疤男的惨叫声远去,慕容呈这才看向徐昭昭,挑眉问:“怕了?”
徐昭昭一脸肉痛的道:“王爷你太浪费了啊!”
“这毛笔可不便宜,让小藤子动手不挺好的么?”
徐昭昭的确是害怕,但她逼着自己看,逼着自己没有眨眼睛。这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从最开始进宫遇到毒酒,从最开始有人暗中要一箭把她射死的时候她就清楚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若是不能适应,还不如自己自我了断了,免得等别人来杀,连自己要如何死都不能选择。亦或是今天这种情况,若是没有小福,她要面临的只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且,这些人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无辜女子的鲜血,也不知道毁了多少无辜女子,对他们但凡有一丁点儿的同情,都是对那些女子的不公平,但凡对这些人有一下手软,都是对那些女子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