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
傅行止一眼就看穿小女人心里在想什么,气得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红晕。
就不能盼他点好?!
他现在要是爬得起来的话,非揍死她不可!
“你别吼这么大声,小心撕裂伤口……”南笙小声哄道。
虽然他有些不识好歹,但都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所以她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
“有么闭嘴要么滚!”
傅行止忍无可忍,闭着眼咬着牙,从齿缝里迸出字来。
静默。
男人话音落下,房间内就变得落针可闻。
一分钟后——
傅行止猛地睁开眼。
对上南笙笑眯眯的眼神。
她抬手,拇指和食指捏着,从嘴的左边往右一拉,做了个给嘴拉上拉链的动作。
好咧二大爷!
我闭嘴!
傅行止狠狠闭上眼。
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内伤!
……
阴暗的房间里,烟雾萦绕。
烟草味中还夹杂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肆意弥漫。
高大挺拔的男人,浑身溢着寒气,冷冷伫立在落地窗前。
阴鸷的双眼盯着黑漆漆的夜空,指间的小火点,忽明忽灭。
萧淮然又狠狠抽了一口烟。
辛辣的尼古丁刺激着味蕾,却麻痹不了他阵阵抽痛的心。
滴、滴、滴……
血,顺着手臂往下流淌,将指间的香烟都浸湿了半截。
呯!
门突然被猛力推开。
紧接着啪的一声,灯光大亮。
“淮然!”
阮芳菲无比焦急地冲了进来。
“淮然,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啊?我好担心你——啊!你的手怎么了?”
阮芳菲撒娇般的埋怨在看不到萧淮然流血的手臂后,骤然变成了惊呼。
忙不迭跑到他身边,急得双眼瞬时蓄满了担忧的泪水,“天哪?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萧淮然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厌恶。
“快过来坐下,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阮芳菲拉着萧淮然在沙发里坐下,然后跑去拎来了医药箱。
她一边帮他清洗伤口,一边埋怨,“你为什么要去救南笙那个贱人啊?她害死了子昂,她死有余辜,你为什么还要去救她?!”
“子昂不是她害死的。”萧淮然冷冷吐字。
阮芳菲微怔,目光闪烁了一下。
但下一秒她就叫道,“淮然你在说什么啊,明明就是她——”
“南嘉木才是凶手,与她无关!”萧淮然抢断,语气已是极为不耐。
阮芳菲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
“可南嘉木是她的弟弟,如果不是因为南笙,南嘉木也不会杀子昂,所以罪魁祸首还是南笙那个贱人!”意识到萧淮然心中天平已经严重倾斜,她气得口不择言,“淮然,你还不看不清吗?南笙就是一个贱货,是个千人枕万人骑的臭婊子——”
啪!
“啊!”
阮芳菲还没骂完,就被萧淮然倏然一记耳光抽在脸上。
力气之大,打得她直接倒地不起。
脸颊迅速红肿,嘴角渗血。
“淮然你……”
阮芳菲懵了,狼狈地趴伏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脸色阴沉可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