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耐性尽失,懒得再搭理薛瑶,直接向候在一旁的保镖命令道。
不苟言笑的保镖二话不说就走向薛瑶。
“你……你敢!”
薛瑶瞠大双眼瞪着保镖,连连后退,惊怒交加。
保镖长臂一伸,一把揪住了她的后领子,近乎粗鲁地将她往门口拎去。
薛瑶被保镖像拎死狗一般拎着走,往日的光鲜形象毁于一旦。
“南笙你这个贱——啊!”
恨到极致的薛瑶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然而她话音未落,就被保镖毫不怜香惜玉地丢出了门外。
她惨叫着摔倒在地,四仰八叉,狼狈不堪。
来往的客人和服务员纷纷向她投去或好奇或忍俊不禁的注视,令她无地自容。
她连忙爬起来,含着屈辱的泪逃也似的离开了酒吧。
包房内。
南笙看着倒在沙发里已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心里五味陈杂。
很想负气地一走了之,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可他是宝宝的爸爸啊!
南笙捂着隆起的小腹,默默叹了口气。
总归是不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走上前去,想要扶他起来。
哪知她的手刚触上他的手臂,却被他倏地一把紧紧扼住了手腕。
“宓宓……”
他的梦呓,如一盆冷水朝她当头浇下。
……
次日。
傅行止头痛欲裂地醒来。
他揉着几乎快要炸开的太阳穴,从床上缓缓坐起。
睁开眼,直直对上一双清冷的目光。
“喝……”
他吓了一跳,狠狠抽了口凉气。
是南笙。
她就坐在床对面的沙发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像是已经盯着他看了很久一般。
南笙的确看了他很久了!
从保镖将他扛回家,她就一直看他到现在。
他那声“宓宓”,像魔咒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盘旋,让她了无睡意。
于是她看了他一整晚,胡思乱想了一整晚,自我折磨了一整晚。
“你……”傅行止剑眉微蹙,不解地看着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的小女人,声音嘶哑得如同喉咙里灌满了砂砾。
“江如宓是谁?”
可他刚开口,就被南笙凉飕飕地阻断了。
“……”傅行止狠狠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是怎么知道宓宓的存在的?
“说啊,江如宓是谁?!”
他的沉默惹怒了她,冷着脸倏地喝道。
“谁告诉你的?”傅行止不答反问,剑眉紧拧。
“她是你前女友?
“你很爱她?
“爱到谁也无法替代?”
她一连三问,咄咄逼人。
傅行止薄唇抿成一条阴冷的弧线,没有回答。
南笙见状,情绪渐渐有些失控。
一晚上的胡思乱想,在这一瞬被无限放大。
胸腔被苦涩填满,她的眼底划过一抹伤心和自嘲,“傅行止,你当初说,娶谁不是娶,是因为你最想娶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你觉得娶谁都无所谓,对吗?”
见她一脸难过,他的心,微微泛疼。
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他的沉默,在她看来无疑就是默认了。
“你说啊!!”
她倏然爆发,双眸骤然泛起血丝,腾地站起来怒瞪着他。
许是起身太急,肚子突然狠狠抽痛起来。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