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傅行止和南笙皆是一脸震惊。
夫妻俩对视一眼,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看向堂屋内被悬在半空的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的距离,起码有五米以上。
也就是说,如果薛瑶同时松绳,最多只能救一个。
救得了这个,便救不了那个。
“决定权在你手里,谁生谁死……”薛瑶噙着如恶魔一般的笑容,阴森呵气,“你做主!”
“薛瑶你真是个疯子!!”
南笙忍无可忍,愤恨地冲着薛瑶厉声嘶吼。
她的心太痛了。
珩珩现在被薛瑶这个变态吊在半空,若有个万一,体质本就不好的他怎么承受得住?
“那也是被你们逼疯的!!”
薛瑶也吼,面目狰狞睚眦目裂,恶狠狠地瞪着南笙,像是恨不得把她撕碎,“都怪你这个贱人!天下男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非得跟我抢阿止哥?为什么?!”
“他从来就没属于过你,何来‘抢走’之说?”
“如果没有你的出现,阿止哥就会看到我的好,他就会是我的!”薛瑶吼得歇斯底里。
“就算没有阿笙,我也不可能看得上你!!”
傅行止冷冷出声,狠狠呲醒沉浸在幻想中的薛瑶。
薛瑶闻言狠狠一震,瞬时红了眼眶,一脸哀伤地看着冷酷无情的男人,“阿止哥你……”
“我对你的关照,只是看在江如宓的面子上罢了!”
“难道这么多年来,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
“一、丁、点、都、没、有!”
傅行止抢断,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薛瑶脸如死灰。
“不!不可能……不可能……”她无意识地摇着头,哀戚地失声喃喃,一步步往后退,勃然嘶吼,“我不信!!”
然后她快速将连着江梓睿的那根绳子捆在一旁的柱子上,再将编织篮往下放。
篮子降下来,她一把抓起篮子里的小婴儿。
“薛瑶!!”傅行止大吼。
本能地想要上前。
南笙脸上的血色迅速消失,被吓到腿软。
“站住!”
薛瑶倏地举起婴儿,冲着傅行止厉喝,“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摔死他!”
“不要!!”南笙哭喊,泪如泉涌。
她想上前,可在薛瑶的威胁下她连动都不敢动,只能狠狠揪住自己的衣襟,无助哀求,“不要,求求你,不要伤害他……”
孩子是母亲的命,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那等于是活生生剜了母亲的心。
在薛瑶厉喝的那瞬,傅行止就只能停下脚步。
但他此刻已与薛瑶拉近了一些距离。
虽不能一手擒获她,但能看清她高举的孩子。
孩子被襁褓裹着,一只小手露了出来。
小小的手腕上,戴着一个特殊材质的护身符……
正是傅老夫人去寺庙里求的那枚。
孩子闭着双眼,小脸有些浮肿发紫,即便被薛瑶近乎粗暴地抓举着也不哭不闹。
时值冬季,人在说话或是呼吸时,会带出一股白色雾气。
傅行止强忍着心里的恐慌,朝着婴儿的鼻端定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