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秀看着跟着出来的老陈家的金疙瘩:“阿瑾,你回去看书,别把你晒坏了。”
陈瑾道:“冬天的太阳晒不坏人。”
“哼~阿瑾你这是怕我欺负你这小媳妇儿吧!”
陈清秀有些不高兴。李小丫听到陈清秀的话回神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陈瑾,还拉住他的手问:“清秀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不是,我就是在屋子里呆久了,出来活动活动。”
陈瑾嫌弃的甩开李小丫的手,哪有人这么直白的问话的。他奶奶给他娶了个傻媳妇儿,陈瑾觉得自己往后余生一片黑暗。陈清雨看到李小丫这样,更是嫌弃了,觉得自家奶奶肯定是老糊涂了。冬天最缺的就是柴火,这样的大晴天,很多人家的小孩子都在外面割草,近处的草都隔得差不多了,到处都是光秃秃的,要割草就只能去远一点的坡上。李小丫割了一会儿草,神神秘秘的将陈瑾拉到一边:“阿瑾,我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陈瑾道:“我并不想知道。”
李小丫像是没有听到陈瑾的话,抓起陈瑾的手就扒开自己的棉衣把陈瑾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确切的说是自己贴着的暖宝宝上。这暖宝宝是她刚刚偷偷贴上去的。陈瑾被李小丫这流氓的行为直接给整懵了,以至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暖宝宝,懵了一瞬之后就要把手往外抽。李小丫常年做活儿,年纪虽然小,但力气却比陈瑾还大些,她把陈瑾的手按在她的肚皮上,陈瑾竟然还挣不脱。她小声问陈瑾:“阿瑾,你摸到这个暖呼呼的东西了吗?”
陈瑾这才冷静下来摸了摸,触感有些奇怪,也不是人体的正常温度:“这是什么?”
李小丫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这个是我无意中发现的,在小北坡的山洞里头,你说如果我们把这个拿到县城去卖,能卖到钱吗?”
陈瑾也不知道,但家里现在的确缺钱:“你先带我过去看看。”
李小丫乖巧的点头。陈瑾问她:“你以前为什么没有跟你爹娘说,说了或许你爹娘就不会卖你了。”
李小丫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躲过了这次,以后呢?”
陈瑾心里清楚,躲过了这次,肯定还有下一次,他也听到过很多李老三一家虐待李小丫的事情。陈瑾去拎了一个空背篓,同陈清秀道:“大姐,我跟李小丫去小北坡那边割草。”
陈清秀连忙道:“你让她割就好了,可不要自己动手。”
“好。”
李小丫立即道:“清秀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阿瑾割草的,阿瑾的手是拿来写字的。”
陈清秀,哼~还算懂事。等陈瑾和李小丫走了,陈清雨不高兴的道:“那李小丫八成就是想偷懒,或者是让阿瑾帮她。”
她刚刚都看到了,李小丫把阿瑾拉到一边说了会儿话,阿瑾才要去小北坡的。陈清秀道:“她要是敢让阿瑾帮她割草,我们就去跟奶奶告状。”
奶奶可宝贝阿瑾了。小北坡有一个山洞,李小丫带着陈瑾到了山洞,越是往里走就越窄,她跟陈瑾道:“阿瑾,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东西拿出来就好了。”
陈瑾看着里头窄得不行,也不想去打挤,点头道:“你小心点,我在这里给你接。”
“嗯。”
李小丫走到最里头那个有坑的地方,弓着个身子,背对着陈瑾,同7988道:“7988,我先买一百个。”
李小丫看着后台的并没有什么变化的积分,再一次感叹:“良心卖家啊!”
7988很想说,这暖宝宝在他们那个时代都是淘汰了的东西,当时李小丫差点被冻死,为了找一个能给她保暖但又不会被发现的东西,它也是很不容易的在商城的垃圾堆里头找到的,但还是不说出来打击李小丫了。李小丫分几次把暖宝宝分几次拿出来递给陈瑾,陈瑾将这些奇奇怪怪的一片一片的东西放进背篓,二人走到洞口,他忍不住问李小丫:“为什么这些不是暖和的?”
李小丫道:“要贴在身上,过一会儿就会暖和了,我冬天就是靠这个活命的。”
陈瑾就想到先前李小丫穿得那单薄的秋衣。李小丫叮嘱陈瑾:“这个事情,你不要跟除了爹娘之外的其他人说哦,要是让我以前的爹娘知道了,我肯定会挨揍的。”
陈瑾道:“你放心,我不会跟其他人说。”
过了一会儿又道:“你现在是陈家的人了,我们都会护着你,不让你挨打的。”
李小丫喜滋滋的笑了,重重的点了点头。她割了一些草放在背篓上把暖宝宝遮住,二人就抬着背篓回去。却在山脚下遇到了正在偷别人家萝卜的李长生和李长贵,李长生和李长贵是李小丫的大哥和二哥。李小丫以前经常被二人欺负,看到二人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身体,但想到什么又站直了身体。她现在已经不是李家的人了,不用再被他们打了。陈瑾尤其看不来这些偷鸡摸狗的,他道:“李长生、李长贵,把金花婶家的萝卜放下。”
他以前就听家里的姐妹们说过,李长生和李长贵很喜欢偷东西。李长生和李长贵被人发现了,半点都不害怕,二人趾高气扬的拎着萝卜,大摇大摆的从金花婶的地里出来:“书呆子,贱秧子,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我揍你们。”
李长贵也在李长生身边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李长生今年十岁了,李长贵八岁,二人长得高高壮壮的,看着很是不好惹。兄弟两个在村里还有一个闻名事件,就是把比他们大三岁的牛蛋脑袋打出血了,去了县城里的医馆才医好,所以村里的小孩子看到他们都是敬而远之。李小丫被兄弟两个骂贱秧子骂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听到他们骂陈瑾书呆子她就不乐意了。她忍着内心对二人的恐惧,凶狠的道:“不许你们骂阿瑾。”
她心里虽然想明白了,但身体经常被打,对李长生和李长贵还是有最原始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