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说窦采在外头偷人的时候,窦采解释说她们没有,但我们都没有相信,哎……若是那个时候我们相信了,窦采也许就不会……”窦采听着他们的这些话心中毫无波澜。这世间,有佛口蛇心之人,也有那种总是把自己说得很好的人,更是有那种表面善良,在说别人的时候也可以表现得很善良,但事情发生在他们自己的身上的时候,他们就可以无比尖酸的人。但这些人,都跟她是无关的人。就好像,县主不是上面的任何一种人,所以在蒲家的人那般抹黑和污蔑她的时候,县主只看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她确确实实是被蒲大郎打了,还打得要死了。她知道,别人没有义务要帮她,也没有义务在她受难的时候伸出援手,更加没有义务为了她挨打的事情去思考那么多,去思考背后的真相。所以,县主帮她,才显得难能可贵,县主是跟她有关的人。从现在起,她要擦亮自己的眼睛,对值得善待的人保留一份善意就是了,好好为县主做事情。因为有蒋东陪着,还有官兵在场,所以蒲家人很是肉痛的让窦采带走了她剩余不多的嫁妆,也把这些年蒲家花用了的窦采的嫁妆都用银钱给补上了。窦采去取嫁妆的时候,就看到何夫人,哦不,现在应该说是蒲夫人了,她已经抱着孩子呆在蒲家了。蒲大娘看到窦采还嫌弃的骂了一句:“明明是你自己没出息得不到男人的欢心,还怪我儿不睡你,呸……,下贱胚子,我儿不睡你才是对的,你这样的丧门星,谁娶谁倒霉,我看你跟我儿和离职后,哪个人还敢在娶你。”
窦采在宫中当了十年的医女,碰到有些贵人大方的时候,直接就是金银赏赐,当然她打点的地方也多,但从宫中退出来的时候,她是带了五百两银子的。蒲家把这些东西吐出来,蒲大娘肉痛极了。对于蒲大娘的谩骂,窦采不以为意,五年,这五年的消耗足以让她对蒲大娘的骂声麻木。她拿着五百两银子,转身离开的时候,只是同蒲大娘说了一句:“但愿蒲婶子用着我爹娘留下的钱,能够晚上不做噩梦。”
她不知道当她爹娘啊留了多少钱,但当年他们家的宅子被蒲家买了,虽然也只是一个偏僻的地方的小宅子,但那宅子至少是有一千两银子的。蒲大娘听到窦采的话,面皮抽了抽。旋即又骂骂咧咧了起来,但窦采已经爬上了马车,把所有的声音都甩在了身后。庆和公主发现,李瑞今天很不对劲。李瑞想来学习都是十分认真的,但她今天竟然在打哈欠,这也就算了,平常李瑞都会稍微早一些到宫中来的,今天李瑞是踩点来的。她写了个小纸条给李瑞:“你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李瑞给庆和公主回了九个字:“一言难尽,中午给你说。”
庆和公主是那种又耐心的人吗?很明显就不是啊!于是她举手道:“先生,我要去恭房。”
先生看着这个最最调皮的、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的学生,脸色清了清,还不得道:“快去快回。”
“我要李瑞陪着我一起,我一个人害怕。”
先生:“……”皇宫还能有你害怕的地方?旁人不害怕你都是好的了。“快去开回。”
先生无奈的道。“谢谢先生。”
庆和公主拉着李瑞高兴的就跑了,这哪里是想要去恭房的样子,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翘课。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