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和公主的信,比十二皇子送回去的人晚到京城,因为陈瑾和十二皇子高调的做派,一时间大皇子在京城的名声变得稀烂。其余的皇子们自然是蜂拥而起,对大皇子群起而攻之,各种弹劾大皇子。太子的余党也趁势反扑,这让大皇子一时间的处境变得十分的艰难,这会儿看到了庆和公主送回来的信,他能让十二皇子和陈瑾好过才是怪事情了。庆和公主他们还不知道她的信被大皇子拦截了。无崖子要出城亲自去采药,就带了李瑞一起去。无崖子要的那三味药,都不是很好找的东西,需要去深山里头。去山里采药也是体力活,于是他让李瑞先好好的休息一晚上,他也需要休息,修整过后,师徒二人一大早就去山里采药了。因为无崖子需要的好些药都没有,师徒二人就想着干脆把那些药都全部采了。无崖子是有些担心庆和公主买不到药。他虽然没有出入朝堂,但也知道现在的皇帝儿子多,且这些儿子好些个年纪都大了,都不是省油的灯。二人去采药倒是很顺利,李瑞是山上长大的,自小就在山里跑,而且习武。而无崖子呢,经年累月的在外头跑,找药材什么的,这进山采药就是家常便饭。无崖子先前还担心李瑞吃不消的,但他们在山里找了两天的药,李瑞都很轻松,无崖子越发的觉得自己捡了个宝。一路除了找药材,就跟李瑞说各种药材搭配在一起的药效,二人还会探讨一下这次的瘟疫的事情。等他们采了药材回去,如无崖子所料,庆和公主那边没有买到什么有用的药材,倒不是买不到药材,而是她们正需要的那些药材买不到。庆和公主见无崖子他们回来,都要哭了,一脸愧疚的同无崖子道:“神医,你要的有几味药材没有买到。”
周围的几个县城的药材,大部分都被他们掏空了。封城过后没有几天,十二皇子担心药材不够用,就让人去周边的县城买了几次药材。李瑞他们这次的方子跟之前的方子有些部分是重叠的有些是不同的,那些不常用的药他们都是少量的备着的,并没有买太多,毕竟他们也不知道那些药材是有用的,都是根据李瑞他们这些大夫的需求来买的药。李瑞安慰道:“不必着急,有些药我们自己采了一些,眼下试方子的药材是够了的,可若是师父的这个方子有用,那这些药材我们是无论如何都要想法子把药材买到的。”
李瑞想着,实在若是买不到,大不了她从7988这里买,买到之后在想个法子,当做是自己无意中发现的就是了。无崖子也道:“我们先去试方子,但这买药的渠道,公主和十二殿下还是要想法子保证一下。”
庆和公主连连点头。她自然也是知道的。附近几个县城没有什么药材,他们已经让人去更远的地方买了。还有就是希望父皇那边的药材赶紧派过来。李瑞跟无崖子两个,用无崖子的方子熬了药给五个病人喝了。用了药之后师徒二人又去看其他病人的情况,他们走了两天,要看看先前李瑞的那个药方过后,这些人两天过后的情况。无崖子估摸着时间去看那些用了新方子的人,去看过之后,来了合江县之后的颓态一扫而空。效果很好,效果很明显,无副作用。这瘟疫,又解了。他立即去找了李瑞,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李瑞。李瑞由衷的、高兴的道:“师父厉害,这下大家有救了,不会死人了。”
无崖子道:“师父老了,这些的瘟疫,还是你的那个方子打开了我的想法,先前我有些地方想左了,所以归根结度这功劳是你的,师父不过是给你办了忙。”
自家小徒儿的小夫君是个读书人,公爹又在当官,好事情么当然是往自家小徒儿身上放了,他这个老东西要那些名声干什么?自家小徒儿要名声响亮,往后她那小夫君即便是当了官,当了大官,自家小徒儿都是不用觉得自己气短的。女娃娃要有自己的依仗才行。李瑞认真的道:“若仅仅是我那方子,根本就没办法医治好瘟疫的,只能说暂时的压一压,时间一长大家也还是会死的,所以还是师父厉害。”
无崖子笑着道:“好了好了,我们就不要互相拍马屁了,这个好消息要去告诉你小夫君和殿下他们,让他们依着这个方子去买药。”
十二皇子他们听到这下终于有了能够克服瘟疫的方子,均是很高兴,十二皇子对着无崖子郑重一礼,感谢无崖子。无崖子道:“我这方子也不过是在瑞宝的方子上稍微的改了改,所以主要的功劳还是在瑞宝。”
十二皇子也不是听不懂话的人,而且这次李瑞的确攻不可破,是以他道:“的确,吃饭回去,我会跟父皇一一禀明李瑞和阿瑾的功劳。”
无崖子满意的笑了笑,他就喜欢这种懂事儿的。李瑞无奈的笑了笑。他们过来的路上,无崖子就跟李瑞分析了利弊,告诉李瑞,该争的,便要争。该是她自己的,千万不能谦虚。遇到懂事的人还好,你谦虚人家看得出来,该给你的不会少。可遇到不懂事的,那就只有吃亏了。吃亏是福,这句话就是骗老实孩子的。他还教育了李瑞,如果她觉得有些原本应该是她的东西她不想拿着,但最开始的时候一定不要拒绝,一定不要往外推,就算是不想拿,但该是她的她也要先拿在手里,拿在手里之后,她不要,她可以丢了,可以让给别人,但前提是一定要先拿在手里。你推的次数多了,最开始可能人家还给你,慢慢的就不会给了,后面你应得的东西也就不会是你的了。所以这会儿无崖子这般说的时候,李瑞就没有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无崖子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就想到了皇上迟迟没有给她兑现县主府的那个承诺。她先前就是觉得,县主府要不要都无所谓,但的确,要不要是一回事,该给她的给不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