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聿修见两人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也不执着等她们起来。
一个人吃了早饭后,见还有时间,便去了卫生间。
昨晚洗完澡后的衣服还放在那里,洗到林夏的内衣时,男人也面不改色。
只是那块白色的布料在大手里被搓来揉去,显得楚楚可怜。
琼州岛六月的天气,二十几度的天气,偶尔吹来海风。
晾晒的衣服,基本半天就能够干了。
在院子的一角,早就牵好的绳子,把衣服挂在身子上,用小木架子夹好就是了。
“陆营长在晾晒衣服啊?”杨红梅刚晾完衣服,一转身看见隔壁有人也在晾衣服。
院墙不算矮,大概一米六高,但完全挡不住陆聿修的的个子,轻而易举地便能够看见他。
“嫂子早。”陆聿修转头见是邻居,便打了个招呼。
“你这是接到媳妇了?”杨红梅勾着脑袋看了看,也没有看见人。
“昨晚上到的,她有点晕船。”
“哦哦,那可真是辛苦了,是得好好休息。”杨红梅这么一听,便懂了。
“孩他妈!早饭呢?”屋子里传来一个浑厚地喊声。
“诶~在锅里啊!”杨红梅听见丈夫的喊声,嘴上喊着,急忙地端起地上的盆,往家里走。
“快点啊,今天怎么搞这么慢?”
杨红梅一进屋里,便看见丈夫站在厨房门口,空着手等着。
两个儿子手里拿着木棍,嘴里“哼哼哈哈的”,窜来窜去的打闹个不停,小女儿倒是很乖地坐在一边,只是那乱糟糟地头发还要等着她去梳理。
杨红梅看着眼前的一幕,伸手等着她的丈夫,又想起隔壁在晾衣服的小陆,顿时闹心得不行,一股火气涌上心头。
“早饭就在锅里啊!还要我送到你手上吗?”
正在打闹的两个小孩子,听见一声怒吼,吓得手上的棍子都掉在地上了。
“你一大早上发什么火呢?”吴德业正在扣衬衫的扣子,看见妻子生气,有些不明所以。
“你就不能管下孩子?我一早上忙活到现在,停过吗?”杨红梅控制不住语气,抱怨脱口而出。
顿时安静一片。
吴德业见妻子板着脸,心里暗暗嘀咕着,早上还好好地,这会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见一家人都看着自己,杨红梅才觉得自己火气确实有点大。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脱口而出了。
“麻麻~我饿了。”小女儿软糯糯地开口。
见打闹的儿子停了下来,女儿也饿了,杨红梅怔了怔。
只是刚吼完人,面子上还有些下不来,低头板着脸去了厨房,出来时端着早餐,放到桌子上。
吴德业见此便立马把两个儿子抱到凳子上,吃饭时都不敢说话了。
杨红梅把女儿抱到高凳子上,给她扎小辫子。
心里又想起早上的一幕,看来只是因为媳妇累到了,那陆营长才会洗衣服吧。
杨红梅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因为这有些不平,怕是魔怔了,这家属区里谁家不是这样鸡飞狗跳地过来的。
隔壁以后怕是也会这样热闹,这样想着,心里又没有什么不平了。
......
陆聿修并不知道自己洗个衣服,还引起了一场战争。
他晾好了衣服后,见林夏和安安还是没有动静,也不再催促她们,就出门去队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夏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一个软乎乎地身体贴了过来。
林夏半梦半醒之间,凭借着感觉就抱住了。
“麻麻~”小奶音还迷迷糊糊地。
“嗯~”林夏迷蒙地答应了一声,微微睁开眼又闭上了。
两个人抱成一团,不知不觉地又睡过去了。
等到林夏意识恢复时,只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沉。
睁开眼,旁边只有怀里的小团子,伸手拿柜子上的手表一看,已经十点了。
难怪男人不在。
身体里透着一股懒洋洋,连接着几天的火车,加上晕船,不休息还好,一停下来,只觉得疲惫。
要不是肚子饿了,林夏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一觉。
想起之前男人好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但是什么信息她是一点也没有印象了。
“妈妈~”小家伙转了个身,渐渐清醒过来。
“饿不饿?”林夏问道。
“饿!”
“走我们起床吃饭去!”
刚下楼便看见桌子上放着馒头和稀饭,便知道是陆聿修早上去买点,上前摸了摸,已经冷了。
林夏也不急,带着安安去刷牙洗脸,见昨天换下来的衣服都不见了。
洗漱完了,林夏打开大门,便看见院子里晾着的衣服,便知道是陆聿修把衣服洗了。
心里微微触动,愿意干家务活的男人倒是不多,见连自己的内衣也洗了,脸上微微有一丝热意。
林夏揉了揉自己的脸,心里嘀咕道:两个人更亲密的事情也做过了,不就是洗个内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夏转身进屋,让安安自己玩一会。
端上冷掉的馒头和稀饭进了厨房,林夏打量了一圈,油盐酱醋倒是准备的很齐。
林夏把馒头切片,橱柜一打开里面就放着鸡蛋,拿出一颗,搅碎后,把馒头片放进蛋液里。
准备生火,这个倒是不难,她在林家早就学会了,灶台虽不一样,但原理差不多。
热好的稀饭,配着煎馒头片,外酥里软,吃起来还带着一股鸡蛋的香味。
小家伙“咔咔咔”地吃得很香。
“麻麻!这个好好吃!”安安小手捏着馒头片,下巴上还沾着馒头屑,小嘴巴吃得油乎乎的。
“下次还想吃吗?”林夏笑了笑,果然这种经过油煎炸的东西,深得小朋友的喜欢。
林夏自己也咬了一口,嗯!也得大朋友的喜欢。
也不怪后世肯爷爷长久不衰。
两个人有滋有味地吃着早中饭,有说有笑的。
“咚咚!!”
院子外传来敲门声。
“有人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