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亲亲(1 / 1)

第几次都是反复爱上的男人。景逸的睫毛扬起来,眉角也微微向上勾,竟平添几分说不出的魅惑,那是楚宁从未见过的眼神,让她出奇地愣了一下,视线挪过去,自带几分冷的眸软了下分,轻挑眉眼,是在询问景逸的意思,待景逸站起来往楼道的方向走时,楚宁才明白,噢……这是要跟她说悄悄话。一前一后,楚宁很自然地跟了出去,她一边走还一边观察周围环境是否安全,严肃的眉凝起来,想来景先生选择在这么明显的节骨眼要见面,恐怕是要说很重要的事,她也正好寻着一个机会和他说说徐沂凌的事儿。楼道的拐角处,映着景逸颀长的身影,心照不宣是彼此散发的信号,那是一个没有监控的死角,楚宁用最快的速度转过‘安全通道’四个字,侧身轻轻立刻扣上了门,生怕被任何人尾随。轻柔的气味袭来时,景逸的心底猝不及防软了好几分,明明他只是想着就站在那儿等,并不确认楚宁会不会来,忐忑之间以为是一个人的落空,竟没想到楚宁这么快就跟上了他的脚步,这一刻,终于看到了心上人,有种乱世中回眸终见的踏实,那些飘散的焦灼,集聚的不安,在这一瞬的对视里软化了许多,他盯着楚宁的脸颊,刚刚还稍显正襟危坐的姿势忽然变得局促,连脚趾都变得有点紧张。景逸迫不及待开了口,“阿宁……”他想说的话太多了,想说,“阿宁我喜欢你。”

“阿宁你待会可不可以故意输。”

“阿宁,我不想你和别的男人单独约会。”

只有五分钟,他必须用最简短的语言让自己放心,可着急启动的唇直接被楚宁的手给捂住了,那手心轻轻擦过他的唇角,像触电一般启动了开关,楚宁有种让景逸乖乖听话的魔力,他立刻闭了嘴,只是魂牵梦萦的眼不受控制地随着楚宁而移动,只见楚宁又蹲又贴墙的,想来,是在检查安全问题。短时间内,她就已经学到了景逸的几分皮毛,凌冽的眼先是往上扫,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刻意先看看有没有摄像头,再蹲下从门缝贴着往外看,没有人跟着,也没有人来偷听。看到这个模样的楚宁,景逸不知何故心底染上一丝被撩动的猛烈,失眠一夜,景逸还以为那些过往吓跑了楚宁,更以为楚宁父亲的死叫彼此之间产生了隔阂,现下看来,是他想得太多,他的阿宁从来就没有因为他是个倒霉鬼而嫌弃他,更没想过一刻要丢下他,景逸柔柔的声线再一次响起,只有五分钟,他只有五分钟了,满身的焦急幻化成巴巴的声线,“阿宁,我都……”‘我都检查好了’几个字没说出口,就被楚宁严肃的眼神瞪了一下,她实在是认真得很,眉头凝着,对着景逸‘嘘声’,觉着太凶,又用哄小孩的语气安慰他,“马上,等我检查完。”

待到完全确认没有任何危险,楚宁才舍得站起来,这是一个相对狭窄的通道,刚刚楚宁全身心都在确认环境安全上,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站起时,几乎是和景逸紧紧贴着的程度,一时之间,她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正捂在景逸唇上的手显得少有的窘迫。平日里淡然的景逸此刻的眼神莫名充斥着炙热,这让楚宁的手心往下滑了滑,轻声说,“可以说了,这里很安全。”

一瞬之间气味的浮动,叫楚宁手心那股独特香味滑过鼻息,这早就扰乱了景逸的呼吸频率,心跳贴得很近,震耳欲聋在胸口共振,景逸的心跳频率告诉自己,他们待在这儿已经过了起码两分钟了,他焦急又隐忍,唇启了几次都被阻拦了回去,干涩的喉结轻轻地往下滑了滑,直到在楚宁手心往回收时,那股压制了许久的欲望像喷泉池一样迸发。景逸握住了楚宁一闪而过他唇的手,不仅握住了,还顺势把手腕给扯了过来,惯性使然,楚宁只好倚靠在了景逸的胸膛之上,这才听清,振聋发聩得竟然是景逸的心跳。她知道景先生身体一向很好,每年都会参加江市的马拉松,这样的人耐力极好,心跳频率也不会这么高。在此之前,景逸太过内敛,好似同自己处一个空间,都会担心会给自己带来危险般的敏感。所以,楚宁这才学了乖,景先生害怕危险,她就帮他处置隐患,景先生格外小心,她就规避所有风险。可是,怎么心跳还是这么快,难道还是担心这里不安全?楚宁有些诧异的眼往上抬,不明所以地抬起眉,无处安放的手终于有了个落脚处,她完全不知危险,不知后果的手缓缓地轻柔地抚在了景逸的胸膛,像哄孩子一般往下顺,眼神里更是充斥着纯净到叫人想要毁掉的淡柔。声线透着软软的冷冽,她贴着景逸的胸口抬眼拂了一眼,“没事的,我都检查了,这里很安全,别紧张,我会保护你。”

楚宁的眼自带几分勾人,此刻就好似担忧他真的害怕一般直勾勾地望着他,不加修饰的撩动无形之中要人命,景逸的喉结紧涩地好像被一根细弱的绳子锁住,叫他意乱情迷地盯着楚宁那张撩而不自知的脸蛋,明明他的魂已经被勾得快要崩塌,这傻姑娘还把他当小孩,担心他的紧张是因为环境。景逸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强大到让楚宁依靠,可这一瞬间,他实在是被楚宁给彻底勾到,沦陷到无法收回的地步,害怕吓到她,景逸拼命地往内吸气,隐忍的唇角狠狠地往后顶了顶腮,轻声抵抗的嘶声在胸膛里憋了又憋,他很努力地忍了,但没忍住。“阿宁,我紧张不是因为这个。”

景逸仰了仰下巴,沙哑的声线,绕到了楚宁的耳畔,在楚宁疑惑之下‘嗯?’的奶音没发出声时,就被景先生封住了的唇给替代。他轻柔地摁着楚宁的后颈,手心有点大,掐了一圈,还能绕到楚宁的下巴,在她还在抚慰胸膛不知名的心跳时,轻轻地抵了抵楚宁的下巴,姑娘只好抬起头来,唇就这样递到了跟前。景逸的克制通通溃败,茂密的睫毛落下,闭上了双眼的同时,也轻轻地咬住了魂牵梦萦的唇。那是一个冗长又紧张的吻,景先生的占有,景先生的疼爱都充斥在了无尽的缠绕中,楚宁甚至能感到他握在后颈的指腹有多温柔,每一寸细胞有多柔软,这一幕来得太突然,楚宁第一反应是紧张,僵硬到呼吸停滞,直到肺活量实在撑不住时,才不得已推开了景逸的手臂。她咬着下唇,不可置信地看了始作俑者一眼,景逸深切的眼神像是还在回味般想要继续把她吃掉,这才迷迷糊糊得确认了一件事,刚刚好像真的被景先生给亲了。楚宁咽了咽不知所措的喉咙,有些怂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抵到了墙边,冰冷的瓷砖才让她稍微冷静一点,明明是浪漫的瞬间,可超纲的题突然就摆在了面前,直女楚宁满脑子都是,为什么景先生会突然亲她?为什么自己刚刚表现得跟个电线杆一样傻不愣登?是怎么样的精神领袖让景先生突然这么‘可以’?太紧张了,楚宁压根没感觉到刚刚亲吻是什么感觉,第一反应是有点丢脸,楚宁有些认怂地埋着脑袋,想想母胎solo那么多年,就算天天脑子里YY景先生要亲死他,要超市他,可真到了实战时,她居然怂成刚刚那个死样子。她悄悄地埋着脑袋,轻轻地用舌尖抵了抵上下唇,复习着她在短视频看到的接吻教学视频,早知道这么快就能实战,她高低提前练习一下啊。这厮的学渣临时实战考了个零分正懊恼呢,那边的学霸却有点忐忑,景逸想,是不是这个亲吻让楚宁感到很反感啊?不会吧,如果楚宁反感的话,现在自己脸上应该有几个大逼斗才对。很快,景逸就明白了,楚宁也许是误会了,是不是楚宁依旧觉着‘他不是景逸’,还以为他是景逸的弟弟,面对‘弟弟亲了嫂子’这件事也许会让她很困扰,所以一向勇敢的楚宁才会埋着脑袋困扰成那样?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景逸偷塔也偷成功了,他也跟着蹲下,怂怂地认错,“阿宁,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我就是景逸。”

说出这句惊天秘密,楚宁还是没反应地埋着头,景逸只好继续爆料,“昨天我之所以会骗你,是因为我提前发现了摄像头,才会乱说想骗过徐沂凌。”

“即便离开木屋,在草坪上我也不敢承认我就是那个混蛋景逸,因为我怕你因为你父亲救了我的命就不要我了,所以才……”这些事楚宁早就猜测出来了,好似说出来都是她的意料之中,她才不在乎这些,她是真的不理解为什么一向冷静的景先生会突然亲她?她更在懊悔刚刚自己生疏的表现显得她很笨,当她以为自己临时练习好了吻技,应该可以轻松应对时,才装得特老练地扭过头来,可一看到景逸那张近在咫尺的俩,她脖子根立刻就红了。楚宁一脸逞能地喘着淡气,盯着景逸晶莹剔透的唇瓣,脱口而出的竟是,“所以,你就亲我?”

抵着的下唇是最后的倔强,这样莫名的可爱快把景逸给软化,他深切又邃远的眼紧紧地望着她,薄薄的唇启,竟透着浅浅的吃味,巴巴地开口,“亲你,是因为吃醋。”

楚宁的坦荡,衬得其他所有人的示爱都显得落不了脚,他的吃醋,更是因为清楚段佳旭的段位更加委屈担心。于楚宁而言,段佳旭是高于友情无限接近亲情的存在,自己要是没处理好,毫无理由地吃飞醋,就楚宁这种帮理不帮亲的直女性子,搞不好,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段佳旭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性子让景逸暗搓搓担心,担心到只有先和楚宁盖戳才能放心的程度,正如此刻,他说吃醋,楚宁满脸都是不知名的疑惑,就能明白,这傻姑娘压根就没搞清楚她的魅力究竟有多大。景逸流露出可怜小狼狗嗷呜呜的眼神,“我一点都不想要你和他单独去泛舟,阿宁,你待会可不可以直接输掉,我想和你一起,一直在一起。”

“直接输掉好逊噢,而且那是佳旭哥,又不是外人。”

楚宁看着景逸这副鲜少的模样,突然生了点顽劣的心思,嘴上还能冷静应对,心里头早就甜腻到发慌。就因为一个游戏,还是一身正气的佳旭哥,景逸都能吃醋示意带她来这里,亲她来宣誓主权,那她要是继续逗逗他呢。楚宁一脸的无所谓,让景逸有点着急,特别那双纯净的眼就像淡淡的湖水,只要泛起一丁点涟漪就叫人看着心痒痒,就楚宁这种没放在心上的思想,早晚被段佳旭套路了去,偏景逸对楚宁的尊重由来已久,又不能说出‘不许和段佳旭说话’这样过分的话。他只好把架子摆得更低了,隐忍的嘴角有些急切地往后抵了抵,手不知觉就绕在了楚宁的腰上,轻轻一揽,就困在手臂之中,这叫彼此的距离几乎是贴着的,心爱的姑娘就在眼前,叫他看着就觉得很不真实,只有贴得更近才能更加确定,景逸轻轻勾起不太高兴的唇角,循循善诱地给人下套,“阿宁,你就答应我嘛,今天吃醋了想亲你,下次就不知道会做什么了。”

楚宁的腰被束着,一点都不能动,景逸对她极致的占有来得很快,好像想要把过去没能有过的碰触都通通弥补,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快被揉进景逸的身体里。能感受到景逸小心翼翼又克制隐忍的爱,楚宁被景逸骗了那么久,她也该让景先生更乖乖听她的话才是,漂亮的睫毛轻轻地扬起,有点坏坏地笑了笑,“所以,你吃醋就会亲我?”

“那我……”楚宁假装看了看手表,距离尹小沫的五分钟只有一分钟了,她望着门的方向,有点想走的意味,“我就和佳旭哥约会一天,看看你还会怎么样?”

作势就要走,不到一秒就被景逸截了胡,他抵着门把手,景逸把楚宁裹在了怀里,轻柔地抱住,像是怕楚宁会突然消失地那样紧张,“阿宁……”觉得不够力度,他又唤了个称谓,“老婆。”

就这俩字,就让楚宁憋着的坏给崩掉了,她扭开头去,对这样的称呼明显有点不适应,景逸寻着她的唇,特流氓故意又啄了啄,“你本来就是我老婆,我守了好多年的老婆,我就不要让我老婆和别人去泛舟,老婆要是真要去,我只有把湖里的水给喝光,让你们划不成!”

“这么坏?”

楚宁没忍住笑了笑,叫这场演戏都成了空,毕竟忽如其来的幼稚落在景逸的脸上,叫楚宁好生喜欢,她知道过去的景先生太过于紧张了,才会在看到景逸这般表情时如此动容。她拧了拧景逸的脸,是她爱的那张脸,刚刚才撑起来的一点‘值钱’又变成了沦陷,她故意凶凶的,“谁让你骗我呢,谁让你留我一个人呢,我就要和佳旭哥去,我要改嫁。”

“阿宁才不会,我的阿宁才舍不得丢我一个人呢。”

景逸往下弓了弓腰窝,特会得握着楚宁的手,往他脸上摸,正如楚宁对他的喜欢大抵是‘脸在江山在’,现在他要钱没钱,要房没房,全靠这张脸取悦。景逸的手摁在楚宁的手上,划过他的脸,柔柔地承诺,“对不起,阿宁,我回来了,这次,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死掉的。”

“笨蛋!你敢死我就敢改嫁,你信不信?”

楚宁眼底闪着微微的泪光,假装很凶地摁了摁他的额头,乖觉的嘴角终于肯笑开。那场织就的梦就成了真,楚宁很想就此和景先生远走高飞,可不远处的的尹小沫好像在喊他们的名字,很快把他们拉扯回录制现场的现实。手表上也显示着还有十秒,楚宁也在心底回响着‘倒计时’,尹小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宁的坏写在脸上,故意踮起脚,轻轻地望着她的景先生,主动地递上了自己的唇,像个妖精地笑了笑,“景先生,还有十秒钟,我想要你再吃一次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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