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是饭桶,整天提不出半点可用的主意。晚儿被训了,有些不敢再开口,讪讪的站在一边。看见她这一副鹌鹑模样,宁玥儿更是来气,操起茶杯砸过去,“废物!”
茶杯摔在地上,破成一地碎片。虽然没被砸到,晚儿心底还是一颤,越发不敢出声了。宁玥儿冷笑一声:“贱女人都知道去重做牌位,你却不知提醒,宁家的牌位竟是一个外人来置办,这说出去是个什么笑话!”
自个儿亲爹亲姐的牌位被毁了都没想过让人去做新的,反倒是怪罪起丫鬟没提醒,这就是最大的笑话。但这话晚儿只敢在心里想想,万不敢说出来。眼看主子又要发怒,晚儿只能跪下认错:“是奴婢一时疏忽,不过奴婢还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说!”
“王妃只做了大姑娘的牌位,刻意讨好的意图太过明显,说不得拿去王爷跟前并不讨好。姑娘若是现在去定做牌位也不迟,总归要叫王爷知晓,外人哪能有真心。”
宁玥儿沉吟片刻,才露出一分笑意:“你说得有道理。”
那是她的亲姐姐,合该为她的幸福做踏脚石,利用一下牌位算得了什么?牌位还没做出来,这几天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有了教宁儿学医的打算,楚璃干脆就先带他入个门,从最基础的理论学起。待他知道了什么叫中医,再教他认识草药,同时开始熟悉人体脉络穴位,为以后的诊脉做准备。本来以为小孩子都是三分钟热度,没想到宁儿学起来还挺认真,小胖手点着书上的图画,绷着小脸认得起劲。楚璃觉得可能要后继有人了,十分的欣慰,于是把诸如丞相府之类的人事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丞相府的帖子再一次送到了王府,煜松截住拿去了正院书房。“楚云峰又在催促王妃回去了。”
慕容聿放下折子,拿起帖子看了一眼。因为被楚璃晾了这许久,楚云峰已是有了火气,帖子里的措辞都不再掩饰,就差指着鼻子当面威胁了。还真是没把长宁王妃这身份当回事。“呵!”
慕容聿冷笑一声,随意将帖子丢在一边,“王妃这几天在做什么?”
终于问起王妃了。煜松暗自松了口气,“前几日出府去同仁堂待了许久,又在街上逛了逛,后来又去了鸿明寺,到傍晚才去同仁堂接了小公子一道回府。这几日都在教小公子学医理认草药,再没出门过了。”
慕容聿的动作顿了顿,随即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轻笑:“她倒是乐得自在。”
压根没个做王妃的自觉,也从不把他的喜怒放在心上,这种感觉想起来怎么让他觉得这么憋得慌呢?煜松暗暗注意着主子的表情,试探的询问:“要不要继续盯着王妃的行踪?看看她是否还要出门。”
“继续盯着。”
慕容聿摆手,面色恢复如常。楚璃沉浸在教学中,但也没忘了牌位的事情,到了约定时间就出门了,先去木匠那里把牌位取到。牌位用上好的柏木制作,飘着淡淡的柏木香气,上面雕刻了一杆红缨枪,枪尖直指天际,气势磅礴。雕刻得还不错,楚璃很满意。拿了牌位便出城去了鸿明寺,按照约定好的找了寺里比较有威望的大师为牌位赐字祈福,请了香火才将牌位带回王府。她从一大早出门,暗卫就报告了行踪,所以当她回府,慕容聿早就在大厅等着了。“去哪儿了?”
楚璃才踏进王府大门,就收到了慕容聿的“亲切问候”。她下意识护了一下牌位,随即放开来:“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