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感在提醒楚璃，这个问题非问不可。“没有这样的可能。”
慕容聿声音微微沙哑，“你刚才说，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有更改的余地，这话我很赞同。”
“哎呀，我都说是如果了嘛！”
楚璃轻轻晃着他的胳膊，“就假设宁缨没有死，你从战场上全身而退，事后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你也要解决自己的婚事了。假如没有我的出现，假如没有人向你逼婚，你会娶宁缨吗？”
问这话的时候，就连楚璃自己都没发现，她有点小心翼翼，很迫切的想听到慕容聿的答案，却又有点害怕。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情，连楚璃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她只盯紧了慕容聿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生怕错过她心里的最佳答案。气氛仿佛凝固了，深夜中只剩下不知名的昆虫叫声，很是静谧，那节奏和楚璃的心跳卡在一起了，忽上忽下，忐忐忑忑。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聿微微垂下眼眸，给出一个很确定的答案。一瞬间楚璃心里紧绷着的弦断裂了，她愣了好一会子，才终于回过神来，哈哈一笑，“挺好啊！这说明你真的很喜欢她，你们俩是双向奔赴。虽然结果很虐，也不尽人意，但我相信宁缨如果能听到这个答案，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没有人注意到楚璃的声音有点哆嗦，不光是声音，她心里也是如此，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这么说来，王妃的位置应该也是宁缨的。”
楚璃站起身子，故作轻松的伸了个懒腰，“那我现在算是鸠占鹊巢吗？”
她轻轻一笑，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幸好屋子里的烛火足够昏暗，慕容聿并没有看清她的表情，似乎也不明白楚璃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我说的是实话。”
慕容聿还在继续，“她若活着，我必然会娶她为妻，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可最终她不在了，所以你跟她并不存在任何冲突。先有她，然后才有的你。”
慕容聿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楚璃更恼怒了。什么叫先有宁缨，再有她？论起年龄，楚璃也只是比她小一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