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全部视线转向声源处,宁又夏看着门口的男人疑惑。
江芝兰率先惊叫出声:“川子!”
宁又夏听到这个称呼,瞬间睁大眼睛。
川子?!难道是原书大反派回来了?
她细细地观察门口的男人,剑眉星目,一双凤眸不怒而威胁,寸头干净利落,当视线转到她身上时,眼底有一闪而逝的疑惑。
虽说与记忆力的有些许出入,但大致没错了,就是这个身体的老公回来了。
宁又夏看着江芝兰扑过去抱着男人痛哭:“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男人眼神柔和抬手轻拍江芝兰的后背:“让您担心了,儿子回来了。”
宁又夏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此时该不该过去,最后还是决定先保持距离,看看情况再说。
晏晋川被推进院子里,身后的村民也散了,他身后的男人也关了院门。
江芝兰一脸心疼的看着他,嘴里絮絮叨叨,路过宁又夏时,晏晋川淡淡地瞥她一眼。
这一眼看得宁又夏心里慌了一瞬,刚刚的一幕被他看见了?
什么意思?这么看着自己干嘛?自己又没做坏事!
想到这里,她挺起胸膛跟着进屋,旁边突然冒出一个人,宁又夏望过去,好嘛,那个推自己的罪魁祸首。
送上门来了!
她从空间里悄悄拿出一根针,对准男人脖颈间的麻穴,抬手便要扎进去。
她眼神阴鸷,神情冷然,让这家伙也尝尝突然扑出去滋味。
眼看就要插入,晏晋川清冷的声音忽然传来:“林临过来。”
面前男人忙应一声,向前跑去。
宁又夏赶忙收回手,把针收了回去。
抬眼看着门前的男人正紧紧地盯着她。
仿佛看穿一切。
宁又夏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瞪什么瞪,狗男人,真以为姐怕你啊!
任何阻止她报仇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晏晋川看着院里狠狠瞪着她的女人,莫名感觉好笑。
他面上不动声色,淡淡收回视线,在林临的帮助下,进了屋。
院子里的宁又夏气得不行,看着擦破皮的胳膊,愤愤不已。
狗男人就是克她的,一回来就让她见血。
屋里传来了喊声:“囡囡~”
宁又撇撇嘴无奈应道:“来了。”
进了屋,首先看向了床上睡着的晏荔,看她脸色红润才收回视线看向一屋子的人。
本就不大的房间现在更是显得拥挤,晏晋川正坐在一架轮椅上,后面跟着两个男人,江芝兰则双眼泛泪地看着他。
晏宜拉着晏溪在一旁怯怯地守着,眼带渴望。
可以理解,三年不见的父亲一朝归家,想亲近但碍于陌生又不敢上前。
晏晋川也看出了孩子的害怕,主动伸手摸摸两个孩子的头,以示安慰。
孩子立马开心起来,怯怯叫了一声:“爸~”
晏晋川温和地应了一声。
宁又夏翻一翻白眼,还真是父慈子孝呢。
想到自己靠一直讨好小崽子,才勉强得一声妈,更是心里不忿。
没良心的,有了爹就忘了娘,自己进来这么久连个眼神都没得到。
晏晋川看着宁又夏丰富的面部表情,这个女人好像不一样了。
他开口:“今天谢谢你,不然晏荔就出事了。”
宁又夏摆手:“我救我女儿,有什么可谢的。”
听到他这句话,晏晋川终于挑了挑眉:“女儿?”
宁又夏听着这怀疑的语气,不耐开口:“对啊,难道不是?你在惊讶什么?”
晏晋川摇摇头:“只是觉得你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三年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不一样的多了去了。”宁又夏忍不住怼他一句。
当然不一样了,现在的姐已经不是当初的姐了。
晏晋川感觉到了对面女人对他的不满,倒也没诧异,自从结婚后两人就没好好说过一句话。
对比之前,现在已经是很好了,起码能沟通一二。
江芝兰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劝说:“囡囡,川子也是没办法,重任在身,身不由己,他也是很想你,很想咱家的,你别跟他计较哈。”
听江芝兰这样说,宁又夏只感觉到无趣,果然电视剧说得不错,婆婆就是婆婆,永远向着儿子。
不过她到也没失落难过,毕竟她也是个外来者,对这家人也还没什么太多的感情。
更别提还是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了。
她大度道:“明白明白,责任嘛。”
“不过你今天怎么突然回来了,也没来个信?”
江芝兰也疑惑地望向自己儿子:“是啊川子,怎么这么突然?还有,你怎么一直坐着这个椅子?”
江芝兰一个农村妇女没见过轮椅,但宁又夏确是认得的。
她疑惑地望向他,这是受伤了?
晏晋川倒是很淡定,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这次回来事发突然,就没来得及打电报,至于这腿,就是受了点伤,没什么大事的……”
还没等他说完,林临突然扑到江芝兰前面,重重地跪下,一把抱住江芝兰。
宁又夏被他的动作一惊,这又是干嘛?
在看江芝兰,果不其然也是被吓得后退一步。
还没站稳,林临猝不及防地大声号哭了起来。
“啊啊……对……对不起婶……婶子……呜呜……都是我……都是我害的……”
宁又夏蹙眉听着,断断续续中听明白了。
原来之前一次执行任务时,林临因为擅自行动被敌军发现,命悬一线时晏晋川铤而走险救了他,但也因此双腿被严重炸伤,成粉碎性骨折。
好不容易把骨头一片一片拼起来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双腿算是半残了,之后部队便下了命令让他回家来养伤。
听到晏晋川可能永远站不起来的时候,江芝兰终于忍不住抱着他痛哭起来:“我可怜的儿啊~”
旁边孩子也被吓得一起哭,晏荔也被惊醒也加入了大部队,再加上一个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林临。
那本就普通的脸上鼻涕眼泪横流,简直不忍直视。
宁又夏耳膜快炸了!
晏晋川跟另一个男人也无奈不已,纷纷劝说。
宁又夏忍无可忍,直接重重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
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桌子立马从边缘向中间缓缓裂开一条缝隙。
刚刚还喧闹哄哄的环境立马安静下来,所有人齐刷刷地望向了她。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