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宁又夏也已经劝好了华言,江芝兰也正在陪着华言聊天。
“说什么了?”
宁又夏看见他,立马拉着问。
晏晋川嘴角扬了扬:“你爸知道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叫我进去问了问,我就简单把事情说了说,他也同意我们走了。”
宁又夏松了口气,要知道她最怕宁爸不同意,毕竟宁爸当时可是用断绝关系来叫她回来的,说清楚就好。
“婶子在不在啊?”外面突然有人敲门。
华言让宁俊远去看看,宁又夏看着宁俊远不情愿的出门,只觉得这声音好像似曾相识。
等到宁俊远把人带进来后,看到那两条麻花辫,宁又夏忍不住笑了。
花珍一眼便看到宁又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用力地压制住自己呼之欲出的嫉妒。
这个女人难道真是致华哥的对象,竟然也在致华哥家。
完全忽略了宁又夏旁边的晏晋川。
她环顾一圈没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人,掩饰住眼里的失望,对着华言笑得一脸花:“婶子,我是花珍啊。”
华言淡淡地应了声:“噢,是小珍啊,多会回来的啊?”
花珍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客人,非常自觉就坐在华言的另一边,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我是前几天回来的,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漂亮。”
宁俊远忍不住抖了抖自己的身子,对着宁又夏小声嘀咕:“这花珍从小就要当大哥的媳妇,走哪缠到哪,好不容易前几年去下乡了,没想到居然回来了,看这架势估计还盯着大哥呢。”
宁又夏推开他凑过来的头,不耐道:“我之前就知道了。”
宁俊远怀疑地看着她:“你知道?拉倒吧,小时候你还傻了吧唧地跟人做姐妹呢。”
宁又夏睁大眼:“我跟她?!怎么可能?!”
为什么她不知道,脑子里完全没有记忆。
她的声线微高,花珍刚被华言拉开胳膊正一脸不悦,转头恶狠狠地看过来。
宁又喜挑眉:咋的这是?
花珍忽然怔住了,一眨不眨地盯着宁又夏,眼里满是打量。
片刻不可置信地开口:“你是宁又夏?!”
华言拉着江芝兰往旁边挪挪,听到她的话,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宁又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我。”
花珍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大大方方的人,与自己记忆里畏畏缩缩的人完全不一样,简直像变了一个人,怪不得自己没认出来。
想到这里,她松了口气,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什么啊,她以为她是致华哥的对象,原来是她啊。
她不屑扯唇,随后立即变脸笑呵呵地凑过来,拉着宁又夏的手亲亲热热地说话:“是夏夏啊,你说你今早见面怎么不说一声。”
看着眼前这张白皙如玉的脸蛋,她眼里划过一丝嫉妒。
宁又夏没有错过她的这一丝眼神,毫不客气地把手抽了出来:“不好意思啊,我不记得你了,我跟你很熟吗?”
花珍脸色一黑,旁边宁俊远忍不住笑出声。
花珍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假笑:“你看你,我们是好朋友啊,我还想问你呢,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当年没事以后也没来找我。”
这话一出,旁边的宁俊远和对面的华言都沉下了脸。
宁俊远更是直接不客气怼道:“会说话就说,不会说话就滚,放屁到我家来放了。”
花珍脸色一沉:“我只是关心夏夏,你干什么这么大的火气。”
宁俊远道:“那件破事我家都不想提,你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关心我妹,趁我没发火,赶紧滚,我们家不欢迎你!”
花珍的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红成一片,她蓦地瘪嘴,看向华言告状:“婶子,你看宁俊远就是这么对客人的啊。”
华言脸色不变,淡淡道:“我家俊远性子直,你别跟他计较,只是那件事是我们一家的心病,你确实不该提。”
花珍恼怒地咬着唇,不甘心地低头:“对不起婶子,是我太着急了,我也是太担心夏夏了。”
华言:“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去吧。”
花珍这才想起正事,勉强地笑道:“明天我们家要给我举行升学宴,婶子明天带着一家子来啊,一起热闹热闹。”
还不待华言拒绝,她一把扯住宁又夏的胳膊:“夏夏,我们这么久没见,你一定要来啊,我很想你的,你就不要生气啦,明天我亲自给你道歉好不好?”
说着凑近她小声嘟囔一句:“我哥也在呢。”
说完笑着对她眨眨眼,眼里满是揶揄。
宁又夏:“……”你在说什么玩意??
知道他们家不欢迎她,她说完就站了起来,又看了一圈,失望地垂下眼,打了声招呼,识趣地走了。
“那我先走了,婶子明天一定要来啊。”
等出了大门,她立马愤恨地咬住嘴。
“迟早他们会接受自己的,该死的宁又夏怎么也回来了!”
她用力地跺了下脚,不知道想到什么,拉着的脸瞬间扬了起来。
“哼,回来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听自己的,只要我哥在,那蠢货就会一直听自己的话。”
想到自己的哥哥,她脚步轻快地走了。
“明天就可以见到致华哥了,该穿什么裙子呢?”
屋里,看人走后,宁俊远立刻跑到厨房里拿出一罐盐,洒在门外。
“晦气!这一家都是晦气的东西!”
宁又夏不解地问:“我跟她真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