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就是，“人呢？”
周然从手机上抬起头，往周围看了一圈，停顿了一下，才说，“有电话进来，想来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接电话去了。”
李云毅给他推了一杯酒过来，挥手示意身边的女伴离开，声线压低了些，“柳家那位上去找你了？”
季司宸看向李云毅。“今天这局明显是为了你而准备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云毅眉头一挑，示意他往楼上看去，柳钰吟这会儿还在二楼往他们这个方向看着。“柳家老爷子的心思那是昭然若揭啊。”
感叹着，补充了一句。周然附和的点了点头。只是他们没想到，这局面会被顾大小姐打破了。很意外。而季大少爷的反应，更让他们意外。“最近没回本家？”
周然朝季司宸问道。季司宸颔首，“嗯，没回去。”
“难怪。”
要是回去了，怎么还会有今晚这局。“柳家老爷子怎么来了？”
李云毅皱皱眉头，看着不远处引起一片喧哗的人，放下酒杯，“我先撤了。”
周然：“等我一起。”
季司宸指尖轻点着酒杯，望着拍了他两下示意赶紧逃离的两人，微微闭上眼睛，随即睁开。柳家老爷子已经走了过来。身后，柳钰吟也跟了过来。“爷爷。”
柳钰吟上前，挽上柳家老爷子的手臂。“嗯，怎么没和司宸坐一块儿？”
柳家老爷子拍了拍孙女的手臂，意有所指的看了季司宸一眼。“刚聊了一会儿的。”
柳钰吟朝季司宸看去。“那就再陪着爷爷和他坐会儿。”
“好。”
爷孙俩顺势坐了下来。季司宸拿了一杯酒放在柳家老爷子面前，“您请。”
“嗯。”
柳家老爷子架子端的足。柳钰吟几觉的给自己端了一杯果汁。“听说被查处了？”
柳家老爷子一开口就是长辈对晚辈的审讯，神色略有不满的教育道：“做事讲究循序渐进，你们这些孩子总是心浮气躁的，图一时之快，后果是从来不会考虑。”
季司宸眼神一暗，沉沉一笑，“机密文件，柳老是怎么知道的？”
被这么一反问，柳家老爷子脸色顿时不好看起来了。然而，季司宸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笑道：“传闻柳老手眼通天，往日都是听说几句，不想今日有幸一见。”
“司宸，爷爷也只是关心你。”
柳钰吟说道。“我的事自有季家来管，就不劳烦柳老费心了。”
季司宸丝毫不给面子。柳家老爷子阴沉沉的盯着季司宸，半响，才笑了起来，“我随便说一句让你警醒些，你们上头的文件是直达你们手里的，老爷子我想看也得有机会不是？”
“我今晚过来，是想跟你谈谈柳家和季家的事。”
“公事不宜这种场合。”
季司宸委婉拒绝。柳家老爷子朗声一笑，“正好，我要和你谈的也不是什么公事，柳家和季家世代友好，老爷子我有意亲上加亲，你觉得谈这个适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