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年听到之后,对左右笑道:“猘儿。如果给他时间成长,一定会成为大贼寇。”
左右中立刻有人想起。猘儿。这是曹操形容孙策的用词。吴敏却挺不服气,对吴年抱拳一礼道:“父王。请让我上阵。斩他头颅,献给父王。”
“不用了。你上去也未必能在这么多人中对上他。不过。既然蒙元军突袭了出来,那左右一定有变故。你率领你的护卫,作为预备役。随时准备作战。”
吴年摇了摇头,说道。“是。”
吴敏虽然失望,但不敢撒娇,连忙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让刘武、龙且二部,准备一战。其余将军所部人马,都是按兵不动。免得人马调遣,出现混乱。”
看着儿子离开后,吴年转身对身旁一名大内侍卫下令道。“是。”
这名大内侍卫应了一声,迅速的转身下去了。过了不久。蒙元军的万户大将张隆多、陈海勇率领各自的骑兵,从左右杀到战场。吴年让王贵领兵准备,让大内侍卫取来马槊、战马,以防万一。“兄弟们。依靠土墙、车辆。与骑兵周旋。”
“铁”字旌旗下。铁牛在后方指挥,大叫道。他的九个千户战兵,分作左右防守。阵地有土墙,一些大车作为掩护。“嗖嗖嗖!!!”
汉军的弓箭手、神臂弓兵,探出头来,朝着前方密密麻麻的骑兵射出了箭矢、弩箭。“准备作战。”
长矛兵、重甲重斧兵、刀兵在各自的军官带领下,准备硬抗骑兵。“噗嗤,噗嗤。”
蒙元重甲骑兵迎着汉军的箭矢,无所畏惧的冲锋着。时不时会有重甲骑兵,中了箭矢从马上落下。“嗖嗖嗖。”
后方的轻骑兵持弓满圆,于高速冲锋之中,从容的朝着汉军阵地,发动了进攻。汉军战兵,也受到了不小的损失。“杀!!!!!!!!!”
张隆多手持丈八马槊,一马当先的来到了汉军的军阵之前,砍杀了一名长矛铁甲兵,突入军阵之中,所向披靡。但汉军躲在土墙、大车后方,层层叠叠。“一起上。射他马、砍他马。”
汉军战兵早已经不是吴下阿蒙,看到这位蒙元万户大将,没有半分慌乱,在军官的组织下。真是个乱拳打死老师傅。在这狭隘的空间中,万户大将的战力发挥不出来。张隆多很快失了战马与马槊,但落地之后,他拔出了腰间的钢刀,与汉军战兵步战厮杀。虽然有土墙、大车作为阻挡。但是张隆多的战兵,占据了上风。只是并不明显。“杀!!!!”
与此同时。刘武、龙且、吴敏陆续参战。刘武的万户大军,骑兵开道,重甲重斧兵紧随其后,绕过了双方交战的战场,打算从后方袭击张隆多部。龙且也是一样。蒙元大都。汉军大营。仿佛两个庞然大物,正在对峙。双方战场就是两者之间的空地,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如果蒙元骑兵被前后堵住,那么插翅难飞。张隆多、陈海勇都有被全灭的风险。与此同时。吴敏也率领自己的骑兵,冲入了正面战场。虽然一时间找不到金允景作战,但他麾下骑兵的战斗力,不仅帮赵盐亭扛住了,也占据了上风。蒙元的骑兵三把尖刀突进,在刚开始确实给汉军造成了损失。但汉军稳住阵脚之后,局势就变了。城池上,城门楼前。海达看到战场形势,脸色很难看,转头对金元睿说道:“汉军没有放松警惕。我们没有机会啊。”
金元睿的脸色也很难看。强悍、警惕心很强。汉军真是没有一点弱点。“鸣金收兵。”
海达没有犹豫,挥手下令道。“叮叮叮。”
立刻有专门的战兵,拿着小锤子敲响了金钟。金鸣之声,急促响亮。城门口附近。金允景杀的十分痛快,身上的盔甲变成了血甲。但他也看出来了,没有机会。听到金铁之声后,他心情反而一松。大叫道:“撤兵。撤兵。你们先走,我来断后。”
“撤兵!!!!!”
蒙元军官呼喝着,让骑兵有条不紊的进入了城门之中。金允景率领所部的战兵,策马断后。“嗖嗖嗖!!!!”
金允景把丈八马槊插在地上,抽出了马后的巨大战弓,弯弓搭箭。连射了十箭,例无虚发。追击的汉军骑兵,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但汉军的攻势很强,空位很快就被填补了。“趁着这个机会,杀入城中。”
吴敏大叫了一声,举起马槊,下令道。“杀!!!!!!!!!!!!”
眼看着汉军就要杀到面前了,蒙元骑兵的撤兵也完成的差不多了。金允景把战弓放好,握住丈八马槊,率领最后的兵马,进入了城中。“哗哗哗!!!!”
与此同时,城门上的蒙元战兵,推倒了三口巨大的铁锅,倾泻下了滚烫的油汁。汉军连忙勒马停下,蒙元战兵趁着这个时机,关好了城门。另一边。张隆多、陈海勇二位万户大将,也顺利的带着各自骑兵,脱离了战场。“没怎么吃亏。也没占什么便宜。蒙元战兵还是强大的。”
吴年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接近中午了。上午的进攻可以结束了。下午再说。“鸣金收兵。”
吴年一挥手,下达了命令。本人也从营门上下来,先关心了一下儿子有没有受伤,然后看着大量的军医救治伤兵。与此同时。没有受伤或轻伤的战兵,整齐划一的回去了各自的营地。火头军已经准备好了香喷喷的饭菜,热气腾腾的肉汤等着他们了。城墙上。看到汉军退走之后,海达也下令救治伤兵。金允景翻身下马,把丈八马槊交给了亲兵,然后走上了城墙,对海达弯腰行礼道:“父王。儿子无能。”
“不。不必介意。就算太祖皇帝复活,亲自带兵上,也攻不破汉军。你的勇气,让父王骄傲。”
海达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金允景的肩膀,然后说道:“下去吧。洗个澡。再大吃一顿。”
“是。”
金允景心情好转,脸上露出少许笑容,躬身应了。“该怎么办呢?”
儿子离开后,海达左手握着腰间的刀柄,右手叉腰,目光凝重的看着汉军大营。他的心中有恨。当年吴年三百精兵的时候,就像是蚂蚁。纯远那个混蛋,却没捏死蚂蚁。真是遗祸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