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灭亡,纵有神将岳飞、韩世忠都没用。更何况傅正平?这平阳公、直隶总兵眼看汉军安营扎寨,自己也回到了城门楼内,苦思策略,却一无所获。汉军之强,是真的强悍。吴年的话是阳谋。人心难测啊。就在他这忧心之中,一日过去。早上。天还没亮,汉军大营就已经忙活了起来,无数的火头军杀猪宰羊,做出了香喷喷的早饭。待东方鱼肚泛白的时候,战兵们整齐划一的出了营帐,盛了饭大吃大喝。吃了饭,天色就大亮了。“快。快把攻城车推出去。”
在军官们的呼喝下,战兵们推拉着各类攻城车出了大营,再排列整齐。“哒哒哒!!!”
约万余战兵排列整齐,也走了出来。吴年率领王贵等大内侍卫,最后登场。今日一战。他要亲自督阵。“儿郎们。前方城池如何?”
吴年一振手中马槊,指着天津城,大声问道。“雄城。”
有战兵大呼道。“可破吗?”
吴年又问道。“可破。”
战兵们昂首挺胸,毫不迟疑的大声应答。“擂鼓助威。攻城!”
吴年满意一笑,转过头对王贵说道。“是。”
王贵看了一眼前方雄城,微微一笑,转头下达了命令。“咚咚咚!!!!!!“呜呜呜!!!!”
鼓声雄烈,号角绵长。鼓角争鸣,金戈铁马。“杀!!!!”
千户、百户等军官举起了手中的兵器,身率战兵,拖拉着攻城车,向天津城而去。城池上。傅正平别无他法,只能以身殉道。他身披重甲,手持钢刀,大叫道:“健儿们。拦住他们。拦住辽东猛虎。”
“只要守住城池,我重重有赏。”
“杀!!!!”
此刻楚军人心还在,战兵们也比较给面子,无论胆怯还是恐惧还是勇敢,都是大吼了一声。“哒哒哒!!!!”
汉军的井车很快就到达了城下。井车内的弓箭手探出了头来,朝着城池射箭。“嗖嗖嗖!!!!”
井车内的弓箭手不多,数量完全比不上城墙上的楚军弓箭手,只能起到掩护作用,而不能压制。“嗖嗖嗖!!!”
城墙上的楚军弓箭手,立刻还击。双方弓箭手,互有死伤。只是汉军的井车弓箭手,都有重甲在身,还有神臂弓手。死伤的少,杀伤的多。“上!!!!”
在井车的掩护下。木幔车、云梯车向前推进。木幔车很快停了下来,躲在车后的大量盾牌兵、弓箭手在地上列阵。盾牌兵在前,弓箭手躲在盾牌兵的后方。每个人都带了一捆箭矢,非常有节奏的弯弓搭箭,探出头来,朝着城上射箭,然后躲避。躲避不及就死了。打仗汉军是专业的,攻城汉军是好手。无坚不摧。就算是弓箭手,在井车弓箭手,地面弓箭手全部铺开之后。汉军的弓箭手,与守城的弓箭手,火力方面,几乎是旗鼓相当。而他们是攻城的。素质相差太多了。体力、力量、作战经验。体力好、力量足的战兵,开弓速度快,能开更多弓。作战经验丰富,他们的准头就好。虽说战场上的弓箭手,要求的是在短时间内开出更多弓。反正前边都是人,闭着眼睛都能射中。但是汉军有一些神箭手,瞄的很准。在汉军弓箭手的强势进攻下,战袄兵继续推着云梯车、木幔车向前。来到城下之后,立刻有战兵操纵机关,让云梯架在城墙上。“上!!!!”
有重甲战兵毫不犹豫的大叫了一声,双手抓住云梯,迅速的往城上爬去。“碰!!!”
一声。城上有一名力士抱起了石头,往这名重甲战兵砸下。重甲战兵肩膀受到重创,从云梯车上落下,疼的冷汗直冒。但他不敢久留,奋力奔跑,躲避回去了木幔车的后方坐下,这才喘息休息。他脸色很难看,可能骨折了。一名汉兵倒下了,还有无数汉兵。无数的重甲兵,在名为汉王的至尊的召唤下,对眼前的这座雄城前仆后继,视死如归。天命属汉,天下归心。杀!!!!!!!!!!汉军的攻势太凶猛了,太凶猛了。就像是一头咆哮的猛虎。傅正平与他麾下的兵马其实不弱,但在汉军的攻势下,胆气被夺,仿佛没有魂魄一样,麻木的进行守城工作。有人吓尿了,躲在女墙后头瑟瑟发抖。“快。快起来作战。你想死吗?”
每当这个时候,就有督战队的人恶狠狠的抓着吓尿的战兵,让他站在城墙上,充当靶子。“嗖嗖嗖!!!!!”
箭如雨下,有一些督战队倒霉,也被箭矢射中,当场毙命。战争立刻进入了白热化。城墙上到处都是箭孔,城上城下到处都是尸体,血腥味冲天而起,引来了秃鹫、乌鸦在空中盘旋,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吴年听了很烦,便取下了马后的战弓,弯弓搭箭,抬头瞄准,往天空一射。“嗖”一声。漆黑的箭矢如闪电一般划破了天空,射向了空中的秃鹫。“噗嗤。”
这头秃鹫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飞的这么高还有危险,当即被射了个对穿。箭矢带着秃鹫去势不绝,又射中了一头秃鹫。两头秃鹫被窜成窜从空中落下,其余秃鹫、乌鸦受惊,连忙振翅高飞。“不愧是大王,竟然一石二鸟。”
王贵在旁笑道。“只是运气。”
吴年摇了摇头。他抬起头看向天津城,称赞道:“守的漂亮。傅正平没有对不起他直隶总兵的官职。”
“嗯。”
王贵嗯了一声。“杀!!!!!!”
汉军的攻势就像是大江东去,绵延不绝。汉军的战兵人人雄武,悍不畏死。但是傅正平的楚军,依托天津城墙,死死的挡住了汉军的进攻。以人命去填了城墙。一日时间,转瞬过去。待晚霞漫天的时候。吴年抬起手来,下令道:“收兵。”
“叮叮叮!!!”
立刻有大内侍卫拿着小锤子,敲响了金钟。金铁之声,清脆悦耳。“撤兵!!!!”
汉军没有任何犹豫,已经登城的少数战兵,立刻转过身,顺着云梯滑下。有条不紊的开始撤退。很快,汉军犹如潮水一般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