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蕴已经找到工作了,许邈把花店转让了出去,牌子上醒目的“吉店出租”,像是她对这里最后的告别。 楚英子问:“你打算去哪里?”
许邈打包好行李,戴着一顶巨大的遮阳帽,跟她挥了挥手:“有缘再见!”
有些感情剪不断,理还乱,不如先把它放在一边。 许邈想为自己活一次。 谢寥安是在许邈离开一周后,才找到了这里。 曾经破败的小山庄如今变得更加苍凉,山上光秃秃的,荒废的矿场满目疮痍。 郑俊坤从后备箱上拿下沉重的行李箱,看到这幅情景,不禁咋舌:“先生,夫人会在这里吗?”
谢寥安没有说话,转过身接过行李:“你回去吧。”
“先生,我陪着你!”
“不用。”
郑俊坤顾及谢寥安过惯了金尊玉贵的生活,接受不了这里的穷苦。索性把身上的现金全都掏了个干净。 何况再回这里,物是人非。 绿色遍野,许邈甩着锄头在地里松土,挥汗如雨。以前在谢家养尊处优,才刚刚刨了一条沟就开始气喘吁吁,她挽着裤脚,纤细的小腿惹得附近农忙的汉子不停地偷看。她也不管他们,自从回村后,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已经够多了。 谢寥安推了推紧闭的院门,透过门缝看到家里确实没有人,只好理了理衣服坐在行李箱上等着人回来。 几个村妇路过,偷看男人的脸后,捂着嘴偷笑,不时说出几句令人脸红心跳的议论。 “你看他那块头没有?体力肯定好!”
“你呀你,就只盯着人家裤子那,小心你男人看见!”
许邈提着锄头迎面走来,女人们暧昧地看着她,“许邈啊,你男人来了!”
“等你等得紧哦!”
黄昏初上,微风轻轻拂过。 男人看见许邈的身影,有些慌乱地站了起来。 许邈并不理他,拿出钥匙打开门,就进了院子。 谢寥安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一样站在原地,垂着头,显得很无辜。 厨房里升起袅袅炊烟,烟囱吐出淡淡的白,许邈探出头,看着院门口站得挺直的谢寥安,无奈地笑了笑:“先生,你还打算在门口站多久。”
谢寥安迅速提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他直接又真诚地看着许邈说:“我想来看看你。”
许邈转过头看着炉下的火,火光照着她的脸,同样炽热,脸红红的。 简单的饭菜,一盘青菜,一个荤菜,还是特地为谢寥安加的,许邈盛好了一碗汤递给他:“先将就一下吧,明天我去城里买点菜。”
谢寥安接过,看着清汤寡水的,喝在嘴里却香喷喷的,他喝完又把空碗递给许邈,像个好好吃饭求表扬的孩子。 一口气连喝了五碗汤,饭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他就坐在凳子上,看着许邈小口地吞咽食物。 许邈被他看的不自在,吃了几口饭就饱了。 女人蹲在水池边刷碗,修身的裙子勾勒她完美的背臀曲线,谢寥安热衷健身,许邈的身材堪称完美。尤其她那一对蜜桃臀,让他在情事上经常失控。 他的眼光深沉,知道许邈转过身,他都没有收起炽热的视线。 许邈不禁想起傍晚那几个村妇调笑的话,用水冲了冲自己的脸颊,浸湿了额前的发。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今年也才刚刚二十五岁,正是婀娜娉婷的样子。 谢寥安突然出现身后,她吓了一跳,空间狭小,两个人的身体靠在了一起。 许邈安了安心神,“你要洗澡吗?”
她知道他有洁癖,每天都要洗澡,何况走了这么久山路,他的身上隐约有些汗味,并不难闻。 “嗯。”
“那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许邈走进许蕴的房间,仔细整理着床铺。 打开谢寥安的行李箱,把他的衣服叠整齐,放进衣柜里,看来这一趟是打算长住,东西准备的都很齐全。 看到十几条崭新的男士内裤,许邈害羞地闭着眼把它们折叠好。洗漱用品下更是暗藏玄机,她提起洗漱包,由于拉链没拉好,几盒tt顺着开口掉落出来。 她吓得扣上了行李箱,浴室里传来谢寥安的呼唤:“邈邈,拿条内裤给我。”
她闭着眼睛捏着内裤的一角,敲了敲门,“先生,……衣服……” 谢寥安拉开门,就看到小女人红扑扑的脸,紧闭着眼睛睫毛轻颤,他直接光着身体从浴室里走出来,接过内裤就套了上去。 听见脚步声,许邈慢慢地睁开眼睛。 谢寥安肌肉分明的胸膛近在眼前,她啊地一声捂住眼睛,控诉道:“先生,你怎么不穿衣服!”
“全身上下,你哪没看过。”
许邈闭着眼转过身,刚想走就被谢寥安箍住了腰,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水还热,你不去洗吗?”
脸上的红晕染到了耳朵尖,谢寥安心里别提多爽了。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僵硬着身子一下不敢动。 谢寥安低头看了看自己,松开了许邈,转身又去了浴室。 许邈回到自己的房间,裹好了被子,还在回味谢寥安帅气的脸和性感的身材,想到那一盒盒的东西,羞赧地蜷缩进被窝里。 浴室里的灯一夜无眠。 洗了一晚上冷水澡的下场就是,谢寥安发烧了。 看着他一米九的身材缩在不到两米的小床上,许邈心里既心疼又觉得好笑。堂堂一个谢氏集团的董事长,来到这里受这份罪。 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温度计显示38,许邈把被子拉了拉,谢寥安觉得冷,又往被窝里缩了缩。 “先生,起来喝点粥,把药吃了。”
谢寥安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脸红扑扑的,“胳膊抬不起来,没有力气。”
许邈只好用勺子一口口地喂他。 吃过药,谢寥安困意袭来,许邈不肯给他盖被子,他就拉住许邈的手,像只受伤的大狗狗,蔫巴巴地说:“邈邈,陪我躺一会儿。”
许邈脱掉鞋子,谢寥安往里靠了靠,给她让出位子,刚一躺下,男人粗重的呼吸就喷洒在她颈间,腰上也被他的两只手缠住。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