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救我……”
云中隐被龙怪攫住神魂又惊又惧,浑身升起一种魂不附体的感觉,怒叫一声,凌空翻了数翻扑到乱石当中,大睁着浑浊的双眼漫无目的扫视场中,瞟到古公亶时出奇的亮了几分,勉力伸了伸手,沾满血污的脸庞满是希冀之色。卐八??一◎小說¤???網w`w、w、.、8`1、z、w`.`c-o`m`
“你们究竟是何方妖邪,还不快点放开我兄弟。”
古公亶气愤填膺,戟指着龙怪、高大雄武的身躯微微抖。
“放了他?拿你的命来换。”
云中隐惨哼一声,眼珠转瞬间变作血红,手臂上生出片片淡青色的鳞片,指节更形枯瘦,好像鸟爪一般。
“六弟——”
古公亶见此变化,痛心疾的唤了一声,好像诸般惨痛由他生受一般,两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
“大哥,大哥,你要保重呀。”
龙幽子几个侥幸躲过一劫的连忙簇拥上前,搀扶着古公亶神情悲愤。
“哈哈,卑弱的人类,便是你舍得这把老骨头,本太子还嫌磕牙呢,不敢死的,都与我滚开了。八一小№說網w、w`w-.、”
龙怪吐出一口浊气,这片刻功夫已将云中隐的神魂吞噬的七七八八,云中隐也形貌大变,不但手臂肌肤多了些妖兽模样,一张面孔透着青气,目光中多了几分骄纵。
“恭喜大哥大难不死,绝处逢生。”
虎面怪和龟蛇怪也强据了柳、花两人的肉身,柳残晖本就有些草莽之气,如今更形粗犷,猥髯蓬松,长披散,举手投足间好似地动山摇一般。花子峰倒似乎文静了许多,肌肤越白净,脸上带着腼腆的微笑,一双瞳仁温煦多情,别有一番端整风度。
“两位兄弟,同喜,同喜。”
龙怪提脚踩着高台哈哈一笑,三人横空出世,大有山崩海坼之势,这时夺了宿主,志满意得,洞中的坍塌之势也渐渐平复下来,虽然乱石堆叠满目狼籍,一时倒没有灭顶之忧。
虎面怪抓了抓蓬松的乱,嘿笑道:“老四好像失手了,这个死太监真是没用的很,死了倒好,省得总在耳边聒噪。”
龙怪轻哼道:“老四毕竟是咱们兄弟,便是再窝囊也用不着外人动手,况且咱们兄弟同命相怜,情谊笃厚,这么多年患难与共的情份岂是假的?”
虎面怪哈哈笑道:“龙山太子名满天下,自不同于池若愚那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兄弟不过是开个玩笑,太子何须动怒。?八№◎§卐一¤§中文?网?w、ww.待我斩下那妇人头颅为我羽光兄弟报仇。”
“且慢。”龙山太子喝住虎面怪,缓缓笑道:“我龙山是个讲道理的人,咱们困顿已久,不得不恃强夺舍,人家奋起自卫亦是理所当然。羽光技不如人,失手被擒也是他应有此劫。说起冲锋陷阵,虓虎兄弟是我龙族三军之冠,至于平情宰均,为兄也有一日之长。”
三人在一旁高声谈笑,视众人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凭宰割而已。
“恶贼,你害死我峰哥,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袁绣玉悄无声息的掩近,举起琵琶向着龟蛇怪后脑猛然砸落。她这琵琶乃是金铜所制,拨弄起来铮琮激越大有刀枪齐鸣的声势,材质非比寻常,这一击又是含愤而,百折不回,血肉之躯还真经受不住。
龟蛇怪‘哎哟’怪叫一声,百忙之中脑袋奇异的一缩,竟然隐没到腔子里,这开碑裂石般的一击仅擦中他的肩背,响起一声砰訇震响,琵琶滑落到地上音箱已自瘪了,龟蛇怪探出脑袋来咋舌道:“你这小娘子,我现在可是你丈夫,为何下手如此狠毒,真是岂有此理。”
袁绣玉惨淡一笑,一字一句的道:“宁为玉碎,不能瓦全。峰哥,我来陪你了。”说着眼眸微闭,反掌向面门拍去。
“哎呀,可惜。”龟蛇怪微微一愣,嗟叹不已。
“铁珊瑚,轻言死字岂不让亲者痛而仇者快。”
生息须臾之间,一个清峭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手臂上微微一紧,袁绣玉疑惑的睁开眼眸,却见身畔站了一个风姿皎然的女子,明净的眸子里大有伤怜的神色。
龟蛇怪来回瞅着两女,摇头晃脑地道:“妙哉,想不到人族中尚有这等皓月风清的女子,我只道尽是些俗骨媚态了呢。”
“你又是何人?”杜芳惜冷冷问道。
龟蛇怪揖了一揖,笑容可掬的道:“好叫姑娘得知。我兄弟四人都是祖龙大帝螟蛉义子,这是我大哥龙山,二哥虓虎,鄙人忝列第三,草字洪溟。你方才打伤的是我四弟羽光,他有些龙阳之好,素常以女儿自居,是以看中了你的肉身。我劝你还是将他放出来,再赔个不是。我让他另寻肉身便了。如若不然,我二哥恼将起来,你们这些凡人修士一个也别想活命。”
“吹得好大气。”明钦讥笑着走上前来,“四位既是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被封禁在石兽之中,作了守墓之奴呢?”
“你说什么?”
虓虎勃然大怒,不觉力贯全身,他是个跺跺脚都能让大地抖颤的怪胎,这一下蓄势欲扑山洞立时一阵摇撼,只听的哗然一声脚底陷出一面空洞,乱石欹侧纷纷滚落下来,几人站立不住,伴随着滚石向下方陷去。
“这下面竟然是空的?”
忙乱之间,明钦匆忙展开金翅飞身拦抱住杜芳惜的细腰,这石洞下面怕不有数百丈高下,待得落到实地,几人才现地下是一片巍峨的宫室,琐窗朱户,栉比鳞次,一眼望去只见的雕栏玉砌难以细数,复道行空,长桥卧波,瑰伟壮丽的景物难描难绘。
“大胆来人,竟敢擅闯我皇陵天宫?”
一个冷厉的女声从宫室中传来,回声在阔大的空间里回荡,久久不绝。
龙山太子三人怔愣半晌,也被富丽堂皇的天宫圣境震慑住了。听到人声才反应过来,虓虎摸了把须髯哈哈笑道:“我乃虓虎太子,你是何人,还不出来接驾。”
钉头磷磷的朱红大门在吱呀声中缓缓推开,两队提盾带剑的玄衣甲士大步冲出,末了是一个金甲青裙的女将,蛾眉娟好,肌肤白晳,更有一种冷若霜雪的气质,让人不敢逼视。她身披白缎披风,叉着腰肢按剑而立,恰似一柄开匣出鞘的宝剑。
“虓虎太子,你不在外间看护守陵大阵,闯入天宫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