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燹宗边战边退,吸引了不少火力。[八?一{〈〈小<<说{网w}ww.杜芳惜几个听到动静,疑心明、厉两人露了形藏,急忙赶了过来。
明钦招手将几人引进暗巷,“城门不能去了,兵燹宗的人从正门杀出,跟守城兵马打起来了。咱们换个地方出城。”
城门虽然颇为高峻,照说也困不住修行之士,他们又不是唐僧西行,非要什么通关文牒。不过十仞高的城墙没有飞爪百练索之类的暗器辅助也很难一跃而过。况且城外还有十几丈宽的护城河,十有**要掉进河里。
现在守城象兵大举捉拿兵燹宗的人,肯定有防守薄弱的地方,几人绕着城角走了数十步,听得枪铳声渐渐遥远,明钦和厉若莘展动身法跃上城头,城墙间空荡荡地,看来都追击兵燹宗去了。
杜芳惜的承影剑锋利异常,在城墙上插了两刀,稍一借力,便跃了上来。莲香和6德存都依法施为,一个用刀,一个用掌,抓了几个窟窿,借力跃上城头。只有阴秀寰比较麻烦,她的修为也不见得比莲香弱,但没有宝甲防护,腿上又受了伤,最后还是撺掇明钦下去将她背了上来。
往下跳的时候就容易多了,只是众人很难跃过护城河,修为高一些的还可以登萍渡水,差一些的就只能泅水过河了。
明钦负着阴秀寰舒展金翅,轻轻巧巧到了河对面。
厉若莘几个也各展神通,虽然衣摆****了不少,倒没有特别狼狈。
“总算出来了。”
诸人面面相觑,顿有恍如隔世之感。厉若莘三人前来刺杀象主,本来都抱有取义成仁的决心。哪料到事情变化到这种地步,不但没有杀掉象主,还把她的妃子救了出来。
“钦之,你有什么打算?”
厉若莘很想让明钦跟她一道返回山城,却有些难以启齿,或许是害怕听到他的拒绝吧。
明钦沉吟道:“你不是让象主写了一个撤兵的诏书,我这里也有一道写给铁崖的勤王诏命,你说他会不会奉诏回师?”
厉若莘眸光微转,瞄了阴秀寰一眼,“如果阴妃娘娘肯出面的话,相信铁崖会奉诏的。”
阴秀寰心头一凉,可怜兮兮地道:“明叔叔,你是我父亲的好朋友,可不能不管我。”
“放心。厉小姐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明钦一直有个疑问,江水湄怀孕的事是假的,原本以为阴秀寰应该是真的,她腰身虽然粗一些,也没有什么异样。
王城已经落入森江和金谷园的掌控,明钦尽管担心小镜的安危,现在回去也无济于事。若能说动铁崖班师救驾,说不定还有些机会。
阴秀寰和阴无涯断了联系,厉、杜等人千方百计救她出来,也不纯粹是一片好心。单凭一道诏书铁崖未必会退兵,若有阴秀寰出面显然会更有说明力。
枕戈山城和磐石城相隔数千里,有鼻国国力不算强盛,交通自也不甚便捷,有道是,‘兵贵神’,如果步行或者不断改换仙车的话,回到山城至少要十天以上,到时还不知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还好厉若莘三个是有备而来,他们来的时候驾驭了一驾仙车,藏在城外的树林里,上面盖了许多草叶遮挡,这驾仙车外观不甚漂亮,却是特别改造过的,性能非常好。这样一来,就省去不少麻烦,仙车中还准备了许多吃的,足够他们路上食用了。
众人纷纷坐进仙车,仍由厉若莘驾驭。乘着夜色开始了返回山城的行程。
一路上几人轮番驾驭,日夜不停,只用了三天时间就赶回了山城。
说起来这地方明钦并不陌生,他刚到炎方的时候遇见山城兵马阻击狼山洞的人,后来帮花鬟送信讲和,可惜撞见在东关养伤的梅吟雪,差点遭了毒手。
铁崖兵马数万,将枕戈山城重重封锁,截断和外界的联系,逐步蚕食,山城辖下的街区大多无险可守,已经丢失殆尽。只有东、西、南三座城寨,依山傍险,稍稍能够支撑。
铁崖大军驻扎在邻近的铁杵城,此郡有许多富商大贾,是有鼻国最为富庶的郡城,粮秣便由铁杵城和毗邻的宝钩城、金瓮城供给。
厉若莘虽然逼象主写了一道罢兵言和的诏书,但现在象主已是自身难保,铁崖会不会奉诏全无把握,几人商议了一番,便由明钦陪同阴秀寰去铁杵城面见铁崖,厉若莘等人先返回山城等候消息。
王城变乱已经过去数日,铁杵城应该已经得到消息,这段时间铁崖大军正征讨枕戈山城,帅府就设在铁杵城,是以城中戒备甚严,过往客商都要仔细盘查。
明钦和阴秀寰一路南来,算得上风尘仆仆,也不怎么惹人注意。两人进了铁杵城,只见街上到处都有象兵巡逻,帅府的位置十分醒目。
帅府大概是哪位富商的府宅,营建的十分气派。只是匾额调换了一下,门口两只石狮子尚在,两个象兵端着灵铳四处扫视。
明钦拱手上前,客气道:“这位大哥,我们是从磐石城来的,有要事面见铁崖大帅,劳烦你帮忙通报一声。”
“去,去,这里可是大帅行辕,铁帅日理万机,岂是你要见便见的。”那人斜乜了明钦一眼,不耐烦地道。
“你就说阴妃娘娘驾到,料想铁大帅不会不见。”
明钦也知道想见铁崖没那么容易,他身上又没什么可靠的信物,血书玉玺只能在铁崖面前展示,岂能让这种粗鄙无文的人过眼。
“什么阴妃?你敢冒认皇亲?快滚,再不滚我就抓人了。”
那兵卫打量了阴秀寰一眼,见她蓬头垢面,风尘仆仆,哪里相信她是象主的贵妃。
“反了你了。”
明钦冷然一笑,抓起兵卫的衣领扔到石狮上,那人惨叫一声,仰面朝天结结实实在石狮背上撞了一下,另一边的兵卫吃了一惊,摆弄着灵铳就要射击,明钦身形微晃,闪到那人身后,抓起他后心轻轻一送,那人顿时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和前面那人撞了个满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