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不如咱们趁着天黑逃走吧。81中Δ┡文网”
黄筱琼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留在这里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姐妹三人都不愿留下来,厚此薄彼,未免伤了感情,倒不如一走了之。
“这夜深露重能跑到哪里去。‘小不忍则乱大谋’,相信我,会有办法的。”
明钦微微摇头,几个人一起离开,想要不引起千里云的警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若是撕破脸皮,反而不是好事。
“三郎……”
黄筱琼见明钦不听她的意见,不由眼圈微红,珠泪盈盈欲滴。
“外面风大,还是先回屋休息吧。不要胡思乱想,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喜欢不嫁就是了。”
明钦拍着她的香肩轻声安慰,黄筱琼顺势偎入他怀里,柔滑的玉臂勾住他的后腰,俏脸低垂,默不作声。
黄筱琼是帝京有名的大美人,比起玉妃也不遑多让。而且她身量很高,肌肤好像绸缎一般,滑不溜手。
“三郎,我可是玉儿的姐姐,你不可对我无礼。”
黄筱琼轻掠丝,似笑非笑的道。
明钦老脸一红,他倒没敢对黄筱琼怎么样,不过两人肌肤相贴,衣服又甚是单薄,身体有什么异样很难瞒得了人。
“方才是不是搅了你和玉儿的好事,你的坏东西很不安份呢?”
黄筱琼红着脸扭了扭身子,明媚的眼波似要滴出水来。
明钦干咳一声道:“咱们出来很久了,玉儿还等着呢?”
黄筱琼撇了撇粉唇,眸光露出一丝幽怨,失望道:“你心里就只有玉儿吗?”
明钦笑道:“你们亲生姐妹,难道你还吃她的醋不成?”
黄筱琼忽然掂起脚尖往他嘴巴上吻去,明钦呆了一呆,也不抗拒,可惜还没有咂摸出滋味来,便觉得嘴唇一疼,被黄筱琼不轻不重的啮了一下,顿时有血迹渗了出来。
“你怎么咬人呢?”
明钦推开黄筱琼,丝许绮念荡然无存,头脑冷静了不少。
黄筱琼掩口笑道:“三郎还是想一想呆会儿怎么跟玉儿解释吧。我回去了。”
说着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往竹楼走去。黄筱琼熟谙男子的心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况且明钦颇为克制,一味投怀送抱,反而自减身价。
明钦眼睁睁看着黄筱琼离开,不由啼笑皆非,好在夜色已深,玉妃未必会注意到他唇上的齿印。
明钦追了两步,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吱呀的开门声,一条黑影从房间中闪身而出,在楼道里东张西望。
明钦连忙扯住黄筱琼的手臂,低声道:“先别出去,看看有什么情况。”
“能有什么情况,大概是起夜吧。”
话虽如此说,黄筱琼脚下却纹丝未动,岛上夜风甚大,她只穿了一件单衣,一直没有机会晾晒,有些凉飕飕的,不由环抱双臂,打了个冷颤。
“冷了吧。”
明钦舒展手臂将黄筱琼搂到怀里,潜运道息,真气在体内游走起来,散出强大的能量。仙道炼气能推衍出五行变化,炙热处能铄金销石,在经络中虽然没有那么高的温度,真气运行自然会产生一定的热量,足够把黄筱琼的衣裳捂热了。
黄筱琼抬眼瞥了明钦一眼,心中一片慌乱,明钦的身体散出巨大的热量,煨得她浑身燥热,修长笔直的大腿微微抖颤,有种莫名的羞涩。
楼上的黑影蹑手蹑脚走到窗户外面,砰砰敲了两下。
“谁?”
房中的女子低声询问。
黑影也不答话,砰砰又敲了几下。
女子问了几声,外面的黑影只管敲窗,偏不接口。女子不耐烦起来,起身将窗扇拉开。
黑影大喜过望,踊身往房中跳去。
女子微吃一惊,但她艺高胆大,否则也不敢三更半夜开窗查看,扭身掠到桌子旁边,点燃上面的油灯。
油灯一亮,黑影顿时无所遁形,伸手遮挡着光亮,眯着眼睛笑道:“阿青,是我,我跟你闹着玩的。”
“苍鬃?”
殷青娥眉微蹙,戒备的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没有回去?”
苍鬃讪然笑道:“我和阿刚、阿勇一块喝酒,他们留我住下来的,我出来小解,顺便看看你睡着了没有。”
殷青轻哦了一声,淡淡道:“有什么话明天再谈吧,你在这里不方便。”
苍鬃打个哈欠,涎着脸道:“刚才跟你开个玩笑,你不会生我气吧。”
殷青轻哼道:“你快点走吧,若是我阿妈醒来,肯定饶不了你。”
苍鬃脸色微变,故作镇定道:“阿青,咱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以前你说阿刚、阿勇没有婚娶,现在他们眼看着就要成婚了,咱俩的事是不是也一起办喽。回头我就叫阿妈向族长提亲,你觉得怎么样?”
苍鬃的母亲是夜叉族的巫婆,两家都是族里极有威望的人家,算得上门当户对。殷青模样俏丽,苍鬃早就对她垂涎三尺,他和殷刚兄弟关系颇好,也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千里云对此也不反对。
但殷青和两位哥哥一样,想长大成+人之后出去寻找父兄,一直回避此事。今晚千里云抓回来几个龙朝人,殷刚、殷勇见黄家姐妹个个美貌动人,早将平日不肯婚娶的信念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两人心花怒放,拉着苍鬃多喝了几杯,苍鬃按捺不住,趁着夜深人静前来纠缠。
殷青轻声叹道:“苍鬃,我早就和二哥、三哥说好,将来一起出去寻找阿爸和大哥,寨子里有那么多好姑娘,你就不要再想着我了。”
夜叉族礼法很严,如果千里云同意苍鬃提亲,殷青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但他父亲是龙朝人,当初千里云为了和他父亲在一起,也承受了很大压力,对于儿女自然要纵任一些。
“阿青,你就别做梦了。族长是不可能让你们兄妹离岛的。你如果嫁给我,我倒可以带你出去寻找伯父和大哥。将来我还会当将军、当总兵,你就是将军夫人了,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苍鬃说到这里声音不由抬高了一些,目光亮,流露出勃勃野心,封妻荫子,大好前程,似乎已经唾手可得。
殷青大感吃惊,讶然道:“祖上传下的规矩,族人是不得离岛的,你怎么能够出去,还妄想当什么将军、总兵,简直是无稽之谈。”
夜叉族有很多奇怪的风俗,不准离岛只是其中之一罢了。否则殷青的父亲离开这么多年千里云也不会不闻不问,不去设法打听。
苍鬃哈哈一笑,面露得意之色,“你还别不信,最近岛上驻扎了一队龙朝人马,四处招募丁男充军,现在鼋鼍作乱,连龙皇都仓皇出逃,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以我的能耐,当个总兵又有何难?”
殷青摇头道:“这你就不要想了,此事龙朝总兵找阿妈商议过,说要封她做个都统,收编本族丁男入伍。阿妈已经拒绝了,祖宗的规矩不能违背,况且上了战场刀枪无眼,‘一将功成万骨枯’,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苍鬃微微冷笑,不以为然的道:“阿青,不是我说你阿妈,她做人实在有些顽固。她虽是一族之长,怎么好去得罪龙朝人。人家可是堂堂总兵,麾下有数万人马。胳膊如何拗得过大腿,若不是我阿妈从旁说情,人家沙总兵早把你们一家抓起来了。”
“阿妈是为了族人着想。”
殷青闻言大是不悦,摆手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快点回去吧。”
苍鬃眼珠子一转,点头笑道:“你也早点歇着吧。”
说着从窗户里翻身跃了出来,殷青连忙阖上窗户,过了片刻,才熄掉油灯。
明钦和黄筱琼躲在林子里,纵然耳聪目敏,对两人的谈话也听不清许多。
黄筱琼靠在明钦怀里,浑身暖洋洋的,眼眸泛起迷离之色,听到楼上的响动,才醒觉过来,直起身子小声道:“那人出来了。”
明钦应了一声,出来这么久也不必急着回去了,这苍鬃鬼鬼祟祟的,倒想看看他想干什么。
苍鬃来来回回张望了一回,没现什么可疑的形迹,蹑手蹑脚走到另一间竹屋外面,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匕撬开门闩,推开房门,闪身跳了进去。
明、黄二人对视一眼,暗道:“莫非苍鬃要刺杀千里云不成?”
千里云的本事明钦和黄家姐妹都是领教过的,她以一敌三,虽是在黄家姐妹气力未复之时,也算相当了得。苍鬃应该有所不及,不过千里云没有防备,可就难说了,说不定真让他得了手。
过了半晌,苍鬃又从屋里溜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条九尺多长的三股叉,一望可知是千里云的兵器。
苍鬃从竹楼上一跃而下,一路狂奔,头也不回的往林子里跑去。
“小琼,你回去通知玉儿她们,我感觉要出事。苍鬃盗走了千里云的兵器,看来要向殷家下手。我过去看看。”
来到龙明皇时代之后,明钦反而成了楼雪晴、风飘尘这些人中修为最高的,方才还道苍鬃和殷青私会,没有特别运用神识偷听两人的谈话,但他耳目异于常人,比黄筱琼这种沉溺于富贵显达的不知高明多少。对两人的谈话大致上还能了然于胸。
“那你小心一点。”
见此情景,黄筱琼反而松了口气,千里云后院失火,自身难保,可就没心思给他儿子强娶豪夺了。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事态瞬息万变,黄筱琼担心了半宿,倒成了杞人忧天,白白让明钦占去不少便宜。
想到这里,连忙掩好领口,整理了一下衣裳,狠瞪了明钦一眼,一副愤恨难平的模样。
“快去吧。”
明钦在她丰软结实的臀丘拍了一掌,引得黄筱琼面红耳赤,落荒而逃。
明钦收拾心情,幻化出凤凰金翅,冲入云霄间。
苍鬃盗得三股叉也是胆颤心惊,生怕千里云觉。千里云是有名的母夜叉,勇力兼人,连壮猛的男子都有所不及。苍鬃的母亲虽是巫婆,对她也颇为忌惮。
巫婆是夜叉族的神职,离群索居,带着一些神秘性质。
巫婆的住处离殷家有段距离,几乎到了魔焰山下。魔焰山是夜叉族的圣山,除了巫婆,连族长也不得轻易涉足,否则会被视作对神灵的大不敬。
巫婆一般是不会婚配的,苍鬃自然也不是巫婆的亲生儿子,据说他的父母得了一场怪病,双双离世,好心的巫婆才收养了他,真实的情况就非外人所知了。
苍鬃借着夜色一路疾奔,一直来到魔焰山下,面前现出一片浓密的树林,苍鬃轻车熟路,在林子里拐了数拐,来到几间破旧的木屋外面。
“阿妈,我回来了。”
苍鬃兴匆匆的推开房门,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光亮都没有。一个披头散的老太婆坐在竹床上,脸上皱纹密布,有种惊悚的味道。
苍鬃并没有什么异样,此前为了盗取青铜面罩和三股叉他不苦思冥想了多久,可能是儿子的婚事有了眉目,千里云今晚疏于防范,才让他轻而易举的得手。
魔焰山是夜叉族的圣山,除了巫婆,连族长也不得轻易涉足,否则会被视作对神灵的大不敬。
巫婆一般是不会婚配的,苍鬃自然也不是巫婆的亲生儿子,据说他的父母得了一场怪病,双双离世,好心的巫婆才收养了他,真实的情况就非外人所知了。
苍鬃借着夜色一路疾奔,一直来到魔焰山下,面前现出一片浓密的树林,苍鬃轻车熟路,在林子里拐了数拐,来到几间破旧的木屋外面。
“阿妈,我回来了。”
苍鬃兴匆匆的推开房门,屋子里静悄悄的,一点光亮都没有。一个披头散的老太婆坐在竹床上,脸上皱纹密布,有种惊悚的味道。
苍鬃并没有什么异样,此前为了盗取青铜面罩和三股叉他不苦思冥想了多久,可能是儿子的婚事有了眉目,千里云今晚疏于防范,才让他轻而易举的得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