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秀宫以《六如仙经》立派,传下六部绝学,绝无忧精擅幻、电两部功法,所学虽不十分驳杂,却胜在精湛,‘激电针’出神入化,威力强劲,被银针刺中非死即伤,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八一?中文w?w1w.
来人身中数针,攻势并不稍挫,绝无忧也微感意外,使出‘幻眩术’,身形飘忽无定,幻化出层层叠叠的光影。
来人掌影凌厉,猛然攫向绝无忧后心,哪知着手处虚不受力,好像抓到影子一般。
绝无忧冷哼一声,身躯一扭,反手一掌疾拍那人面门。两人贴+身近战,绝无忧便看清那人容貌,就见她面颊苍白,目光呆滞,带着一股阴森的鬼气。
“任巧?怎么是你?”
绝无忧微微一愣,赵铁动血光**自爆,任巧就在近处,就算侥幸不死,也会被血毒传染,绝无活命的可能。绝无忧以为她必无幸理,料不到她不但没死,还能躲在暗处突施偷袭。
绝无忧看是任巧,不觉收起几分力道,一掌拍在她肩膀上,任巧虽是不知痛楚,整个身躯仍是跌飞出去,撞到牢房的石壁上。
形形色色的魔物从地底窜出,嘶声震吼,围拢上来,胜似千军万马。
云无心拔开葫芦,啜了一口,潜运灵力一口酒水喷射出来,化作星星点点,好像锥芒暗器,比起绝无忧的‘激电针’毫不逊色。
明钦暗暗心惊,云无心、绝无忧不愧是神人境的大高手,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豪勇。
饶是红血魔皮糙肉厚,酒雨没头没脑罩落下来,打到身上好似繁密的鼓点,一个个头破血流,叫苦连天。
这时洞中的铁栅砰訇作响,纷纷爆裂开来,被囚禁的血魔脱困而出,狂呼呐喊,惊天动地。
“我来杀了这两个妖女。”
一个披头散的血魔震吼一声,跃身而起,朝着云无心扑下。他手脚缠着沉重的锁镣,胡子拉碴,看不清面目,胜在斗志昂扬,有种横扫一切的气概。
“就凭你。”
云无心轻蔑一笑,玉手一翻,变幻出掌影千叠,那人身在半空,便觉得无形大力迎面迫来,攻击和退路尽被封死。
云无心擅长泡、影两部功法,以功力深厚见称。她的‘叠岫掌’施展出来,掌影层层叠叠好似层峦叠嶂,对手根本攻不到她十步之内。
那人也是呼延海妖麾下一员悍将,名叫贺占山,绰号红毛虎,他不识厉害,被云无心一轮叠岫掌打的晕头转向,若非众囚徒一起来救,必然凶多吉少。
血影教的魔徒都不是云无心、绝无忧两姐妹的对手,胜在人多势众,比起铁围山中感染了血毒的鸟兽难对付的多。
红血魔的可怕之处在于血液中含有剧毒,杀了他们反而是很危险的事,尤其在密不透风的山洞中,如果感染了血毒,大家只怕也难以活着离开。
“小师妹,现在不是我们要处决这些魔徒,不杀了他们,我们便休想活命。”
云无心说完仰头啜了一口烈酒,掠身跃到突出的石壁上,提聚真气喷出酒水,霎时间酒香四溢,云无心拂动衣袖,幻化出一股云雾将酒水聚拢起来,好像煮沸的汤水在头顶震荡。
“二师姐要作法了,退。”
绝无忧扯了明钦一下,以免他遭到殃及。两人展动身法退入牢房之中。
红血魔看到绝无忧避退,登时志气高涨,排闼而进。
“开——”
云无心清喝一声,云气中翻覆出密密麻麻的水泡飘落下来,一众囚徒瞠目结舌,看不出其中机巧,水泡撞到钝物立时纷纷炸裂,宛若火炮一般,威力惊人。
红血魔猝不及防,登时死伤大片,乱作一团。鬼哭狼嗥声此起彼伏,相互践踏,溃不成军。
明钦大开眼界,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有人竟然能把区区水泡变化出火炮的威力,这水泡奇技比起方才的酒雨和绝无忧的激电针更胜一筹,不但威能强大,也让人难以防范。
众魔徒被水泡一炸,死伤过半,不由得神消气沮,转身往洞外逃命。
云无心纵身一跃,从石壁上落下,招呼明钦和绝无忧道:“你俩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乘胜追击,不能让魔徒逃出糟粕洞。”
“好。”
绝无忧答应一声,施展‘激电针’从后追杀。
明钦赤手空拳,很难一击致命,又怕沾染血毒,并不如何出力,只是有魔徒冲到身边,才顺手打。
众魔徒堪堪冲到洞口,不妨一块巨大的圆石滚落下来,几个魔徒当其冲,登时被撞的骨断筋折,倒地不起。
“哎呀,不好。”
众魔徒盯着洞口惊疑不定,这短短十几步距离仿佛成了难以跨越的鬼门关,谁也不知出了什么状况。
洞口本来就十分狭窄,塞进来一块滚石堵住去路,稍微魁梧一点都挤不出去。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众魔徒大为焦躁,耳听的砰訇一响,一块更大的圆石落到洞口,有人大喝一声,奋力往洞中推堕下来。
“巨雷,你干什么,为什么堵住洞口?”
众魔徒听出喝声是教中的同道,此人叫作巨雷,身高一丈,力大无穷。除了他之外,别人也很难搬动这么大的巨石。
巨雷哈哈笑道:“教主有令,不擒杀神秀宫两个妖女,绝不能放你们出来。”
云无心冷哼一声,手中的葫芦呼啸一声飞掷出去,撞到塞道的滚石上,响起震天价一声剧震,坚比金铁的滚石登时四分五裂,烟尘激扬,葫芦去势不绝,砰訇一声撞开洞口的巨石。她虽然想将洞中的魔徒斩草除根,也知道困兽犹斗的道理,魔徒看到没有退路,必会返身和她们拼命,若有人施展出爆体的法门,她们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散开……”
云无心撞开洞口的巨石,展动身法抢出洞外,明钦和绝无忧紧随其后。只见洞外站着一个身躯长大的大汉,两只眼珠好像铜铃一般,相貌狞恶之极。
云无心娥眉微蹙,目光逡巡,只见远处的山石上站着一个脸色冷肃的老者,他顶微秃,头披肩,穿一袭白色的布袍,手里绰一条黑漆漆的拐杖,双目开阖之间,透着一股阴鸷之色。
“呼延老魔?”
云无心倒抽一口冷气,呼延海妖可是和公孙疾邪齐名的人物,血族不世出的枭雄,创立血影教,自号大贤良师,鼎盛之时弟子数十万,震动七海。四大仙府联手才将他擒住。
如今四大仙府的声势大不如前,造化门、神秀宫、天罗殿虽然号称三大道派,以顶尖高手而论,远远无法和当年的四大仙府相比。
“两位宫主真是客气,知道老夫今日出关,非得前来送我一程。”
呼延海妖僵硬的面容挤出一丝笑意,看来有些诡秘的味道。
“呼延老魔,你休想逃出铁围山,受死吧。”
云无心和绝无忧递一个眼色,心知呼延海妖一逃必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两人展动身法,御风而起,一左一右朝着呼延海妖杀到。
两大神人境高手联手,这等情形可是难得一见。堪比明月楼大战轩辕朗那一场。不过轩辕朗只是公孙疾邪的替身,鸷蛇王、天狂子、青夷子、夏坚冰之流比起云、绝两女也要逊色许多。
“两位宫主真是太客气了。”
呼延海妖双目微阖,对于两女的强大攻势视若不见。
“激电针——”
“叠岫掌——”
两女施展出平生绝技,一个银针飕飗,犹如连珠,一个掌影千重,莫可沛御。
明钦自忖若他遇到两女联手围攻,除了落荒而逃之外,再没有别的善法。
激电针疾如星火,卟卟刺入呼延海妖浑身灵窍,云无心的‘叠岫掌’更是浑厚,掌风便似涨潮的洪水,一浪高过一浪,根本难以摆脱。
呼延海妖木然而立,体内忽然涌起一团红光,罩定全身,化作血红的影子,澌灭于无形。
明钦愕然不已,怪不得呼延海妖创下血影教,原来是这么个来历。
两女一击落空,害怕呼延海妖伺机反击,都是凝神戒备,潜运灵识探查呼延海妖的影踪。
“小兄弟,你在找寻老夫吗?”
一个冲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钦大吃一惊,只见身边浮现出一个血红的影子,一只枯瘦的手掌从血影中探出来,他刚要幻化金翅,顿觉得四肢好像被无形的丝线缠住一般,不由自主往血影中挪去。
“不好。”
云、绝两女看到明钦遇险,连忙飞身往救,可惜已然迟了一步,明钦被摄入血影中,霎时光影澌灭。
两女在呼延海妖的‘血影术’面前完全陷于被动,根本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呼延海妖若要伤她们也不会很难,两人艺成以来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挫败。
云无心诧异道:“呼延老魔抓去石惊弦做什么?他也不是咱们神秀宫的人?”
呼延海妖这声东击西之计固然高明,却也是有心算无心,两女做梦都想不到呼延海妖的目标居然是明钦。
“这的确是令人费解。大师姐怎么还不来?”
两女在洞中和魔徒大战多时,迟迟不见菩无尘的踪影,如果菩无尘赶来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让呼延海妖得手。
正议论间,忽听得空中传来衣袂破风之声,菩无尘姗姗来迟,“无心、无忧,愚姐来迟了。”
两女看到菩无尘赶来,悄然松了口气,绝无忧道:“大师姐,石公子让呼延老魔抓走了。”
明钦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忙,毕竟带来了秋零雨和海尚湮的消息,又是造化门的弟子,神秀宫和造化门关系不错,绝无忧对此次失利深感懊恼。
“大师姐,你怎么才来?”云无心直言不讳的问,明显对菩无尘贻误战机有些不满。
“路上打了一个血魔,耽误了点时间。”
菩无尘微微苦笑,她刚进入铁围山便遭到血魔的阻击,那血魔修为不弱,菩无尘胜他不难,想擒杀他却不容易,后来觉他有意拖延,害怕两女有失,急忙赶了过来。
……
两女一击落空,害怕呼延海妖伺机反击,都是凝神戒备,潜运灵识探查呼延海妖的影踪。
“小兄弟,你在找寻老夫吗?”
一个冲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明钦大吃一惊,只见身边浮现出一个血红的影子,一只枯瘦的手掌从血影中探出来,他刚要幻化金翅,顿觉得四肢好像被无形的丝线缠住一般,不由自主往血影中挪去。
“不好。”
云、绝两女看到明钦遇险,连忙飞身往救,可惜已然迟了一步,明钦被摄入血影中,霎时光影澌灭。
两女在呼延海妖的‘血影术’面前完全陷于被动,根本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呼延海妖若要伤她们也不会很难,两人艺成以来还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挫败。
云无心诧异道:“呼延老魔抓去石惊弦做什么?他也不是咱们神秀宫的人?”
呼延海妖这声东击西之计固然高明,却也是有心算无心,两女做梦都想不到呼延海妖的目标居然是明钦。
“这的确是令人费解。大师姐怎么还不来?”
两女在洞中和魔徒大战多时,迟迟不见菩无尘的踪影,如果菩无尘赶来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让呼延海妖得手。
正议论间,忽听得空中传来衣袂破风之声,菩无尘姗姗来迟,“无心、无忧,愚姐来迟了。”
两女看到菩无尘赶来,悄然松了口气,绝无忧道:“大师姐,石公子让呼延老魔抓走了。”
明钦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忙,毕竟带来了秋零雨和海尚湮的消息,又是造化门的弟子,神秀宫和造化门关系不错,绝无忧对此次失利深感懊恼。
“大师姐,你怎么才来?”云无心直言不讳的问,明显对菩无尘贻误战机有些不满。
“路上打了一个血魔,耽误了点时间。”
菩无尘微微苦笑,她刚进入铁围山便遭到血魔的阻击,那血魔修为不弱,菩无尘胜他不难,想擒杀他却不容易,后来觉他有意拖延,害怕两女有失,急忙赶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