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有点混乱,让我理一理。八一?中文??网w1w?w?.?8?1zw.com尽快补齐。
呼延海妖一身血光**登峰造极,他虽非天残血池正传,却能将血典和魔道功法合而为一,融会贯通,自成一家。
神鬼莫测的血影术配合刚猛无俦的血杀掌,往往一击必杀,具有石破天惊的威力。
云无心深知呼延海妖的魔功厉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罡气布体,严防死守。
“血流漂杵——”
呼延海妖催动血光**,真气鼓荡,浑身红光浮动,空气受他牵引,好似大海扬波,透着淡淡血腥气。
血光**是血典的精要所在,分数重境界。赵铁修炼血光**,才到第二层‘血溅五步’,呼延海妖施展的是第六层‘血流漂杵’,两者不可同时而语。之后还有两层功夫,第七重‘赤地千里’,第八重‘山河皆赤’。
呼延海妖修炼到第六重境界,在血影教中已经是一时独步,无人可及。
‘血流漂杵’亦是‘化劲’的功夫,和轩辕朗的摄生**相似。化劲有大成、小成两种境界,小成是吸纳流风溢气充实自身,大成则是藏器天地的法门,不再需要金丹、元婴积蓄真气,‘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变’,元神、法相可说都是化劲的大成境界。
呼延海妖虽然没有迈入大成境界,也能收摄云气,只是器量仍有限度,难以支撑太久时间罢了。
一般修行者交手,都是催动自身的真气,或者喷云吐火,推衍五行灵力,到了化劲境界,能驾驭云气,为我所用,对敌手的打击几乎是致命的。
炼气士将金丹、元婴、元神作为境界标准,但是炼气只是一种通行法门,此外像道家服食炼体,佛家法相,妖魔血煞仍有无穷法门。
炼气法门注重扩充自身的器量,达到长生久视的境界。实际这种提升并不容易,很多修行者明知长生无望,只是想凭借道法修行猎获荣华富贵,纵然炼气也一定凝结金丹、元婴。
修士结丹是为了营造一个坚固的宿舍,就好比凡人买房置产。不同的是凡人买房是安顿肉身,修士结丹是为了保存元气,肉身死亡之后金丹、元婴尚存,可以设法另觅肉身,获得新生。
但是买房置产并不是容易事,有的人奔波劳碌半生,都不一定能购置安稳的居所。修士结丹也是一样,往往需要耗费毕生的精力,道家讲究清修、养生,就是为了降低消耗,全部用来凝筑金丹。妖族不耐苦修,喜欢用采+补之术,但采+补来的真气十分驳杂,后患无穷。就好像一些无耻奸商,勾结官府,以建造新城的名义,破坏民居,建立高楼,再以昂贵数倍的市价转卖给民人。损不足以奉有余,便是典型的采+补之术。妖怪使用采+补术,自己决不修炼,皆是盗采好人的精气,罪大恶极,天理不容。
妖怪面目丑陋,脏心烂肺,所以能施展采+补之术,往往是善于幻化,变化成妖女***它们根基浅薄,自然也不敢采补正人君子,有道之士。最先献媚的必然是脑满肠肥、色+欲熏心的贪官污吏、地痞流+氓,然后借贷官银,开设几处勾栏,由脏官保驾,游手护院,迎来送往,肆行其采补之术。
修行和富贵是很难兼得的事,当初神仙二分,阐截对抗,阐教注重修行,截教多凭借道术求取富贵。
如今仙界修行,也是争名逐利的多,不求闻达的少。长生难求,凝筑金丹就不是特别重要的事。真人境、神人境跟真人、神人仍有区别,并不完全符合金丹、元婴的标准。
其实器量的问题不难解决,最简单的就是用现成的东西吞入腹中代替,叫作假丹。
假丹可以是妖丹、舍利,如果觅不到,珍珠、宝石也勉强能用。凝筑一颗金丹妖怪往往要三五百年,修士短一些,穷其一生也未必能成功。
道术家创辟了假丹之法,在仙道修行上有划时代的意义。不过假丹的缺点也很明显,一是不能进一步修炼成元婴、元神,二来替代品的性能还不太稳定,有时候可能会出现爆丹的情况,有一定危险性。
整理来说,还是利大于弊,大大缩短了凝筑金丹的时间,使得仙道修行飞展。
当然还有一部分修行者坚持自己筑丹,这往往都是有志于长生大道的。而且一颗假丹价值不菲,并非凡常珍珠、宝石可以胜任愉快。
高品质的假丹一般都是修行士留下来的金丹、舍利,或者妖修的内丹。价格在数百万,甚至上千万,次一些的有仙道炼制的金丹,品质高的数百万,差些的也须上百万。再次便是珍珠、宝石之类的代替品,也需要几十万钱。
假丹堪比凡人的住宅,几乎是修行者的必须品,没有假丹就无法进入修行者的行列。但是使用假丹的时机也不易过早,一般都在天人境后期,炼气有了一定根基之后。
狭义的修行境界指的是诸天万国对修行者的考试,通过考试之后可以获得一定的称号,像真人、上仙之类,但是诸天万国的标准也不甚统一,在本国通过考试之后别的仙国不一定承认。
武人、天人、真人、神人四种境界的划分通常可以用劲气的性质来表示,明劲、暗劲、化劲小成、化劲大成。这种方法和金丹、元婴相比,一是不再局限于炼气法门,二来也是为了适应仙道修行的变化。
云无心的拿手功夫是叠岫掌,施展开来掌影重重叠叠,好似重峦叠嶂,两人都是化劲高手,一个掌影如山,群山万壑,一个气劲如海,波涛汹涌,斗到紧要关头,忽听得一声砰訇巨响,好似洪水冲决,船舱的墙壁都龟裂开来,外间的兵卒猝不及防,立时受了池鱼之殃,一个个飘飞而起,落到海水中。
云无心轻咳了一声,展动身法飞退到甲板上。
“师傅,我来帮你。”
文宝儿扇动银翅从天而降,船舱的门板碎裂,满地狼籍,呼延海妖站在舱中也失了遮护。文宝儿看得分明,连忙弯弓搭箭,耳听得倏倏离弦之声,羽箭疾如流星射向呼延海妖。
不妨明钦横刺里窜了出来,舞动戮仙剑,寒气浮动,羽箭登时结了一层严霜,啪嗒掉落在地。
“教主,紫府兵势大不可恋战,咱们设法破坏舰船的指挥室,争取时间。”
明钦担心云无心伤在呼延海妖手里,文宝儿更加不济事,紫府国的舰船十分坚厚,没有火炮很难打穿,眼下只有破坏舰船的指挥室,让紫府兵无法驾船追赶,给血影教争取撤退的时间。
这也是呼延海妖、祝玄同定好的策略,不过紫府兵防范甚严,训练有素,血兵暴露过早,损失惨重,恐怕很难完成任务。
呼延海妖知道明钦和神秀宫颇有瓜葛,万一他倒戈相向,可是有些棘手。
“好,今天先放她一马。走。”
呼延海妖说完掠身而起,捷如飞鸟,落到邻船上,禅杖一扫,打的紫府兵从风而靡。展动身法扑入船舱中。
“师傅,这小子投靠了血匪,不可信任。”
文宝儿恼恨明钦打落她的羽箭,搭上羽箭便要还以颜色。上回她和明钦交手由于羽箭用光,差点失手被擒。这次箭支充足,正好大显身手。
云无心和呼延海妖对战消耗极大,若非明钦及时出现,呼延海妖乘胜追击,施展出血杀掌来,云无心的处境堪忧。
舰船上人多眼杂,不方便交谈,云无心朝明钦递了个眼色,她倒不担心文宝儿伤到他,文宝儿的羽箭对付寻常兵卒绰绰有余,射程远胜铳弩,想伤明钦这样的修行高手还是难了点儿。
“文宝儿,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还能有什么手段。”
明钦朗声一笑,舞了个剑花,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文宝儿银牙暗咬,刚要弯弓力。身边人影一动,云无心飞身扑了过去,明钦反应也不慢,一荡长剑,撤身退入船舱。
舰船有上下数层,船舱里空间颇大,明钦掠上楼梯往顶层奔去,云无心不即不离在后面追赶。
登到顶楼,无路可走,明钦转过身来笑道:“你追我做什么?”
云无心不觉露齿一笑,询问道:“呼延老魔亲自带队袭击紫府国舰船,莫非血匪已有弃岛之意?”
秦元义大败,血影教已经没有兵船和紫府水师海上作战,紫府兵船坚炮利,没有火炮想破坏舰船十分困难,只有杀进指挥室较为可行,但紫府兵防范甚严,想杀入指挥室恐怕只有呼延海妖等少数修行高手才能办到。
修行者没有藏器天地的器量,真气总有耗尽的时候,陷入重围之中同样非常危险。即便呼延海妖也难以对抗千军万马。
这次行动无异于以卵击石,孤注一掷,云无心稍一思索,便猜出血影教的用意。如果要固守从义岛的话,就没有必要破坏紫府兵的舰船。紫府兵并不能将舰船开到岛上。
明钦微一点头,岔口道:“秋上仙带领六部弟子炸毁了血影教的坐船,秦元义的兵马又撤了回来,神秀宫应该是没事了。你回去的话替我转告大宫主,我要到炎方去,过段时间再去看她。”
云无心轻哦了一声,讶然道:“看来你和菩师姐关系不错。”
“算是吧。我得回去了。”
邻船传来几声巨响,估计呼延海妖已经得了手。菩无尘虽然答应援助枕戈山城一笔巨款,现在神秀宫也在危难之中,明钦可不好意思回去拿钱。
云无心也对明钦的来历充满疑问,但她不像菩无尘有守护神秀宫的责任,不能放任来历不明的人。云无心倒觉得有一些私秘很正常,没必要刨根问底。
明钦打开天窗,潜运生息术跃了出去,他的凤凰金翅太过明显,不便施展,免得成为紫府国的要犯。
云无心走到窗边,看着明钦窜高伏低,扑到海水中,不由怔怔出神。
“师傅,人已经走了?”
文宝儿姗姗来迟,背负双手,脸上带着揶揄的笑意。
“你怎么才过来?”云无心回头问了一句。
文宝儿嘿然道:“我帮你俩望风呀,免得有紫府兵闯过来。”
云无心莞尔一笑,文宝儿是文振翼夫妇的女儿,耳濡目染,见惯了世间谲诈,她知道明钦是云无心安插的眼线,自然不会轻易动怒。若是不明白她的心性,还真要被她的表现骗过了。
云无心微笑道:“血影教夜袭紫府兵,还真帮了咱们大忙。冯威倚老卖老,目中无人,也该让他受点教训。血影教准备撤离从义岛,咱们得赶快回去,让你父亲早作准备,趁机收复从义岛。”
“真的?这真是太好了。”
文宝儿闻言大为振奋,旋又犹豫道:“冯威只让我们帮紫府国出力,并未答应将从义岛还给我们。若是收复了从义岛,他的水师会不会害我们。”
“如果文岛主能打出神秀宫的旗号,我就能保证你们在从义岛安居乐业,万无一失。”
云无心知道文振翼失去从义岛后到处漂泊,日子并不好过,早想接受招安,投靠紫府国,只是没有门路。如果能成为神秀宫的雇佣军,征剿血影教有功,再由紫府国主下一道赦令,就能成为紫府国的臣民,介时从义岛将成为紫府国的领土,这是对各方都有利的事。
文宝儿忙道:“其实我爹和我娘早有投效神秀宫的意思,否则也不会送我上神秀宫学艺。这事应该不成问题。”
云无心点头道:“都是自家人。师傅不会害你们的。老实说,你们做海寇也不是长久之计。文岛主一世豪杰,不求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哮聚海岛,能有什么作为?”
文宝儿叹了口气,岔口道:“师傅,你知不知道这个明钦之到底是何来历,他本事是不错,嗯,跟我差不多。别真的投靠了血影教,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