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明天多准备点百合花，粉丝名单我已经发给你的助理了！”
陆然拍了拍宁渝北的肩膀，扬长而去。
姜凌初跟上陆然，细问之下才知道那些粉丝真是来找茬的，尤其是宁渝北不光给陆然送了花，还企图开车送陆然来学校。
好在陆然不仅没上宁渝北的‘黑车’，还把宁渝北专门送她的百合说成是‘粉丝福利’的‘试点’
——所谓试点，意思就是陆然会最先收到粉丝福利，如果这份福利可行，宁渝北就会推广至所有粉丝，说白了陆然就是把自己摆在了工具人的位置，也难怪那些粉丝会一口一个‘陆姐’。
“你还真是会随机应变。”姜凌初忍俊不禁，“几句话就让新同学亏损好几千。”
陆然挑眉看他一眼，脸上明晃晃写着：那是宁渝北自找的。
“要是他还是不肯放弃，那怎么办？”
“故技重施。”
宁渝北带她做了什么，那就得带其他粉丝做什么！
反正陆然绝不吃亏！
瞬间明白陆然想法的姜凌初搓了搓手臂，害怕似的说，“啧啧，新同学可真惨啊！我是不是应该给他默哀几秒？”
“我看你看戏挺开心。”陆然白他一眼，又转移话题问道：“最近你跟孟欢在做什么？”
前两天孟欢说过要写社团活动记录，姜凌初进了社团后，孟欢就没来找陆然了。
“她的眼睛很有意思，说不定我和她一起行动，会找到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陆然心里想到的是先天法器。
“谁知道呢！”姜凌初又在卖关子。
“她没跟你说封印的事？”
“说了。”
“那你——”
“我跟她说还没到时候。”
“什么意思？”
“就是~您都不知道，我当然也不知道啦！”
陆然冷笑：“从今天起，我决定最讨厌说话卖关子的人！”
姜凌初愣了下神，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跟上去解释，“你不会是最讨厌我吧？可我这次是真不知道，没故意卖关子啊！你相信我……”
他走到陆然右侧，伸长了脖子去看她的神色：“你真的生气了啊？”
“谁知道呢！”陆然口气跟姜凌初平常说话一模一样。
姜凌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我平时说话的时候，真的有这么欠揍吗？”
“你说呢？”陆然模仿的惟妙惟肖。
“所以你真的生气啦？”
姜凌初似乎很在意自己有没有生气，陆然想到这一点，正要佯装生气诈一下对方，没想到
——[陆然好感度+2]
有了好感度提示不就暴露了吗？！
陆然到嘴边的话都硬生生改口，“我、没生气。”
要生气也是生所谓的‘游戏’的气！
可恶！
陆然加快步伐，朝亦步亦趋的姜凌初低斥，“你离我远点，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你！”
姜凌初登时停下，一副小媳妇模样：“行吧~你说了算！”
还好现在附近没其他人！
陆然无语：她果然应该离这些玩家远一点！
——————
第二天，宁渝北在助理和经纪人耳提面命下，愣是带了一大车的百合花来学校。
姜凌初路过，还嘴贱地问了句：“宁渝北同学是要转行卖花了吗？”
当时苏杭刚好在附近，据她描述，宁渝北身上都快冒杀气了。
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宁渝北不是在上课，就是亲自给粉丝送花，忙碌的身影成了百川学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当天娱乐圈的前几条热搜也变成了：
#爱豆能有多宠粉，看看宁渝北就知道了#
#宁渝北亲手送花给粉丝#
#当宁渝北的粉丝有多幸福#
……
暂且不提‘宁渝北送花给全校粉丝’的头条话题，在饭圈引起多大轰动，单单是被这件事刷屏的百川学园论坛，就热闹的不得了。
尽管在宁渝北送花事件的热度下，陆然这个‘头号粉丝’不怎么受关注，但是‘陆姐’这个称呼已经从昨天那些人口中流传出去。
要是这时候陆然出去喊个口号，估计能一呼百应。
——————
有过给全校数百粉丝挨个送花的经历后，宁渝北总算反应过来陆然是故意的。
不过只是个普通的npc，甚至不可能是那个唯一正确攻略人物，陆然凭什么这么排斥他？！
宁渝北完全想不通！
当天放学后，他就拦住陆然。
“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宁渝北神色间满是质疑。
陆然：“我们才认识不久，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那为什么好——”
[请不要让npc发现异常！]
不能提好感度，宁渝北只得换个说辞：“那为什么你要故意说送花是我准备给所有粉丝的福利？你其实知道我本来就只打算送花给你一个人的，对吧？”
陆然十分坦然地承认：“因为我不想惹上麻烦。”
“我对你来说居然是麻烦？居然是麻烦？？”宁渝北很不服气。
“你不是都看到了？就因为你送了一束花，害得我差点被群殴。”
虽然被群殴是不可能的，但陆然很想问问，宁渝北到底有没有自知之明？
很显然，他没有。
宁渝北压根没考虑陆然会有什么不便之处，只质问说：“那你也不能糟蹋我的心意！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我对他们另眼相看？”
别说游戏，现实世界里也一样！
“我不在那些人之中。”陆然神色淡然。
“你又不是钱，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你，而且你所谓的心意，其实只是对我不喜欢你这点，感到不服气而已……你扪心自问，你想送我上学、送我花，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是真心馈赠，还是居高临下的施舍？”
宁渝北从没被人这么质问过。
他很不高兴，满不在乎地开口：“这种问题重要吗？这里不过是……”
[请不要让npc发现异常！]
不过是什么？不过是游戏？
陆然笑意不达眼底：“宁渝北，感情是相互的。”
“你如果诚心要和我做朋友，我很乐意，那种追女孩子的行为就算了，我再说一次，我讨厌麻烦！”
陆然说完，扭头就走，完全不给宁渝北回话的机会。
后者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有没有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