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的灵力测试结果，很快就被送到了除妖师协会。
楚业看着灵力评定为1的结果，不由地冷哼。
事实上，如果陆然灵力稍微强一点，恐怕就要被楚业又一次用‘嫌疑人’这一理由派人强行绑走了。
陆然不知道楚业竟然这么关注自己。
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很在意就是了。
回到家后，陆然就收到了陆祭尘发来的‘课程表’。
到底是现代社会，就连除妖师这种职业都与时俱进，学习运用灵力不光有专门的课程表，甚至还有网络课程。
当然了，除妖师有自己的手段，符咒、阵法之类的一加上，即便有网络课程，普通人也不可能看到。
陆然很感兴趣地翻了翻那些网页上所有的课程，发现里面除了基础教学外，还有各种武器的运用，甚至是除妖法器的制作……内容十分丰富。
不过这并不奇怪。
因为灵力天赋是天生的，天赋不够的话，有些东西就算学了，用处也不大。
陆家的课程都被安排在傍晚，这意味着陆然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去姜无妄那儿。
所以陆然还了钱后，又专门让林鸢送了份谢礼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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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陆然刚进学校，就发现不少人都在往剑术社和弓箭社的活动场地跑。
她驻足半晌，总算看到个认识的人。
“这是出什么事了？”
被陆然拦住的孟欢停下脚步，“好像是有人要单挑整个剑术社，边走边说吧，感觉过会儿人就更多了。”
百川学园的人谁不知道，剑术社和弓箭社可都是楚诗悦的地盘！
陆然十分好奇，决定和孟欢一起去。
“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孟欢脚步飞快，“应该是新同学，不然谁敢触班长的霉头。”
所以说，这又是一个玩家？
陆然心念一动，就被孟欢拉着蹿进了人群里。
“这人是谁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剑术社的副社长都输了！”
“副社长是楚会长钦点的吧？他都输了还有谁可以上？”
“待会儿楚会长就要来了吧？这个人这么嚣张，怕是没被打过。”
“一大早就说要单挑剑术社所有人，到底怎么想的？”
“听说刚刚还有人被他刺伤，一般比试不都是用的没开刃的剑或者木剑吗？”
“谁知道呢！楚会长没在这里，也没人管啊！”
……
人群议论声不断，如同几百只鸭子在耳边叫嚷。
陆然能得出的信息，也就是里面踢馆的人，已经打败了剑术社好几个人，其中还包括楚诗悦定下的副社长。
紧接着，一道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冷冽的声音响起：
“百川学园的剑术社不是全国前三吗？”
明明只是个简单问句，听在百川学园学生耳里，无异于挑衅和嘲讽！
学校大多数学生都这样，自己的学校私底下骂个千万遍，也不准别人诋毁。
因而几乎所有人都开始愤愤不平。
“他这是质疑我们学校的实力吗？”
“这人是别的学校的人吧？”
……
陆然也是这个时候被孟欢拉到了靠前的位置。
她循着那道声音看向场内。
说话的是个三七分黑色短发的少年，英气的剑眉下，双眸深沉如寒潭，双唇紧抿，面目冷峻，他身上穿着黑色运动服，左手拿着一柄长剑，剑刃上还有丁点血迹。
陆然看清他的脸后，顿时一惊。
因为这个人，分明就是自己在跳下楼前见到的那个少年！
只不过，现在的他，瞳孔是黑色的。
他们是同一个人吗？还是说，其实是瞳色不一样的双胞胎？
如果是同一个人，岂不是代表自己在玩家面前暴露了‘言灵’的能力？
陆然下意识摸了下变成手镯的红绫，突然有种想要杀人灭口的冲动。
不过现在，她更想直接离开。
只可惜周围人太多，孟欢又一心看热闹，陆然还真不好挤出去……
“我们再来一次！”
剑术社的副社长重新上前，“你拿的剑太锋利了，这不公平，我们这一次都换成剑术社的木剑，怎么样？”
他没想到这个说要单挑剑术社的人这么厉害！
如果让楚诗悦知道他败了，那他这个副社长的位置必须拱手让人不说，可能剑术社都没他的容身之地！
这怎么可以！
他好不容易可以离楚诗悦这么近，他不甘心放弃！
副社长握紧了手中剑，眼神愈发坚定。
对面的少年换下了手里的剑，看向已经败过一次的对手，眼神淡然无波，“这次的眼神不错。”
“少废话！”副社长绷紧了神经，额头上全是冷汗。
站在观众席的陆然还听到有剑术社的社员科普，说他们副社长在全国大赛上都没这么紧张过。
随着临时裁判的一声开始，双方即刻过招。
剑术社的副社长再紧张，多年的学习训练也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反应极其迅速，而且攻击方面声势不容小觑。
然而少年面色都没变一下。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踢馆少年的木剑，就已经直指副社长的喉咙。
所有人瞬间安静。
“眼神不错，但你心态很差。”
少年话音未落，对面的人脸色一白，手一软，剑就‘哐当’一下掉在了地上，整个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你们，就只有这种水平吗？”
少年脸上并无半点傲气，但是大多数人天生就更同情弱者。
所以他这话就跟点燃了爆竹引线似的，让所有人感到不爽。
剑术社的社员更是一边搀扶起副社长，一边叫嚷：
“你别以为你打赢了副社长一两次就很厉害了，你以为你现在天下无敌了吗？”
少年没回答，只问了句，“你要和我比试吗？”
社员看到副社长这挫败的模样，哪里敢应战？
他硬着头皮道，“你有本事就去挑战我们社长啊！”
“社长？”少年疑惑。
就在这时，他前方的人群分成两边，自动让出一条路。
楚诗悦背着剑匣走进来后，身后跟着的人拿下剑匣取出长剑，另一个人则负责拿她的外套。
排场十足。
楚诗悦打量着少年，像是在对某件商品待价而沽：
“挑战剑术社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