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镜再次出现的事有没有引起轰动，陆然不是十分关心。
与之相比，她更想知道姜凌初和孟欢有没有查到点什么。
陆然正想着今天去问问他们两个，没想到刚放下背包，孟欢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陆然跟着她去了社团的活动室。
坐下后便问：“是要说昨天的事？”
“昨天我和姜凌初进去后，就去了你说的集会，我们也差点被那道声音蛊惑……出来后姜凌初就说那声音应该是出自人鱼。”
孟欢口中的‘人鱼’，可不是童话故事中的美人鱼，具体来说应该称之为人面鱼妖，长得并不好看。
这种妖物在除妖师协会发的手册里就有记载，虽然它们流的眼泪不会变成珍珠，但声音能够迷惑人，尤其是普通人，这是它们与生俱来的本能。
实力越强、等级越高的人鱼，声音迷惑性就越大。
“人鱼一般不是只会通过唱歌来诱捕食物？教会那一只会说话的是怎么回事？”
孟欢摇头，“姜凌初推测说可能跟实验有关，在屏风后面的应该是一个实验半成品。”
那就是半妖了，用屏风遮挡很可能是它的外形见不得人。
“你们没想办法去看看吗？”陆然又问。
“我们怕打草惊蛇，姜凌初就直接联系了除妖师协会，协会的人来之前我就走了。”
陆然点点头，知道姜凌初让孟欢先走，是为了保护她。
“那今天应该就会有结果。”
“是的。”孟欢沉默了下，总算说起找陆然的原因，“昨天你身边跟着的那个司机，你知道他不是人吗？”
“你看出来了啊。”陆然昨天看孟欢的眼神，就猜测她可以看出沈渊的不对劲。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孟欢听到陆然这话，也松了口气，“可是他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看过去完全就是一团灵力……”
陆然：“他只是附在器物上的灵体，不用担心。”
孟欢当初没有去那栋废弃教学楼，自然不认识沈渊。
她只知道那团组成沈渊的灵力强度，和陆然要她找的先天法器一样……但陆然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她也就没继续问。
“炎城的市区我和姜凌初都探查过了，没有你要找的东西的踪迹，我们之后会去二环以外的地方看看。”
陆然颔首：“麻烦你了。”
孟欢嗯了一声，赭石色的眼眸中略带质疑：“我的眼睛好像越来越厉害，泄露的气息说不定会引来大妖，姜凌初他……靠得住吗？”
陆然有些惊讶，没想到孟欢会问这个。
“你跟他搭档这么久，应该最清楚他的实力，你觉得他靠得住吗？”
“呃……他比较喜欢开玩笑，所以我也不知道。”
不过孟欢知道陆然一定靠得住。
“这个问题你可以直接问姜凌初本人。”
“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叫我~”
陆然话一说完，姜凌初就从门口探出脑袋。
“你怎么在这里？”孟欢把刘海扒拉下来，让头发继续挡着眼睛。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也是社团的一员，不如说，在小然和楚萤总是不来的时候，我更像社团成员一点。”
姜凌初笑着走近，“你们……该不会是在说我坏话吧？”
陆然：“没有，我们在聊昨天的事。”
“昨天啊……”姜凌初了然地点点头，把孟欢离开后的事说了一通。
警方和除妖师协会双管齐下，神启教堂确实被查封。
可是教会很果断就把杀人的犯人交了出来，又一再表示杀人只是犯人个人的罪行，与教会无关，再加上犯人也是这么说的，警方很快被劝退。
至于除妖师协会，那就更简单了，因为教会都是普通人，哪怕协会的人发现了半妖的踪影，也没办法找教会的麻烦。
就像教会说的，他们只是发现了一只不会伤人的怪物，而且还会念祷告词，就把它留了下来。
“协会被打发走后，大晚上的就有信徒聚集在了广场，他们叫嚣说官方封了教堂，就是不尊重他们的信仰，迫于压力，警方发出相关通告、协会除掉那只半妖后，教会这事儿就结束了。”
接下来不用想，教会那边一定会谨慎对待每一个新的信徒，陆然等人再想混进去，那可就难了。
姜凌初摊了摊手，“不过，这次楚家倒是很积极，可能是因为家里人大庭广众下被杀，所以觉得很没面子，现在还在大肆寻找罪魁祸首，而且还不准协会其他人插手。”
不准别人插手哪里是为了家族脸面？
一听就是为了水月镜！
不过陆然也不可能提醒姜凌初，毕竟水月镜跟自己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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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周，楚家的调查就像没头苍蝇一样，没有任何进展。
无奈之下，他们还是找上了姜凌初，希望他能提供点有用的线索。
然而姜凌初是什么人？
那可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精！
他直接对来找他的人说：“犯人既然有改头换面的能力，说不定连性别都换了，你们要找的不一定是一男一女，可能是两个男的也说不定。”
“还有，我上次好像看到过两个突然出现的人，貌似是往西边那条街走了……”
于是前来调查的人，全都被姜凌初给忽悠了，调查方向都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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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陆然还从姚行远那里得知了唐泫和叶百川的谈话内容，除了对两人产生矛盾的原因有了具体了解外，还得知叶百川‘长生’的念头和计划，几乎都起源于几块石板。
事后，姚行远以好奇为由问了唐泫关于石板的事。
唐泫语焉不详，姚行远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句：那几块石板是神启组织刚成立时，从某个废弃寺庙的地下挖出来的，得知石板存在的人，无一不将其视为神赐下的启示。
在姚行远提出想看看石板时，唐泫更是直接严词拒绝。
“那是组织的最高机密了，不是现在的你能看的。”
闻言，姚行远只能就此放弃。
甭管石板上写了什么，陆然反正对他们谈话中提到的石板很感兴趣，于是特意嘱咐姚行远和岑明也二人留意这方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