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西邦之后,剩下的学校基本就都是投打兼优了。唯有一个例外,就是巨魔大,这个学校一路顶着黑马的名号,在体育报纸的版面上占据的空间越来越大。
“嗯?怎么了,在看巨魔大的新闻啊。”御幸抽出旁边的椅子坐下,“不过也要看他们能不能突破豪强,到我们面前来了。”
高之野放下报纸,看着对方说:“怎么了,特意绕过来。”
“嗯。。就是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这个捕手了解的呢?”
“哈?请你断句。”
“就是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心情变动?”御幸用手势疯狂暗示。
“噢~~”高之野明白了,这是来给自己做心理辅导来了,他很感谢捕手的这个举动,笑了下,然后果断竖起报纸:“没有!如果太闲的话,御幸前辈不妨去练习下打击。”
果然如此,昨天和朗致沟通之后,御幸就有这个预感,‘高之野会自己处理好自己的情绪’,让他这个捕手好没有成就感。
“对了。”
被赶走的御幸,这时候听到了背后投手的声音,‘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了吗’,于是笑着转身,“有什么需要给我说的吗?”
“帮我把报纸放到门口吧。。”
“。。。好像我才是前辈吧。”
“拜托了,这是我作为投手,对捕手一生一次的请求了。”
一生一次,你的请求还真是廉价。
结果御幸对高之野心情的探究,还是无疾而终了,不过这并不着急,他认为等到今年的秋天,也许对方就需要他的心理辅导了。
后天就要对战郁荣高中了,这个学校的名字,高之野关注甲子园以来,时常有听到,风格偏防守型。
所以下午的小学球场里,大家似乎都对练习打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和前辈们想的一样,虽然走到最后的学校,都不会再存在明显短板了,但是青道的投打两端明显更加优秀,中心打线在第六局再次立下大功,将郁荣的王牌投手打崩掉,最终比赛分数定格在了11比4。
这样的失分在今年的甲子园比赛中并不多见,因为第二天的报纸上几乎全部都用了大版面来报道青道的甲子园之路。
“切——明明是我们中心打线的功劳,为什么到最后都会拐到投手阵上去啊!”终于在报纸上有头像出现的伊佐敷,再度不满意了。
“为了那个吧,”结城翻到下一页,正是另一队伍获胜的消息,“巨魔大藤卷,今年甲子园出现了两所依靠投手阵的学校,媒体们都非常关注我们之间的对决。”
和传统的依靠一个王牌的模式不同,这种继投形式的比赛安排,似乎并没有影响球队胜利,同时也让每个投手有休息的时间,唯一的缺点,就是某些专家口中的‘可看性’不足了,当然这种说法也立刻引发了网上的各种观点对垒。
“用投手车轮战的形式来消耗对面王牌的体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应该的吧。”这个观点立马被人炮轰天真,接着就又一次进入到了那个话题,高中比赛到底是比赛在前还是青春在前。
“甲子园赛场上,只有王牌,才更受大家的关注吧,青道的每个投手都很有特点,但是都放在一起,就像是没有标签的面包混在一个地方。”
当然也有赞同的声音,“甲子园燃烧投手的后果,之后就会慢慢显露出来,不要让这些天才,仅仅因为高中时候的比赛就这么陨落。”
这些话题,就连沈晴他们都有所耳闻,邻居们有的会发信息来,提到高君如何如何,当某天他们打开早间新闻,发现是对青道的‘名门复活’专题的放送,这下他们也就明白了,自家儿子多少也算是出了点名了。
8进4的比赛之后,隔一天就是4进2的比赛,高之野接到了妈妈打来加油的电话,彼时正好是投捕会议结束。
“嗯,好的,那我就先挂了。”
此时高之野已经走到了走廊尽头,为的就是摆脱后面那个捕手。
“没想到,你面对妈妈的时候还真是乖啊。”
御幸这几天有点奇怪,不知如何描述,总之有点黏高之野,像是初阶版的朗致一样。
高之野掀了他一眼,礼貌假笑后,继续盯回自己的手机,里面是刚刚新建的群组,这个家族group里,被大人们一口气投放了这些天堆积的所有照片。
御幸接着没话找话,“不过其实刚刚在里面,我就想问了,你上次和郁荣的比赛,投的局数比丹波桑还要多,已经实际上成为青道最受信赖的投手。。。”
“不用问了,王牌现在是丹波前辈的,我没有任何想法,投多少局,有没有完投的需求,也一应看教练的安排,我没有意见。”
开玩笑,在这种地方讨论前辈的话,被听到就不好了,现在还正值大赛期间,所以高之野直接严肃打断了御幸的话。
但两人都明白,御幸刚刚的话是真的,郁荣的比赛,对方针对丹波一直成问题的直球,进行了狙击,导致三局不到,丹波的球就很难压制住对面了,教练团迅速判断出郁荣下了狠功夫来研究青道,立刻让丹波下场,让川上和降谷压住局面到第五局,并从六局开始让高之野上场。
所以实际上,郁荣从第六局开始崩盘,一部分原因是王牌被打崩,另一部分原因,则是高之野在投手丘上释放的压力。
甲子园的比赛还剩两场,青道的情况显然已经被对方研究透了,后面的两个对手大概不会再放过青道王牌的直球了,这种时候,还能维持最佳压制力的竟然是一年级的高之野。
“哎——”好在丹波前辈已经看开了,没有受伤没有心理崩溃,良好的状态下被打成这样,只能说是技不如人了。
他开始频繁跑神思考大学的事情了,有了甲子园的加分,要去理想的大学又容易了一点,但是还要不要继续打棒球呢?
这在丹波的心里是个疑问句,他算了算大学棒球的费用,天平倾斜给了‘放弃棒球’,所以棒球的最后退役战能在甲子园这个顶点举行,还真是人生少见的光荣,还有什么看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