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的刘霞不小心沦陷在温柔的体贴中,而在农村的王军却是正处于水深火热的焦头烂额中。自那日晚上与贾梅和王海因为工作的事情进行针锋相对的辩论后,王军终于在贾梅的强势下妥协了。
昏黄的电灯泡下,王军垂头丧气地低着头,不敢看也不想再看贾梅,而贾梅却死死盯着王军,王海的眼睛在她们两个人的身上来回穿梭着,只等着矛盾激化的时候站出来做调解。
“王军,我现在需要了解一下你与王楠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你到底想要与她怎样呢?”贾梅严厉地盯着王军问道。
“娘,你就别问这些了,我已经决定不与她深入交往了。我知道错了。”王军闷闷地说道。
“真的吗?即使这样我和你爹也有权知道。我们不想看到你交到不三不四的人。如果是正常交往的,我们就放心了,如果是走错路了,这会儿教教你还不晚。”贾梅不依不饶地说道。
“娘,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会走错路的。你就放心吧。”王军坚持不说。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我们做父母的还能害你吗?你看看咱们村里老郭家的孩子不学好,就是因为认识了社会上的坏人才进的监狱。那个王楠明显就不是好人,我现在就想知道你怎么认识她的,在哪里认识的?”贾梅听到王军这么说,恨不得下床将他的嘴撬开,让他把知道的都一股脑地告诉她。
“娘,你杞人忧天了。我怎么结交那些道德败坏的人呢?”王军一听立刻不高兴地反驳道。
“你没结交道德败坏的人?你这样说的意思是领回家的那个王楠是一个好女孩?”贾梅一听,立刻火了。
“娘,我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你的脚伤还没好呢?”王军不再反驳,因为贾梅说得没有错,王楠人品的确很差,他这次的确做错了。
“我的脚伤都是拜那个坏女人所赐。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一下就把这样的女人领回家呢?亏你还是上了中专的人,连这点做人做事的道理都不懂。现在我想知道你们怎么认识的?你就不要逃避了,听话,给我们说一下。”贾梅看到王军认错了,语气上不再那么强硬了。
“好吧,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说说,但是说了你们可不要生气啊。”王军知道以贾梅的脾气,她想知道的事情如果不告诉她的话,她就不会罢休。干脆不再遮遮掩掩,要把他与王楠交往的始末都和盘托出,省得他们再胡乱猜疑,对自己也不放心。
“你说吧,只要你说,我和你得都不会生气的。”贾梅看到王军终于要说了,长长出了一口气,慢慢悠悠地说道。
“好的,娘。咱们可得说话算话,我说完了谁也不能生气发火。”王军怕说出王楠就是当年与他早恋的女孩子,会大动肝火就又确认了一遍。
“不会的,只要你诚实,对我们说实话,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哪里还会生气呢?”王海站在一旁表态。贾梅看到他谈话,白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爹、娘,其实王楠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在我的生活中出现了。”王军艰难地说道。
这话把贾梅和王海惊讶到了,他们两个都死死盯着王军,等着下文。
“她就是当年在初中追我的早恋女孩,那时她是县城里一个局长的女儿,性格十分任性、霸道、强势……”王军刚讲到这里,他停下来了。因为他发现贾梅的神情变得异常了,眼神里的复杂情绪让他感到有些担忧,那里面有愤怒、惊讶、仇恨、悲哀……
“娘,你们没事吧?”王军担心地问道。
好半天,贾梅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愤慨地说道:“王军,原来她就是那个耽误了你前程的女人,你说说你明知道她不是一个好女人,为什么还与她交往,还领着她到咱们家来霍霍?”
“娘,不是说好了不生气吗?我知道错了。以后想办法与她断绝来往。”王军赶紧说道。
“你知道错了?你根本不知道错了,她害了你一次,再遇到时为什么让她再害你一次,甚至害我们全家?你给我们说说怎么和她遇到的?”贾梅彻底火了,看着自己唯唯诺诺的儿子,恨不得上去扇他一耳光解解气。
“今天遇到了两次,一次是在公交车上,一次是在县城里。第一次我还记恨于她没有理她,第二次是因为可怜她主动与她联系的。”王军低声细语地说道。
“你记恨她就对了,为什么要可怜她?她有值得可怜的地方吗?”贾梅恼火地问道。
“因为她在街头靠存车为生的确可怜,我就上前问情况,结果发现她与妈妈相依为命,爸爸早就与小三另外成立新家庭了。”王军又说道。
“这是她说得,你亲眼看到了吗?再说她就是这样,与你有关系吗?她的心眼可你多了,跟她在一起,你就是一个小屁孩!”贾梅一听,感觉自己的儿子十分幼稚,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娘,你别这么说了,我心里已经很难受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王军说着说着竟哭了起来。
“不成器的东西,你哭什么哭?要有男人的样子。我真不知道你以后能不能撑起这个家来。你能不能长个心眼,能不能成熟点儿啊。有时我觉得你还不如你妹妹。别看她学习不行,做人处事比你强多了。”贾梅看到王军竟哭了,皱着眉越发不厌烦了。
“娘,我知道了。我会成长起来的,你就别生气了。这件事我做错了我承担,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好不好?你和爹就不要插手了。”王军被贾梅骂了个狗血喷头,心里很是不舒服,但还是固执地说道。
“原来我还以为你能自己处理这件事,现在看来你根本没有这个能耐,我们不管不行,你就不要再擅自处理任何事情,免得给家里添乱,知道了吗?”贾梅威严地说道。
王军不喜欢听贾梅这样说他,心里有怨气,但又不想顶撞她,于是闷着头不说话了。
“小军,你说句话,别让你妈生气了。你的事情我们不能不管,你惹出事情来,我们做爹娘的能坐视不管吗?我们不出面的话,你认为你自己能搞定那个王楠?你被人家玩得团团转了,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王海看到两个人又僵持不下,赶忙站出来为贾梅助威加油。
王军思前想后,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她的确惹不起王楠,她太强势霸道了,如果她不按常理出牌的话,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