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哥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呢?是不是嫌咱家不够乱,还是嫌村里人不知道咱家闹得不可开交呢?你们就不能互相让一步吗?”王燕实在看不下去了,站到贾梅和王军的中间,大声说道。
“是啊,贾梅,你就别哭了。小军都回来了,你还闹?难道还想走吗?你就先别闹了,行不行?”王海拍了一下大腿,急躁地说道。
“什么?现在你们都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小军昨晚没回来,是我不让他回来的吗?他做错了事情,反倒来说我,你怎么做家长的?”贾梅本来就委屈,看到王海也数落她,她一下将怒气转移到了王海的身上。
“娘,你就少说两句吧。若不然我也走出这个家门,再也不回来了。”王燕看到贾梅又盯上了王海继续闹,她很是烦躁。
“什么,你说什么?你们就一群狼崽子。把你们养大了,就会气我。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说着,贾梅又哭上了。
“娘,这件事你不同意我也是要去做的。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王军现在根本对贾梅的眼泪没有了感觉,他将泪痕擦干,冷静地说道。
“啊,还有事情啊?”贾梅一说,捂着脸又哭起来。
“娘,你先不要哭了。你就是哭十天,我也不会改变想法的。你这次不成全也得成全。”王军近乎冷酷地说道。
贾梅听到王军这么说没辙了,她不再哭了。将手绢掏出来狠劲地将脸上的泪水擦了又擦,静静地说道:“好吧,王军,你有什么话,今天一股脑说清。我从来没有让你表达过自己,今天我就让你痛痛快快地将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无论你说什么,我都听着。”
“娘,这不仅是想法,而是我的计划,而且要实现的。你不光听听,还得帮助我落实。”王军的脸上掠过一丝冷漠,斩钉截铁地说道。
“呵呵,你在威胁你娘?好,好,这就是我养的好儿子。”贾梅苦笑着说道,但此时她却无计可施了。
“娘,爹,你们知道我昨天去哪里了吗?”王军问道。此时,他已经自动站起来,居高临下地问王海与贾梅。
“哦,这事差点忘了。你昨晚去省城做什么了?”贾梅恍然大悟地问道。
“找人。”王军简短地答道。
“找谁呢?”贾梅警觉地问道。她可不希望他去找刘霞,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看她不顺眼,在她的眼里就是王楠都比刘霞顺眼。
“娘,你说省城我认识谁呢?”王军冷冷地问道。他今天要把他们将自己的信掉包的事情好好说说,让他们知道即使是父母,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可以做的。
“咱家省城没亲戚,是不是找同学啊?”贾梅故意明知故问。
“我的同学都回老家谋生路了,没有留在省城的。你们再想想。”王军故意说道。
“我还真想不起来。”贾梅还是嘴硬。
王海的眼睛转着,可是一直没有说话。他也不敢轻易发话,怕引起贾梅不开心。
“爹,你也不知道吗?”王军问王海。
“我更不知道了。你娘是百事通,我可什么也不知道。这就是我与你的娘差距。”王海赶紧讪讪地说道。
“那小燕更不知道了。好,那我就告诉你们。”王军看着他们,嘴角向上扬了一下,说道。
“哥,你快说,我真的不知道。”王霞立刻说道。
“小燕,我相信你不知道,因为你不想起来了。可是咱爹娘不同,他们可是认识人家,还给她写过信呢。”王军说话时望着自己的爹娘,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一些问题。
王军看到贾梅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变得不自然了,王海也在这个时候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他们两个的反应让他彻底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娘,爹,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我真不知道你们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这样做就不怕我知道吗?难道你们就觉得我会无动于衷吗?”王军又失去理智一般咆哮起来。
“小军,你怎么与我们说话的?我们是你的爹娘。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不是听你这样训斥我们的。我不要求你回报什么,但起码你得懂得尊重我们吧?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呢?”贾梅不可相信地望着王军,痛苦地说道。
“娘,我一直很尊重你,但你尊重我了吗?难道我就应该无条件服从你吗?不管对错?”王军怒睁着眼睛逼向了贾梅,咄咄逼人地问道。
“王军,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是你娘。”王海看到王军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立刻呵斥道。
“爹,她是我的娘,就应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毁坏我的幸福吗?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你们知道不知道差点把我的幸福毁了?你和我娘就狼狈为奸,就是专门做坏事的大坏蛋!”王军将头转向王海,眼睛里像喷着火一样问他。此时,他又开始放纵自己,就像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一样。
“哥,你这是做什么?那是咱们的爹娘,你做得可过分了。”王燕看到王军这样,实在看不下去了,着急地说道。
“妹妹啊,你说说你把我当过哥哥吗?我们这一家人谁把我当人看过。我是儿子还这样,我若是女儿,你们早就把我扫地出门了吧?哈哈。”王军今天无所顾忌了,将这些年的委屈和不满在此时都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王军,你疯了,怎么像狗一样看到谁都想咬呢?你到底怎么了?”贾梅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无望地看着王军说道。
“我就像狗,就是疯了。都是你们逼我的。在外面别人不把我当人看,在家里你们也要压制我,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现在就做自己的主儿。我今天就告诉你们,去城里打工谁也不能阻拦我!刘霞就是我媳妇,谁也改变不了。等她毕业了,我们就领证结婚。你们有时间就去求亲,赶紧操持婚事吧!”王军有些狰狞的样子,让人看着有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