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玖轻突发奇想,今天的商业酒会,商御不会也在吧?
想起那个男人,不禁后背发凉,温玖轻视线粗略在现场扫了一圈。
还好,没有他的身影。
“这里也有不少公司的老客户,不如我帮你介绍一下?”杜闵问。
温玖轻想了一下,点头:“也好。”
为了以后的工作能够更加顺利,跟这些老客户打交道是很有必要的。
温玖轻作为新上任的女高管,而且是空降的,其实已经在行业内引起不少关注了。
由于对她不熟悉,大多数人还是处于一个观望的状态。
这群人最擅长做表面功夫,温玖轻跟着杜闵去跟他们打招呼的时候,一个个笑容灿烂,夸温玖轻年少有为,前途无量。
转过身就跟旁人八卦这么年轻空降高管,不知道是不是大老板的情人。
温玖轻听到这种言论,觉得挺讽刺的,也懒得跟他们解释什么了。
在商场上,还是要用实力说话,这样别人才会高看你一眼。
交际了一圈,温玖轻喝了不少酒,头有些发晕,鼻腔内都是红酒的气味。
“我去一下厕所。”温玖轻将红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中,对杜闵道。
杜闵点头,“好的,我在这里等你。”
“不用,你自己走动一下吧,要走的时候,我会跟你说的。”温玖轻对他笑了笑。
“好的。”杜闵应声。
温玖轻进了洗手间,洗了把手,看着镜中的自己,脸颊有些粉红。
拍了拍脸,感觉清醒了一些,才走出出去。
在走廊与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擦肩而过,对方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温玖轻?!”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温玖轻转过头,看清楚那张脸之后,双眸沉了下来。
“温玖轻?你是温玖轻吗?!”对方连连追问,目光锐利,语气咄咄逼人。
温玖轻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淡淡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就是你!你别装了,我刚刚一眼就认出你来了!”对方突然语气笃定地说道。
“既然都已经认出来了,那你还问什么?”温玖轻不免觉得好笑。
“你居然回来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在这个时候回来,想要干什么?”
温玖轻自嘲地笑了,“我为什么不能回来?在你眼里,我回来就非得要干点什么坏事是吗?妈?”
这句妈让杜萍一下变了脸色,“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我妈。”温玖轻冷冷地看着她,“不过好歹也叫了你那么长时间的妈呢,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当初温家跟商家有婚约,可温诗柔却突然不见了,为了保住跟商家的这桩婚姻,他们让温玖轻这个养女顶上。
让温玖轻替代温诗柔嫁入商家,替温诗柔将商少夫人的位子看住,等温诗柔回来了,就还给她。
让温玖轻没有料想到的,是自己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商御。
这简直是最大的败笔。
“翻脸不认人的是你!”杜萍冷眼看着她,“你跟外面的野男人有了孩子,给商御带了绿帽子,差点连累我们家!”
“你现在回来,难道是想破坏诗柔和商御?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杜萍厉声道。
温玖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想听听她接下来还会说什么。
“诗柔跟商御这么多年来,感情一直很稳定,他们一直住在一起,而且诗柔还给商御生了一个儿子,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你一点机会也没有,劝你不要不自量力。”
温玖轻的心脏一点点麻木了,只是在听到他们居然还没结婚的时候,有了一点意外。
“你是说,他们还没结婚?”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杜萍的痛处,她脸色都变了,立即说道:“快了,他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结没结婚有什么区别?就差一张证而已!”
温诗柔为商御生了一个儿子,而且两人住一起已经五年了,为什么他不娶温诗柔?
想到温诗柔那样骄傲的人,竟然没名没分,忍气吞声了五年,温玖轻不免觉得有些滑稽。
“哦,是吗?”温玖轻讥笑,“没有那张证,你的宝贝女儿就只是他商御的情妇罢了,但凡商御爱她,怎么舍得让她无名无分受这样的委屈?”
“你闭嘴!你懂什么?他们不结婚,自然还有他们的考量,但我劝你别有非分之想,今年他们肯定要结婚的!”杜萍面色沉郁地警告温玖轻,生怕温玖轻抢走了她宝贝女儿的老公。
温玖轻嗤笑,“你放心,我对商御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回来也不是为了他。”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杜萍想不明白,总觉得温玖轻不安好心,“你知道你的出现,会让五年前那桩丑事被挖出来吗?”
“只要你们不提,谁知道?”温玖轻忽然凑到杜萍耳旁,“所以,想要保全你们的名声,记得不要在外面到处乱说,否则让你们温家颜面受损,我可不负责。”
说完,在杜萍难看的脸色中优雅离去。
杜萍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精彩纷呈。
温玖轻的心情都被破坏了,杜萍的出现,让她想起那段寄人篱下的日子,那是一段极度不愉快的时光。
也没有心情继续待在这个酒会了,温玖轻在会场搜索杜闵的身影。
手臂突然被猛地抓住,温玖轻以为杜萍又来找麻烦,满脸不耐烦地转过头,结果却看到了商御那张阴沉的脸。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终于让我抓住你了。”商御冷声道。
温玖轻正想说话,突然被商御一把扯着离开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商御?”温玖轻试图让他停下来,可他的力气太大,温玖轻根本无法阻止他,只能被迫扯着向前。
来到一个偏僻安静的角落,商御终于放开了温玖轻。
温玖轻揉了揉捏红的手腕,没好气地说:“好端端的你突然发什么疯?”
商御脸色阴沉看着她,眼里像是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你听有能耐啊,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