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夫人一看到温玖轻便皱眉,又回过头对商御道:“快尝尝这汤吧。”
商御道:“我不爱喝汤。”
说完,看了温玖轻一眼,朝她招手:“这里有汤,你要喝吗?”
温玖轻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商夫人和文曲茵,摇头:“不用了。”
文曲茵本来准备上去嘘寒问暖了,温玖轻突然回来了,一下就把她所有的话都堵住了。
人家正宫在这里,她若还恬不知耻上去嘘寒问暖,就太不要脸了。
文曲茵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情,虽然她认为温玖轻没有资格站在商御身旁。
“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商御毫无负担地指使温玖轻。
温玖轻听话地给他倒了杯水。
看见水从他的嘴角溢出来,还贴心地递上纸巾。
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令商夫人脸色都阴沉了下来。
文曲茵感觉胸口有些窒息,看不得这样的画面,强忍着心痛道:“商御,既然你没什么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商御冷淡地嗯了一声。
文曲茵转身便离开了。
“茵茵!”商夫人唤了一声,皱眉看了温玖轻一眼,跟了上去。
温玖轻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把文小姐气跑了,回头你妈又把所有罪名都安在我头上了。”
“不用管,有我在,她不敢对你怎么样。”商御淡定地说。
商夫人追上文曲茵,“茵茵,这就要走了吗?你跟商御还没说几句话呢。”
本来想让文曲茵趁着商御受伤,好好关怀他一下,没想到文曲茵这就离开了。
还是温玖轻太碍眼了。
文曲茵停下脚步,看着商夫人,“伯母,今天温小姐在,我留下来不太方便,改天我再来看望商御吧。”
“你不用管她,就当她不存在好了。”商夫人皱眉说:“她如今什么也不是。”
“可商御似乎不那么觉得。”文曲茵低声说。
她眼睛不瞎,能看得出来商御对温玖轻的在意。
温玖轻在商御心目中的位置,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重要。
是她低估了温玖轻了。
“你比那个温玖轻优秀得多,总有一天,商御会看到你的好的。”商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
下午,孩子们也知道商御受伤住院了,放学之后,都一窝蜂用到医院看望商御。
他们围在病床边,七嘴八舌地问:“爸爸你以后都不能走路了吗?”
“爸爸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呀?”
“爸爸什么时候才能走路?”
“不要担心,半个月后就能下地了,三个月后就能彻底康复了。”商御笑着安慰他们。
听到他这么说,孩子们都放心了。
他们在病房里陪商御到了九点,因为明天还要上学,温玖轻就让管家先把他们带回去了。
这次吸取昨晚的教训,无论商御怎么说,温玖轻都坚决睡沙发了,商御还挺遗憾的。
第二天一大早,警察过来了,说已经抓到那个肇事司机了。
速度倒是比商御想象中要快。
据警察说,那个司机是一个刚被公司解雇的上班族,因为心情不好喝了酒,所以才不小心撞人了。
发觉自己撞人了之后,他瞬间清醒过来,因为害怕,所以开车逃离了现场。
这个说话咋一听挺合理的,但商御总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只可惜他现在腿脚不便,不能亲自去警局看看那个肇事司机。
温玖轻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主动站起身道:“我能去警察看看那位司机吗?”
“当然可以。”警察点头。
温玖轻转头看向商御,“我去去就回。”
“去吧。”商御点头。
温玖轻跟着警察回了警察,在审讯室里,见到了那个司机。
他满脸憔悴沮丧,垂头丧气的,胡子拉碴,眼下有着深深的黑眼圈,一副落魄的模样。
“你就是被我撞伤的那个人?”他见温玖轻走进来,狐疑地看着她。
温玖轻淡声道:“本来应该是我被撞伤,不过我被人及时推开了,你撞伤的,是我前夫。”
“前夫?”男人声音沙哑地问:“那你说说吧,你们想怎么着?是想起诉我,还是私了?”
他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让温玖轻有些奇怪,“你难道想坐牢?”
“我当然不想了,但是现在是我说了算的吗?”男人说,“如果你们接受私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温玖轻看着他,“你那天真的是酒驾?”
“当然了,警察不都调查清楚了吗?”男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温玖轻没从他的脸上看出端倪,不禁想,难道真的是酒驾吗?这件事,难道真的跟温雄锡没有关系?
但她实在很难相信,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时间太凑巧了。
安黎平才出事,紧接着就轮到她了。
“你应该有家人的吧?”温玖轻突然问。
男人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想用我家人来威胁我?一个做事一人当,无论你们想怎么样,我都人了,你们别牵连我的家人!”
“看来你还是有所隐瞒。”温玖轻站了起来,“没关系,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的。”
“什么意思?”男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你就先关押两天吧,关于起不起诉你的事情,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就当是给你两天时间考虑,你考虑清楚了,到时候再跟我说。”
留下这句话,温玖轻便转身离开了。
“考虑什么?!”男人冲她喊,“你到底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温玖轻已经走了,没有回应他。
回到医院,温玖轻将情况告诉商御。
“再等两天,如果他还是什么都没说,那大概率,是真的酒驾,跟旁人没有关系吧。”温玖轻说。
商御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还是太天真了些,这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哪里有问题?”温玖轻不明白。
“等调查结果吧。”商御沉声道,“我已经让人去调查这个男人的背景了,撞伤了我还想息事宁人,没那么容易。”
从对方把这个男人推出来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件事并不是意外,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