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御的计划里并不包含吃饭这一项,听到校长的话之后,当即想要拒绝。
文曲茵看出来了,眨了眨眼睛道:“商御,你就去吧,校长跟老师们都已经很久没有见你了,就当是大家一起聚聚了。”
“是啊,难得你回学校一趟,就让我请你吃顿饭,尽一下地主之谊,你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校长笑呵呵的看着他。
再加上其他老师也劝商御,希望商御能给脸出席。
在这个重大的日子,商御实在不好再拒绝,便同意了。
校长早在听说商御要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本地最贵的一家餐厅订了位子,校庆结束之后,便带着一群人过去了。
这群人里,有两个是商御曾经的老师和班主任,剩下的其他,都是学校的领导,主任之类的,有很多人商御都不认识。
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堆起了虚伪的笑容,带着明显的讨好和谄媚之意。
在商御落座之后,文曲茵自然而然就在她身旁坐下。
校长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突然一脸暧昧地问文曲茵:“茵茵这么优秀,长得又漂亮,有男朋友了没有啊?”
文曲茵落落大方地笑着回答:“还没有呢,校长有什么好的介绍吗?我记得我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也不少呢,若是有合适的人选,还望校长给我介绍介绍。”
说完还调皮地朝校长眨了眨眼睛。
校长笑道:“还介绍什么,眼前不就有一个吗?而且还是我们学校最优秀的毕业生呢!”
说完,校长又拍着商御的肩膀道:“你小子,竟然骗我说你已经有老婆孩子了,我问过你,你根本没有结婚,真是,怎么连我都骗呢?”
其他老师纷纷笑着打趣道:“可能是怕校长你给他相亲吧!”
“校长这么八卦,连商御都怕了你了。”
校长板着脸:“胡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商御却一本正经道:“我的确有老婆孩子,虽然离婚了,不过我们近期有复婚的打算。”
一桌人的笑声瞬间顿住了。
校长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你小子可真行,那行,既然你的终身大事已经解决了,那我就不管你了,我给茵茵介绍几个青年才俊?”
他玩笑地看向文曲茵。
文曲茵此刻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手在桌下已经紧紧攥在一起了,“好啊,我的另一半就指望校长了。”
没有人当真,大家都知道是玩笑。
像文曲茵这种优秀的女孩,又是出身音乐世家的,长得还这么漂亮,大把人追,怎么会缺男朋友呢?
只不过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罢了。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了,只可惜啊,妾有意,郎无情。
更何况人家已经准备跟前妻复婚了。
一桌人乐呵呵的,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许久未见,几杯酒下肚之后,校长便有点喝高了,不停地给商御倒酒,还跟商御提起了很多学校的事情。
商御只能在一旁附和。
文曲茵在一旁如坐针毡。
她很想问商御,是不是真的已经想好了要跟温玖轻复婚了,复婚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孩子,可是那么多人在场,她问不出口。
她的内心无比煎熬。
就因为一个孩子。
孩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就输给了一个孩子?她真是不甘心啊。
一个方方面面都不如她的女人,凭什么得到她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凭什么?!
文曲茵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荒唐又大胆的想法,但很快又被她压下去了。
酒席渐渐接近尾声,商御跟校长都已经喝醉了,其他老师也是喝得面红耳赤,唯独文曲茵还是清醒的。
其他人顾忌到她是女孩,因此并没有硬逼着她喝酒。
“商御……下,下次,我来跟你谈个合作,你一定要赏脸啊!”校长含糊地说道。
商御即便喝醉了,脸也是透着一股青色,而非红色,看起来还很清醒,实则双眼早已经迷离了。
“那要看什么合作了。”商御淡淡说道。
散去的时候,商御站起身,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
文曲茵连忙扶住了她,“小心!”
一个还很清醒的校领导扶着校长,对文曲茵道:“茵茵,商御喝得那么醉,不如就由你送他回酒店吧?我这边还得送校长,抽不开身。”
文曲茵求之不得,当即答应了下来:“好的,没问题,我跟商御就在一家酒店。”
“那就拜托你了。”他放心地将商御托付给文曲茵之后,便扶着校长离开了。
整个包间的人都离开了,唯独留下文曲茵和商御两人。
文曲茵低头凝视着商御安静的睡脸,眼里逐渐涌出疯狂的爱意,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商御的脸。
她仿佛入了魔般,低声呢喃道:“商御,商御……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为什么你始终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呢?”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她才扶着商御离开了。
在餐厅门口拦了辆车,直奔酒店。
下了车,文曲茵搀扶着商御进了酒店,走进电梯,又费力地扶着他来到房门口,才发现没有他房间的门卡。
文曲茵低声问:“商御,你的房卡放在哪里?”
商御此刻已经醉倒了,连呼吸都带出一股浓重的酒气,无法回答文曲茵的问题。
文曲茵等了一会儿,有些兴奋,又有些心虚地在商御的身上摸索。
还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不是故意想摸他,她只是在找房卡而已。
将他的口袋都摸了个遍,没找到房卡,文曲茵只好先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
将他放在床上,文曲茵贪婪地打量着他英俊的面容,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但她又犹豫了一下。
真的要这样做吗?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他们之间就真的不可挽回了,说不定商御对她,会比从前还要更加冷淡。
可若是不这样做的话,商御可能就真的属于别人了。
想起他今晚说的,要跟温玖轻复婚的事情,让文曲茵觉得胸口仿佛扎了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