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某个方向,“那边。”
文曲茵快步走过去,连门都没敲,直接就把门给撞开了。
砰的一声巨大声响,让外面所有秘书都吓了一跳。
余玖轻抬起头,看到文曲茵脸色阴沉地走进来,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怎么,因为文家出事了,所以特地来这里找我泄愤的?”
“你别在这里给我装无辜!”文曲茵低吼道,“你敢说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余玖轻淡定地说:“怎么会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呢?这事跟我的关系可大着呢。如果不是你算计我的孩子,妄想取代我的位子,商御会这么报复你吗?”
“真的是商御在报复我吗?”文曲茵突然冷笑一声,“分明是你在报复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流产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根本就是想用这件事来设计我!”
余玖轻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我用我自己的孩子来设计你?我没有听错吧?”
“别再演了,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没数吗?”余玖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文曲茵非常生气,“你就是故意流产的,想让商御以为是我害你流产的,让商御迁怒于我!”
“这样商御就不会对我毫无芥蒂,他会一直记着我害死了他的孩子,永远都不可能接纳我!这就是你的目的,不是吗?”
余玖轻嘲讽地笑了,“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可以去当编剧了。”
文曲茵不理会她的嘲讽,接着说道:“你流产了之后,看不惯我,不想让我生下孩子,于是买通了那对母女,让她们来医院找我,害得我也流产了。”
说到这里,文曲茵冷笑道:“你一定不知道,那对母女什么都说出来了!”
“什么母女?”余玖轻简直莫名其妙,“原来你不但会胡编乱造,还会臆想?”
“你到底还在装什么!”文曲茵气得双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我既然来找你,就是来跟你摊牌的!你再这么装下去有意思吗?”
余玖轻眉头紧皱,“请你放尊重点,我并没有装,因为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母女,我根本不知道,而且,我也不屑用这种手段。你知道为什么吗?”
文曲茵脸色阴沉地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因为在我看来,如果商御真的出轨了,那是他有问题,我不会去找他出轨的那个女人麻烦,我只会觉得这个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会及时止损,抽身离开。”
“我根本不屑用这种手段来挽回一个男人,因为不值得。”余玖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就是我跟你之间的差距。”
“呵,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你若不是看上商御的身份地位,你还会带着孩子回国吗?你现在装什么装!”文曲茵脸孔有些扭曲。
余玖轻意识到跟她说这些就是对牛弹琴,“你爱信不信,随便你。”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得温家破产了,还不够,现在还要来害我文家!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总有一天你会遭到报应的!”
“你别仗着现在商御喜欢你,你就无所畏惧肆无忌惮了!我等着你被抛弃的那一天!”
不论文曲茵说什么,怎么诅咒,余玖轻始终纹丝不动,显得格外冷静克制。
“说完了吗?”余玖轻问。
“没有!”她平静的神情让文曲茵越来越恼火,她突然走到余玖轻面前,扬起了手臂。
巴掌落下来的时候,余玖轻精准地抓住了她的手。
“想打我?”余玖轻冷笑,“是不是我太善良了,不想跟你计较那么多,显得我脾气很好?你文家,以及你,那都是罪有应得,你还敢跑到我面前来找我撒气?”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余玖轻突然甩开了文曲茵的手,反手打了她一巴掌。
文曲茵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你居然打我?!”
“你都能打我了,我为什么不能打你?”余玖轻冷冷地看着她,“无理取闹够了就给我滚,别在这里影响我工作。”
“余玖轻!”文曲茵发疯了,突然将余玖轻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
杯子和盆栽都摔碎了,整洁的办公室瞬间变得乱糟糟。
余玖轻也没有阻止她,只是冷静地拨通了前台的号码,让前台喊保安上来。
当文曲茵被保安抓住的时候,她还在死命挣扎,满脸不甘心地等着余玖轻。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的!你以后出门给我小心点!”
余玖轻面无表情地说:“赶出去,以后看见她,别放进来。”
保安连忙应声,将文曲茵拖了出去。
文曲茵被重重地摔在地上,保安凶神恶煞地说:“赶紧走!再不走小心我们不客气!”
周围的路人都不禁停下来看热闹,指指点点。
文曲茵脸上一阵火辣辣,气得牙都快咬碎了,只能爬起来转身离开。
到现在,她才体会到了从云端跌落谷底是什么滋味。
文曲茵眼泪不禁流了下来,颓然地走在路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不过想跟自己喜欢的人在意,她做错了吗?
她努力去争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做错了吗?
为什么会把事情弄成这样!
文曲茵蹲在路边,痛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一切,这对她而言过于沉重了,她这次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突然一片阴影透了下来,有个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文曲茵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到温诗柔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一把抹掉脸上的泪水,站了起身,冷冷地看着温诗柔,“怎么,来看我笑话?”
温诗柔笑了,直言不讳:“没错,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之前风光无限的音乐才女,怎么现在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真是令人唏嘘。”
“落井下石就大可不必了!你一个落魄的千金,有什么资格嘲笑我?我们都不过是余玖轻的手下败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