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欣从醉酒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绳子吊在了一栋烂尾楼的房梁上。
“疯驴子,你干什么?”安欣质问道。
疯驴子冷哼一声:“欣哥,你是人是鬼,我一眼就认得出来。你老实交代吧,你的全名、具体的工作地点,级别,接近我有什么目地……”
安欣无语道:“疯驴子,我看你是被狗咬了吧,怎么乱咬人呢!狂犬病了?”
安欣说话间,被几名小弟拿起扫帚打在肚子和屁股上,疼得安欣嗷了两声。
疯驴子冷笑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不如实交待,这么现在才刚刚开始。”
安欣怒道:“我去你大爷的,你非把我叫到身边,说带我赚大钱,现在又他喵的说我是鬼,我看你是想找借口收拾我吧?”
“我跟警务员打了那么多年交道,人群里谁是鬼,我疯驴子一眼就认得出来,你身上,有警务员的气质!”话毕,疯驴子冲一旁的小弟冷笑:“动手,把他坤八切掉,扔河里喂鱼。”
话毕,一名小弟伸手褪掉安欣的牛仔裤,另一名小弟拉起电锯,然后向安欣走去。
电锯快速旋转的齿轮,带出阵阵阴风,吹的安欣的坤八萎靡不振。
在电锯距离坤八只有一拳头距离时,安欣大吼道:“住手,我说!”
安欣快速说道:“我不叫高欣,我叫张欣。我小学时跟我父亲同姓,确实叫高欣,后来上了初中,我爸砍树被树砸死了,我就跟着我妈姓,叫张欣,后来我妈嫁给了体育学院的老师,这个老师天天看不惯我,就打我骂我,然后我就离家出走,这个体校老师把我抓住之后,给我送到少林塔沟武术学校,后来我不上学了,我就逃学了,我嗯一个练举重的姑娘天天谈恋爱,结果让那个姑娘的亲哥发现了,也他娘的天天揍我,我急了,我拿刀就把她哥给攮了,我一害怕,我又跑路了,我就办了个假身份证,我就从张欣叫回高欣了,我咋的了?你就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在工地打工,然后又去当保安,我哪错了?我一句假话都没有!”
“你在京海哪个工地打过工?”
“建工集团啊!”
“保安在哪干的?”
“你之前在看守所不是问过了吗,我在莽村【正义者联盟啊】!”
随后,疯驴子命令手下小弟收起电锯,把安欣从房梁上放下来,然后帮安欣穿上牛仔裤。
安欣长出一口气:“奶奶的,疯驴子,你可吓死我了。以后咱能不能别做这种小学生的事儿,遭老罪喽。”
疯驴子抱拳道歉:“对不住啊,欣哥,最近风声紧,所以我不得不谨慎一点。刚刚电锯的事,我是吓你的。”
安欣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打算做什么发财?”
“先等着吧。暂时没机会上山,歇着吧。”
“上山?”安欣疑惑。
疯驴子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摇了摇头:“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这不重要。”
话毕,就不再跟安欣扯工作上的事,而是带着安欣回到他们的住处,一直打牌打麻将打发时间。
安欣想在疯驴子身上打探所谓的【上山】以及黄翠翠的事,完全打探不出来。
当天晚上,疯驴子接到徐江老大的通知,让他们去京海郊区一家砂石厂砸一下厂子。
疯驴子冲安欣说道:“欣哥,来活儿了!”
“什么活儿?”
“京海唯一的砂石厂,是个叫白江波开的,徐老大跟白江波一直不对付,因为白江波垄断了整个京海的砂石市场,所以徐老大隔三差五就让我们去找找茬。”
“原来如此,你们去找茬,有人报案吗?”
疯驴子点燃一根华子,自顾自吸了一口,随后眼神犀利而深邃:“干仗你来我往的,习以为常了。一般都是冷兵器打来打去,就是互相影响一下生意,互相恶心一下对方,不会伤筋动骨,所以淺规则就是双方都不报案,自己来解决。徐老大和白江波上面,还坐着一个泰叔太岁爷,有太岁爷在,京海这局面不会乱,大家都是互相打闹一下为自己争取点利益,仅此而已。”
安欣看疯驴子说的一套一套的,冲其竖了个大拇指:“你真博学啊,不愧是老江湖了!”
“那是。小学没毕业,我就出来混了……”疯驴子自豪的说着自身的履历。
随后,疯驴子带着安欣和兄弟们坐上金杯面包车,然后直奔砂石厂工地,进行了一番打、砸、抢、烧,把白江波的工人打的节节败退,然后进行了一番破坏,造成砂石厂至少万把块的损失。
打人期间,安欣为了获得疯驴子更深一步的信任,装模作样打的冲在战斗前列,可凶猛了。
打完人砸完厂子之后,疯驴子带着安欣和兄弟们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回到住处,安欣觉得差不多能获得疯驴子信任了,旁敲侧击的问起了上山的事儿。
疯驴子冷眼看向安欣:“你这人,砸这么不懂事儿,我不只是说了吗,跟我混,少问多实干,实干兴邦,懂不懂?!你如果想命长一点,就别跟个蓝猫淘气三千问似的。”
安欣说道:“疯驴子,咱们打了白江波的人,他不会大动干戈的派人打回来吧?”
“你咋还那么多问题呢?真想知道,明早你去砂石厂自己问问白江波。”
安欣看疯驴子不耐烦了,直接举手投降:“行行行,我不当十万个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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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建工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陈泰身边站着一名身穿西装的年轻男子。
男子向陈泰汇报:“泰叔,白江波那小子告状,说今晚他的砂石厂又被徐江给砸了。”
听到汇报,陈泰叹了口气:最近这些年,徐江的势力发展的越来越强大,小小的【白金瀚】和暗地里卖腰子的生意,已经满足不了徐江的胃口。
看来徐江是要顶替自己,做这京海的乌云啊。
想到此,陈泰淡声道:“你去准备准备,激化一下徐江和白江波之间的矛盾,最好上升到命案的程度,只有这样,他们双方才会失去理智的死斗,到时无论谁被谁打死,另一方活着的人除了跑路,别无其他的路可走。这个京海,是该扶植一些新的势力来当心腹了。”
“泰叔放心吧,一切交给我了。”
“一定要办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要暴漏任何行踪,绝对不能让人联想到我这里,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请泰叔等我好消息。”话毕,男子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