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点多,泰叔陈泰把白江波和徐江约到了郊区一栋废弃楼内。
在楼内摆了一桌,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请二人握手言和。
在茶桌上,陈泰给二人沏茶,然后倚老卖老说了一番“白严松式”的开场白,然后用眼神示意白江波解释。
白江波开口道:“徐江,贵公子的事请节哀,小雷他的死,真的与我无关,纯粹是个意外事件~~~”
徐江把茶杯往桌上一磕,指着白江波鼻子说道:“你丫闭嘴吧你!再提我家雷雷,我马上就弄死你!”
白江波真情实意说道:“你家雷雷虽然欠我赌场的钱,但是你仔细想想,以我的身家,有必要因为这几十万的仨瓜俩枣,去雇人对小雷下毒手呢?凭我的智商,根本做不出这个事儿啊!而且我老婆婷婷早就跟我约法三章,让我不能在江湖上闹出人命,否则就跟我离婚,所以,真的与我无关啊,你完全没必要派人去我的赌场和砂石厂进行打砸抢烧,我冤枉啊~~~”
徐江继续开口,强势打断了白江波的解释:“你他喵的哪只钛合金狗眼看见是我派人去对你的赌场和砂石厂打砸抢烧的?”
陈泰眼见白江波和徐江炒得越来越凶,急忙站在中立的角度说道:“二位,你们俩一把岁数的人了,有话好好说,别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当年你们争地盘、争产业,把京海搞的乌烟瘴气,最后是我从中说和,才让你们划分地界东西而治。你们都跟我的义子一样,如果还认我这个泰叔,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们都收敛一点。”
白江波说道:“泰叔啊,这些年,您看的清清楚楚,我可一直都是按照您划分的地盘规规矩矩的做生意,没有一点过界的行为……”
徐江继续打断白江波的卖惨:“老白,我告诉你啊,我今天过来,你觉得我是要干嘛?”
说着,徐江就拿起茶杯往白江波身上砸:“我就是来找你索命的!”
白江波被徐江的气势吓了一跳,急忙从座位上跳起来,躲在了泰叔身后。
泰叔冲徐江摆了摆手:“小江子啊,过分了啊!我理解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谁遇到都会心里过不去这个坎,但人死不能复生,日子还要继续,趁着你现在还年轻,找机会再找个年轻的,抓紧生一个,孩子一转眼就20岁了,很快的。”
徐江暗骂:我去你大爷的,老子要能生,也不至于这么激动,结扎了还生个鸡毛啊,老子要跟你陈泰一样,后继无人了!
泰叔看徐江不吭声,指着白江波冲徐江说道:“小江子,小白他也有错,这样,我当个见证人,我让白江波把杀人凶手交出来,私下里干掉,这事就这么算了。”
这时,白江波急忙说道:“泰叔,您误会了,这件事,真的跟我无关,完全不是我找人做的啊!”
陈泰没搭理白江波,他就是故意在徐江面前挑起二人更深的矛盾,表面说和,其实真的的目标,是让矛盾升级。
徐江走到白江波面前,指着白江波脑门说道:“请你搞清楚你自己,你知道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打不过我?为什么地盘越来越小?你就是个怂货?敢做不敢当的怂货!我给你一条路,你把凶手交出来,告诉我他们是谁,然后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个一年半载,我去把他们弄死之后你再回京海……但是,你给我记者,一定要低着头夹着尾巴回来,上桌吃饭只能和ad钙奶,吃饭给我坐小孩那一桌……”
白江波看徐江答应只杀凶手,不杀他白江波了。
白江波实话实说道:“是旧厂街菜市场附近住在新华里小区老钢铁厂家属楼的唐家兄弟做的,他们一个叫唐小龙,一个叫唐小虎,是亲兄弟。”
白江波声明道:“这是我帮你调查出来的,你可万万别误会,这人不是我找的,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徐江听到白江波的话,满脸呆滞,他愣住了。他没想到白江波知道谁是凶手,徐江可以肯定,白江波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他已经下定决心,稍后就让白江波的司机把车开到近郊附近的烂尾楼附近,让那里成为白江波的埋骨地。
徐江不再说话,心中全是杀机。
与此同时,陈泰嘴角划过一丝弧度,他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了。
陈泰装模作样的左手搂着徐江,右手揽着白江波,语重心长道:“我一个糟老头子了,看着你们从京海市初出茅庐的小痞子,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声望权财握在手中的江湖大哥,我很为你们的成就高兴。希望你们给我点薄面,这事就翻篇了。咱们还是老规矩啊,你俩握手言和,彼此一个拥抱,化干戈为玉帛!”
随后,徐江皮笑肉不笑的与白江波握手,然后双方给彼此一个大大的拥抱。
拥抱中二人的微表情互相透漏着嫌弃,生怕脸碰到脸。
拥抱结束,各上各的车,各回各的家。
白江波长出一口气,总算把事情圆满解决了,现在先离开京海一段时间,等徐江解决了唐小龙和唐小虎,风声过去再找机会回来。
压力紧绷这么久,总算得到了放松。心情放松的白江波在车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白江波不知道的事,当司机发现白江波睡着后,改变了行车方向,直接开向了近郊的烂尾楼附近。
没过多久,车停了下来。
睡眠中的白江波感觉到停车了,睁开眼。
刚一睁开眼,发现车玻璃外面的四周,占满了黑衣人。
白江波有些懵逼,也有些惊恐,冲司机问道:“到哪了?外面都是什么人?”
司机没有吭声。
这时,车外的黑衣人快速拉开车门,直接把白江波从车上强行拉了出来,并带到烂尾楼内。
这一刻,白江波知道司机背叛了自己。
当白江波来到烂尾楼内,看到了戴着墨镜,四十五度角仰望烈日的徐江。
白江波为了缓解内心的紧张,故作轻松道:“老徐,炎炎烈日盯着太阳,不怕眼瞎吗?”
徐江转过身,手里拿起一根高尔夫球棍,面色不善。
白江波看着一脸冷峻的徐江,忍不住担心道:“老徐,你几个意思?”
徐江皮笑肉不笑说道:“你不是要离开京海吗,我送你一程。”
白江波皱眉道:“徐江,咱们可是已经当着泰叔的面化干戈为玉帛了,你现在的行为,是背信弃义!”
徐江语重心长道:“小白啊,你多担待吧,我在雷雷的遗像前发过誓,要送你去地狱给他赔罪,答应儿子的事,就必须要做到。我就这一个宝,答应他的承诺,不能出尔反尔。”
白江波自知时日无多,冷语道:“你这么做,泰叔绝对不会轻饶你的!”
徐江听到白江波的威胁,抠了抠鼻粪,然后尝了一口吐在白江波脸上:“泰叔?陈泰?妈嘞个八子,我给他面子,叫他一声叔,不给他面子,我让他入土!”
白江波看威胁不成,说起了软话:“老徐,我用我的人格发誓,雷雷去世,真的是个意外,徐江,混江湖的,祸不及父母妻儿,放过我老婆孩子吧,好不好?”
徐江呵呵笑道:“好啊,今天我心情还不错,就答应你临终的要求,算是对你的临终关怀吧。你现在给你的老婆孩子打个电话,告个别吧。”
白江波闻言,拿出手机给老婆陈书婷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白江波说道:“喂,老婆啊,最近我要出差,暂时回不来了,你带着孩子离开京海吧~~~”
一句话还没说完,徐江一脚踹在白江波的后腰,把他踹进了挖好的棺材坑中,然后拿起高尔夫球杆,使劲往白江波头上敲啊敲。
再把白江波敲晕之后,徐江冲手下挥了挥手,说道:“把坑填了!”
做完这一切,徐江意气风发的带着手下离开了现场……下一站,徐江打算让手下去把唐家兄弟给绑了,让他们和白江波一起上路,去给儿子徐雷陪葬。
白江波的司机在车内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一切,随后开着车迅速离开。
司机不打算留在京海了,他怕万一徐江改变主意,把他也给灭口,那就坏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