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
“书房重地,没有主子的允许,不能……”
无视章管家和山柏的阻拦,谢姜一脚踹开书房的门。
易砚亘眉头微拧,但想到会是谁,一瞬间便又舒展。
除了她,没人敢如此放肆。
易砚亘抬头看着气鼓鼓的人,不悦的目光扫向章管家,“怎么了?”
章管家汗毛直竖。
谢姜怒气冲冲,把手里的木梳往书案上一砸,“没人给我梳头!”
伺候他们主子不是伺候得好好的,让给她梳个头发就跟要死了一样!
谢姜指着门外的四护卫,山柏,元柳,问枫,孤松,当然也少不了章管家,“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易砚亘:“你说得对。”
废物四护卫:“……”主子调教得好。
废物章管家:“……”不梳头他们是废物,梳了他们可就是残废了。
“别气了,我给你梳。”
易砚亘修长的手指轻轻的顺了顺她打结的头发。
估计方才她自己没少折腾,好好的头发,被胡乱撕扯得乱七八糟,头皮都红了。
谢姜气怒不已哼了一声,坐到易砚亘刚坐的位置上。
章管家下意识提了一口气准备喝止,触碰到主子的眼神,却只得硬生生又给吞了回去,噎得他白眼直翻。
这叫什么事啊!
明明之前还是禁忌,提都不能提一下!
如今又……
不是一刀两断死生陌路了吗?!
章管家看看元柳,又看看山柏。
元柳内心再狂燥也只能忍!
知道这个女人居心叵测,再次祸害主子来了,可主子愿意一头扎下去,他们又能怎么办?
自作主张是什么下场,他们前头伺候的那些人,还不够让他们警醒?
山柏面无表情。
都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做好分内事就行了。
谢姜随手拿起一本奏本,扫了两眼,提起朱笔就画了个叉,还嫌弃的点评,“狗屁不通。”
易砚亘专心梳头,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章管家低着头,不敢流露任何异色,捧着发冠上前。
谢姜有些不耐烦,“怎么还没好?你到底会不会梳头?”
元柳气得快心梗了,简直欺人太甚!
易砚亘温言宽慰了几句,谢姜仍是多有不满,又拿起两本奏本祸祸。
狗皇帝都用了些什么废物,搞得到处民不聊生的,还有脸上折子辩白哭诉!
谢姜唰唰继续画叉,还题了两个斗大的红字:去死!
章管家脑袋垂得更低了。
易砚亘不疾不徐,“好了。”
谢姜抬手摸摸自己的发髻,不甚满意,“凑合吧。”
“是不是还没吃早饭?”
“他们就是想饿死我。”
章管家吓得忙摆手,“不不不……不敢,早点都准备好了,谢姑娘是打算在哪里用?”
像不像蛊惑君王的妖妃!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是姑娘了?眼睛坏掉了就赶紧换一只。”
“谢公子!”章管家忙斩钉截铁的改口,还得堆起谄媚的笑脸,“不知谢公子打算在哪里用早饭?”
谢姜抬抬下巴,“就这吧,懒得动了。”
这可是书房重地!章管家不敢做主,忙去看他们家主子。
果然他们家主子昏庸极了,给了一个让他们自己体会的眼神。
还用体会吗,就照办的意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