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衡奕跟班也当了好些天了,早就领教过谢姜的刁钻难搞,但听说了谢姜在前厅的表现,还是被震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世上怎么会有谢姜这种人?大伯父和父亲都怕了她了。
她居然还狗胆包天的要求二哥背他!
她怎么不上天!
最让他心塞的是二哥最后竟然真的背了她!
二哥是他二哥!连他都没背过!
别说背他了,自从大哥身归道门之后,二哥就被按照世子来教养,二哥跟他们所有兄弟姐妹,都不怎么亲近。
二哥一天到晚板着个脸,严肃得要命,比大伯父还要可怕,他们也不敢亲近。
可不敢不代表不想!
他们这些做弟弟妹妹的,哪个不是自小仰望着二哥长大的,二哥对谁多关照一两句,那个人就能得意得炫耀好几个月。
可是二哥居然背了谢姜!凭什么!
难道二哥喜欢谢姜那样不讲理三观不正的?
不知道他跑到二哥面前发熊,二哥会不会也背他?
一山很能理解少爷的不忿,但谢公子那是一般人吗,“少爷,咱就不要跟谢公子比了,就没有谢公子不敢的事儿。”
一山拿出谢姜给的药膏,小心的扒了徐衡奕的裤子,尽量放轻动作给他抹药。
徐衡奕疼得一颤一颤,死死攥着怀中的大迎枕,“不就是仗着医好了祖母,我们全家都得感激她,不管她做得多过分,我们都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可我总觉得依着谢公子的性子,就算没有医治太夫人这一茬,她也敢这样为所欲为不计后果。”一山一边抹药一边往伤口上吹气,试图减轻一点徐衡奕的疼痛感。
徐衡奕想想觉得很有道理,“这种目中无人的性子,决不是一朝一夕能养成的,估计从小就臭德行。”
新鲜裸露的伤口,一碰就是动刑,一山再小心也难免,又是一阵抽搐,徐衡奕吸着冷气,“谢家什么家庭啊,还能这样养孩子?”
等到涂完了药,一山给他拉下轻软柔滑的盖住,徐衡奕咦了一声。
一山忙问,“怎么了?”
徐衡奕反手指着自己的臀部,“谢姜这混账人品不咋滴,给的药却不是凡品,突然觉得一点也不痛了,外边伤口整个一层凉凉的,里面又暖烘烘的非常舒服。”
“说不定睡一觉起来,我就真的能下床了。”徐衡奕高兴又期待,立马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
谢姜一觉安睡到天亮。
庆元长公主是怎么被摆平的她懒得过问。
摆平了就行。
谁吃红烧肉的时候会关心猪是怎么被宰的?
徐衡宴过来的时候,谢姜正准备吃早饭。
“徐世子早啊,正好煮了红薯粥,要不要尝尝?”
“好。”徐衡宴上前坐下。
广白熟练的拿起碗盛粥,就听见外面远远传来,徐衡奕过于兴奋的呼喊,“谢姜!谢姜!谢神医——”
呼喊声越来越近,还伴随着奔跑声。
广白不由纳闷,三少爷不是被打得挺惨吗,怎么出来了?
刚把散发着甜香的红薯粥放在世子面前,徐衡奕就一阵风似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广白差点怀疑国公爷和二老爷昨天是在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