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里蹲个把时辰出来,就看见夏泽世站那儿贱笑。
夏泽世表示不服,怎么能说他贱笑呢,他那明明是谄媚。
有所求不得笑得谄媚点?可谁叫他天生就是王孙贵胄呢,谄媚得不合格也是应该。
要不是谢姜顺便还做了几道别的菜,份量绝对够吃,徐衡奕现在就想以下犯上把人拖走。
“殿下最近这么空闲吗?不用去知学殿上课?”
最近往魏国公府跑得是不是太勤了点?
虽然他们的关系一向还不错,但也没有好到这种地步吧?
跑得这么勤就不怕惹出什么闲言闲语吗?
“刚从知学殿出来,今天下午不用去了。”
夏泽世探头往他们身后看,一山带头捧着托盘,只是菜都被盖住了,看不出都是些什么,但并不妨碍夏泽世流口水。
太香了!
他肚子里的馋虫蹦跶得累死了!
谢姜连个眼风都没给夏泽世,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洗漱,并换掉身上沾了油烟的衣服。
夏泽世被无视了几回,也就慢慢习惯了。
不习惯也不行,他端得起来吗?
谢姜的架子比他大,气场也比他足,厨艺更是凶残,几乎没有敌手了。
为了继续蹭饭,他也得习惯。
守在桌边寸步不移俩人,见谢姜终于过来了,立马亲自动手掀了盖子。
“咦?这红烧肉做得奇怪,怎么还捆了根绳子?”
夏泽世就不会在意这种问题,闷头先干掉半碗干煸羊肉再说,只要好吃就行管那么多干什么。
“这叫东坡肉。”
“这不就是红烧肉捆了根绳子吗?”
做法好像也有不同,最近徐衡奕常蹲厨房,也算是长了点见识了。
“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谢姜懒得与他解释。
徐衡奕只是好奇的问一声,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见夏泽世已经干掉了不少,顿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皇子的威仪去哪里了?!
街头乞丐的吃相都比他强!
徐衡奕不敢再废话,赶紧开动。
东坡肉味醇汁浓,酥烂而形不碎,香糯而不腻口,与红烧肉各有千秋!
徐衡奕一边吃一边点头。
两人连汤汁都喝得一干二净,最后捧着肚子从饭桌上下来。
见谢姜在一旁从容喝茶,徐衡奕一边打嗝一边道:“看到我们吃得这么奋不顾身,是不是挺有成就感?”
“有什么成就感?猪还能长点膘。”
“你是不是在侮辱我们?!”
“我没有那么饥不择食。”
这句的侮辱性好像更强一些?!
正好瞧见一山吃得满嘴油光的从厨房过来,谢姜放下茶盏,“你家一水死在外面了?”
一山被问得蒙了一下,“……还没有。”
徐衡奕这才想起来,“一水一直没回来过?”
一山忙解释道:“一水昨天回来得晚,少爷您又……”挨了打,“所以没往少爷跟前来,今早一水又早早的出去了,说是伍家小姑娘被转了好几道手,最迟应该今晚就有确切消息了。”
刚刚饱餐一顿的好心情顿时没剩多少。
瞧着徐衡奕沉下来的脸,夏泽世不由起了好奇之心,“怎么了?哪个伍家小姑娘?”
徐衡奕便从玉虚宫的偶遇开始讲起……
然后就听见两个人一起咒骂伍老三不得好死。
谢姜懒得看他们的娘们行为,准备回去睡个午觉,刚起身就见一人走了进来,便又重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