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
徐衡奕直接笑喷,“阮二你人掉了,你还不快捡起来。”
阮子集看也不看一眼,只要人不在他怀里,那就跟他没有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边闹耗子,捉耗子呢。”
阮子集睁着眼睛说瞎话。
“谢公子什么时候来的春色满园?是来赏歌舞的还是来吃饭的?春色满园的歌舞和酒菜都是一绝。”
春色满园绝的地方多了去了,但其他的就不用跟谢公子提了,省得污了谢公子的耳朵。
“吃了饭,也看了歌舞。”
谢姜继续漫步闲庭,这花园造景也是一绝,尤其是灯光的布置,让人犹如身在梦中。
谢姜不会刻意停下来应付阮子集。
要不是徐衡奕反应比较异常,阮子集脸上的五指印又眼熟,她能记得阮子集是那颗葱?
不过既然这么巧遇上了,随口聊两句也不是不行。
只是可惜过来得有点太早,不然还能观摩一出现场。
衣服都脱了一半了。
真可惜了。
“谢公子刚才是在花楼里吗?早知谢公子在花楼,我也到花楼里吃饭就好了。”
阮子集十分惋惜,多好的机会呀,竟然白白错过了!
幸好他跟谢公子有缘分,最终还是在这碰见了。
“谢公子下次出来玩,记得派人叫我一声,徐衡奕成天待在国子监,京城有哪些好玩的,他远没有我清楚。”
阮子集推销自己的同时,不忘拿带着刃的眼风扫徐衡奕,京城是没地方玩儿了吗!谢公子学坏了你能负得了责任!
徐衡奕嗤了一声,嘲笑阮子集的天真无知。
坏不坏的谢姜还用得着学?
这种场所谢姜可比你两辈子加起来都熟门熟路!
你是能让阑梦多看你一眼?还是能让双生姐妹花专门给你跳一场舞?
谢大爷都能。
忽然脚边丰茂的花树丛中传出异样的声响。
阮子集对这动静熟啊!
以往他最喜欢弄出这样的动静,然后不知疲惫的奋战到天明。
但是此时此刻……
阮子集只想拉着谢姜赶紧离开这里。
娘的,屋里做不行吗!不行就屋顶上做!非得跑到外面找刺激!园子是你家的!
阮子集全然忘了就在一刻钟之前,他和他的新欢,也准备做一对快乐的小野鸭。
“咱们还是去那边走走,那边有一座亭子,咱们可以过去喝点酒……”
谢姜好奇地探头往花树丛中看。
徐衡奕脸色爆红的也有些迈不动腿。
所以春色满园的花园是用来……这么玩儿的吗?
“耗子,耗子,全是耗子,这园子里有好多耗子窝,耗子在打架呢。”
“是吗?”
“我刚才就在追耗子呢。”阮子集面不改色心不跳。
伴随着一声低吼,花树丛中传出一道怒骂,“阮二你大爷的!说谁耗子打架呢!”
谢姜刚迈出去的腿停下来,往花树从里看看,又看看身边的阮子集。
“熟人?”
“不认识,谁跟耗子熟人。”
阮子集催着谢姜赶紧走。
谢姜也确实没兴趣再听下去了。
还没有易砚亘喘得万分之一好听。
想到易砚亘,谢姜顿时就有些口干舌燥。
她想立刻就去易砚亘家,把易砚亘摁床上来一遍。
但是想想西桦山上易砚亘跟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她现在过去了也要好一顿哄。
还不一定能把人哄到床上。
哄男人什的么最麻烦了。
谢姜顿时歇了心思。
还是等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自己错在哪儿了吧。
如果可以和徐衡宴做的话……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远远达不到火候。
除了徐衡宴和易砚亘之外的男人她也瞧不上。
“谢姜,咱们回吧?”
春色满园里也太刺激了!
果然园子里遍地都是春色。
直到这一刻徐衡奕才恍然大悟,原赖春色满园是这么个意思啊?
阮子集马上道:“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天还没有亮。”
一句话暴露了本性。
阮子集想捂嘴都来不及。
谢姜根本没将他放在心上,更不会在意他是什么德行,“回吧。”
虽然不能把徐衡宴拆了吃掉,但占点便宜也不是不可以啊!
蚊子腿再细也是肉。
何况也能为以后吃肉打下一点基础不是?
虽然阮子集不希望谢姜就这么走了,但也不敢再出声阻拦,他的老底都差点抖露在谢姜面前了,他还想不想要以后了。
一道莺歌嬉笑声从旁边扑着圆润石子的小道上飘了过来。
阮子集只希望谢姜快点走。
想要夜游京城有的是消遣的好地方,春色满园的园子是用来闲逛的吗?
一个轻衫薄纱的曼妙身影笑着从三人身边跑过。
没多久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追上来。
前面的男人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一脸猪样流着口水的追着女子跑了。
后面这个显然酒量不太好,也不长眼睛,踉踉跄跄朝谢姜三人撞过来。
阮子集面无表情地一拳将人掀倒在地。
要不是碍着谢姜在场,怕有损自己的形象,他还能再上去补一脚。
醉汉嗷地一声爬了起来就要找掀翻他的人拼命。
谁知一抬头就看见了谢姜。
更是哭着喊着要美人儿亲亲抱抱。
阮子集大怒,他都没敢!
徐衡奕也想动手了,不过没有轮得上他。
阮子集直接将人踹翻。
谢姜:“这人是不是调戏我?”
阮子集特意把人踹得远远的下黑手,“放心,我保证揍得他亲爹都不认得他!”
谢姜干脆问徐衡奕,“这个人刚才是不是调戏我了?”
徐衡奕有点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呃,啊……算是吧。”
谢姜点点头,“是就行,你们两个给我作证。”
徐衡奕更迷惑了,她想干什么,“作什么证?”
不会是要去顺天府告官吧?顺天府会管这事儿吗?
“先找个地儿把人关一夜,明儿一早派人通知他家里,带五千两现银来赎人。”田康太也不用准备银子了,这不就有人送银子上门?
京城的钱太好捡了。
徐衡奕惊呆,“敲诈勒索?”
谢姜仿佛天生一副悲悯众生的柔软心肠,“我这是给他们一次恕罪重新做人的机会。”
谢大佬当然说什么都对。
“但你明天不是要随我二哥出远门?”徐衡奕压低声音小声问。
徐衡奕不想让阮子集听见,按照阮子集的尿性,知道了肯定要追去宁河,地里的庄稼都不得安宁。
“也是,那咱们就直接拎着人上门要钱去,这人你们认得吧?知道他家门头朝哪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