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欢黑白分明的清澈水眸,凝盯着逆光里渐行渐近的那道伟岸挺拔身影。
夜北冥冷魅的鹰眸深处,波澜不惊,却又睥睨天下。
凤五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冥王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老夫前脚才刚进地牢,冥王后脚便到了,你这是存心来看老夫的笑话吗?”
夜北冥狂笑两声,潇洒的一浑衣袍,殷红妖娆的蔓陀罗漫天飞舞。
“凤五将军没有感受到本王的良苦用心,看来本王的字条是白送了。”
闻言,凤五和凤清欢眸底皆闪过异色。
给凤五递字条通风报信的人,竟是冥王!
凤五薄唇紧抿,直勾勾的瞪着他:“冥王这么做,究竟有何用心?”
夜北冥缓缓朝前踱步,银色面具下那双鹰眸,出奇的冷峻高贵。
冷魅磁性的嗓音,更显慵懒不羁:“难道本王做的还不够明显吗?给凤五将军通风报信,当然是为了拉拢凤五将军这个难得的将才,东临国让你沦为阶下囚,我北冥国却能敬你为上宾。”
凤五嘴角抽了抽:“一女不侍二夫,一臣不侍二主。老夫劝冥王还是死了这条心。”
夜北冥狭眸半眯,负手而立,眸底微闪过一丝异色。
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向青石台阶的暗角:“东临皇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何不走出来说话。”
夜北冥突如其来的一句,就连凤五也眸光一愣,他竟然毫无察觉到有人进了地牢。
黑暗中,一道明黄袍角划破青石,南宫啸天苍劲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凤五心中暗惊,他不知道南宫啸天是何时到的,但是能令他浑然无觉,显然南宫啸天近来的修为大有长进。
南宫啸天走进地牢,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他淡淡瞥了眼夜北冥:“朕把冥王当作贵客,热情款待,没想到冥王却在背地里挖朕的墙角。”
南宫啸天这语气,听似带着几分打趣,眸光里全无半丝笑意。
夜北冥嘴角勾扬着饶有意味,剑眉扬起:“凤五将军战功赫赫,东临国却如此待他,本王不过是惜才……”
南宫啸天皮笑肉不笑:“朕同样也是惜才之人。”
他的目光从夜北冥的脸上,移望向凤五:“凤爱卿,今日之事是皇后鲁莽,让爱卿受委屈了。”
说话的同时,南宫啸天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地从凤清欢的脸上一扫而过。
凤清欢黑睫微敛,轻轻欠身屈膝行了礼:“臣女给皇上请安。”
南宫啸天的脸色沉了沉:“来人,送凤大小姐回沉香殿歇着,没有朕的口谕,任何人不得进入沉香殿探望。”
这话,显然是说给凤五听的。
凤五双手抱拳,躬身行了大礼:“老臣多谢皇上枉开一面。”
南宫啸天欲言又止,瞥了眼慵懒倚靠在旁边铁栅上,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夜北冥。
“凤爱卿,你跟朕去御书房,朕有事情与你商讨。”
就在这时,嗤之以鼻的冷声从旁边传来:“南宫啸天,不要怪本王没有给过你们东临国机会,如果你胆敢和西宁联手,本王第一个要灭的就是你们东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