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墨竹清香,钻入凤清欢的鼻底,属于男人独有的味道,将她紧紧包裹。
素来沉着冷静的凤清欢,也不禁大惊失色,面色骤变。
她白皙的脸颊因羞怒而染上一片酡红,冷喝一声:“夜北冥,你放开我。”
出乎意料,男人倒是乖乖应了她的话。
夜北冥缓缓松开手。
凤清欢如同受到惊吓的小白兔,迅速退避三丈开外,拉开了与男人之间的距离。
夜北冥的嘴角依然漾着耐人寻味的笑谑,醇厚磁性的迷人嗓音低低扬起——
“想杀本王唯一的机会,必须能成功亲近本王。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拿什么本事杀我?”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更是让凤清欢羞窘难当,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就在这时,窗外隐约听见一阵吵杂声。
很快,青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小姐,太子殿下来了药香阁,他执意要上楼来看小姐,奴婢们怕是拦不住……”
凤清欢秀眉微蹙,将霓彩霞衣一把塞进夜北冥的怀里。
“东西还给冥王,你赶紧从后窗走吧。”
夜北冥弹指挥间,金光闪现,霓彩霞衣被他收入虚鼎之中。
凤清欢走在前面打开房门,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望去,只见夜北冥紧跟在她身后,一脸光明正大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道冷厉嗓音从楼梯口的方向传来:“冥王为何会从凤大小姐的香闺里出来?”
南宫澈换了身藏青色锦袍长袍,衣身略显宽大,应该是换上了凤五的干净衣服。
凤清欢秀眉微凛,她刚才让夜北冥从后窗先走,也是不想徒添麻烦。
却不想,冥王一脸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回避之意。
夜北冥狂狷不羁的冰瞳,冷扫向南宫澈:“本王以为刚才救了凤大小姐,应该是周所众知的事情,东临太子也是亲眼所见,现在却问本王为何从欢儿的香闺里出来?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吗?”
南宫澈被他怼得无言以对,抽了抽嘴角,顿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冥王应该清楚,凤清欢是本王的未婚妻,虽然你刚才救了她,但也不能擅闯姑娘家的闺房,这不合礼数。还有……冥王对她的称谓,也该有分寸。”
夜北冥嗤之以鼻,冷哼一声:“别跟本王讲你们东临国的这一套规矩礼数,那些繁文缛节在本王这里不受用。本王爱唤她欢儿,就唤她欢儿,不仅刚才这样叫了,将来以后都会这样唤她……”
凤清欢清澈的水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情愫。
虽然她与夜北冥不共戴天,但她却不得不承认,此人虽嚣张狂妄,六亲不认,但他不虚伪迎合任何人,活得极其真实自我。
南宫澈被冥王的话气得脸色铁青,正还要说话,他身后突然传来凤菲菲娇滴怯弱的声音。
“一眨眼的功夫,太子殿下怎么就跑到药香阁来了?让菲儿好找……”
凤菲菲回琉香阁换了身干净衣裳,便迫不及待去了神武堂,却不想扑了个空,才得知太子殿下出乎意料的来了药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