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欢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像燕子聿这种死皮赖脸的男人,她也是头一回遇。
“等明日冥王出了城,我就想办法溜出宫,带小白去解情毒。”
闻言,燕子聿俊逸的脸上一闪而逝的复杂。
他勾勾唇:“好!我和小白等你的信号……”
在男人的目光注视下,凤清欢施展轻功,疾步离去。
凤清欢为了不被宫人发现自己曾离开过流光阁,刻意选择从后院跃窗回屋。
当她飞身跃窗进房,脚下差点一个踉跄。
因为她看见,一袭黑袍的夜北冥,正端坐在她房间的沉香雕花木桌前。
银色面具下的那双鹰瞳,在对视上凤清欢水眸的那一刻,忽地暗沉下来。
夜北冥粗粝的指腹,慵懒的玩捻着一盏白玉茶杯,冷魅低沉的嗓音在夜色里扬起——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
凤清欢冷声轻应:“出去散步。”
她记得这男人明日便要御驾亲征。
他这么晚不在寝宫歇息,跑到她房间里来做什么?
凤清欢心底正琢磨着,迎面的阴风呼啸而来。
夜北冥修长挺拔的身影绕到女人身侧,骨节分明的手指缠上她的青丝。
凤清欢心尖一颤,柔软的身形敏捷一晃,退到了三步开外的距离。
男人鹰眸紧了紧,眉峰高挑,语气里隐隐透着薄怒:“这么重的夜露,你去了后山?”
关于去后山的事情,凤清欢原本就没打算告诉夜北冥,更没必要向他解释。
她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怒气未消,脸色愈发冷寒,冷声应:“时辰不早了,请冥王离开我的房间……”
夜北冥那一袭黑袍,透着威严骇气,如同一尊罗刹伫立在她面前,纹丝未动。
“你就不想知道,本王为何这么晚来找你?”
他这一提醒,凤清欢的脑子也不由清醒了几分。
凤清欢脑子条件反射的第一反应就是,战事在即,难道是和她爹有关?
随即,她便一脸紧张地朝男人的方向靠近一步。
“是关于我爹的消息吗?”
夜北冥狭眸半眯,隔着那张银色面具,墨瞳蒙染上一层深海难测的色泽。
“对于本王而言,这件事情比你爹的消息更重要!”
他脚踩紫金云靴,踱步朝前,更近一步的靠近了凤清欢。
空气在瞬间寂静,一股莫名的紧迫感逼压而至。
凤清欢沉气定神,毫无惧意的对视上银色面具下那双高深莫测的墨瞳。
“夜北冥,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的眼神出奇的平静温和,毫无波澜,却又讳莫如深,难以预料。
“本王来就是要告诉你,女人,你肚里的孩子……绝不会姓凤。”
在凤清欢清澈的水眸注视下,男人唇角微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静谧诡谲的气息,直让凤清欢心神涌动,仿若十余只小鹿在心田乱撞。
还没等她回神,下巴便被男人粗粝的指腹执住。
夜北冥岑冷的薄唇,带着惯有的霸道强势,撷取女人柔软唇瓣的芳香,高大欣长的身形几乎将她湮没在来势汹汹的巨浪里。